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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老正在煮茶,見到這個樣子的霍重華也是吃了一驚。霍重華沒等他問出口,直接就道:「老師,您快給她看看,趕緊解毒!」
奎老跟著霍重華,疾步入了室內,楚棠的小臉露出來時,他猜測:「這是你未婚妻?」除了楚家姑娘之外,他想不到旁人,霍重華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子來過小築。也從未提及過哪家的姑娘。
霍重華點頭:「老師,學生拜託您了!」他鞠了一禮,口吻急促。
奎老有點不太適應,霍重華這小子在他面前從來就沒正經過,這一要娶妻,就性情大變了?
疑惑歸疑惑,救人要緊,這人還是自己學生的未婚妻,奎老愛屋及烏,當即就持針放血。
「你是說,她可能中了毒?」魁老問。
霍重華不僅僅是可能,他是肯定!至於楚棠中的是哪一種媚//藥,他就不可而知了。
霍重華神色凝重的點頭,卻見奎老眼眸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霍重華忙問:「老師,到底怎麼樣?您倒是快說話。」
奎老搖頭嘖了兩句:「天樂啊,這不像是你的行為,這位姑娘是你的未婚妻,為師還聽康王說,婚期就在六月,你說你還把人送到我這裡解什麼毒?你自己不能解麼?」
霍重華:「……老師,我……我不能那樣對她!」
奎老眼神更加飄忽了,兩條一字眉挑了挑,又嘖道:「天樂啊,不是為師故意存了心想讓你早日圓房,這姑娘的毒,為師解不了。」
霍重華:「……老師,你我都是遵從孔孟之道的人,你說話做事可要憑著良心。」霍重華喉結滾動了幾下。對奎老的診斷結果,已經不知作何感想。
奎老用銀針試過幾次楚棠的血,又用以融入其他藥粉之後,再度確定:「天樂,為師早就盼著你成婚,王小姐你看不上。這楚家姑娘既然是你自己挑的,那你就好好對人家吧。為師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看著辦。」奎老拍了拍比自己高過半個頭的學生,哼著小曲兒,手朝背,一路逍遙的下了小築。但願他特意把小築騰出來,明年能有一個小天樂出來。
霍重華站在那裡,目光移到楚棠身上,她躺在榻上,身下鋪得是白棉紗的墊被,她一身粉裳,墨發早已鬆散,泄滿香枕,她貪戀的看著自己,亦如他時常偷偷看著她那樣。
這間屋子是他時常過來小憩所用,裡面的陳設皆是乾淨無塵,霍重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漸漸靠近,大掌拂去她臉頰上的幾根髮絲。小楚棠這便尋著他掌心的溫度,臉在上面蹭了蹭,乖巧的不像樣子。
楚棠雙眸朦朧的看著霍重華,抓著他那隻手不肯放,像是沙漠裡的孤雁,終於遇見了一澤甘泉,霍重華任由她在自己掌心徘徊,俯身慢慢又靠近了些:「小乖,真是沒辦法了,不然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提前遭這份罪。」
楚棠也不管他在說什麼,小臉朝著他湊了過來,身子軟糯綿柔,一手已經揪著他的衣領,不老實的探來探去,天生就是來勾/引他的。
「小楚棠,別怕,一會就沒事了。」他起身,手掌放在了腰封上,很快就卸了下來,那俊挺的額頭溢出大滴的汗珠子,落了一顆在楚棠臉上,霍重華俯身,輕輕吻去。
這之後的事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只是他還沒進行到一半,小楚棠已經哭哭泣泣的求饒了,這讓他很苦惱。待他徹底結束時,身下的人不知何時昏厥了過去,小臉酡紅,雪景之上,寸寸迷人。霍重華覺得自己又要瘋了。他趁著還尚存了一絲理智,小心翼翼的收拾殘局。
備好溫水,將她抱入浴桶,此刻的小楚棠倒是安靜乖巧了,方才又是怎麼纏著他的?霍重華發現自這次之後,他的自制力愈發經不住刺激,這廂隨意擦拭一番,火急火燎的將楚棠抱回榻上,就用被褥將她從頭到腳蓋住。所有的感官刺激瞬間又襲了上來,他甚至記得每一個致命的細節。只著中衣站在半開的窗欞下吹了一會寒風,讓腦子裡的旖旎場景儘快掩蓋,這才敢回頭。
但僅僅是瞥見那粉色衣帶,又讓他騰起了要命的念頭。
這件事肯定不能讓她知道的,女子最在意的不就是這個麼?
霍重華吹了半晌的涼風,才去竹櫃裡取了藥膏,細細給楚棠擦拭,他明明已經很克制了,克制到他已經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卻還是留下了醒目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
難怪到了後面,她就只會哭了,半點欣喜和熱情也不剩,他還以為是哪裡做的不對。
塗好藥膏,他又不知以何種心態給她一件件穿戴好衣物,小築不是沒有婢女,他只是不願讓任何人看到她這種嬌/媚的樣子。
落日西沉時,奎老才從外面回來,卻見愛徒獨賞夕陽,挺拔的背影形單影隻。
奎老算了算,他走了有兩個時辰。
「咳咳……天樂,事已至此,你要好生安慰人家姑娘,好歹也是快進門了,規矩能放下,且放下。」
霍重華鬢角的墨發還沒幹,他也剛洗過,想讓小楚棠察覺不到,他還得用點心思。
「老師,這件事您不要在她面前透露半個字,學生不想讓她知道。」霍重華認真道。
奎老瞥了他一眼,這個學生,幾年來,哪日來他這裡態度好過?一有心上人了,就是不一樣了,「行了,時候不在了,讓楚姑娘下來用飯吧,這種事她自己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