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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懷有身孕的身子格外敏感呢,她已經開始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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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熙暴死的消息很快從宮內傳了出去,皇太子才學博敏,善惠天勤,名正言順子承父業,登基為帝。
辰王和其他幾位小王爺,就連置啄的餘地也無,畢竟如今的五軍營和六扇門都在霍大人手上,他當然會擁護自己的學生了。更別提內閣諸位大臣也一應擁護皇長子登帝。要知道辰王背後還有幾個腐朽的世家,卻又如百年之蟲,死而不僵,辰王問鼎對他們這些老臣子沒有好處。
霍重華送走楚棠那日之後,已經接連三日沒有回府。
霍宅還是原本的樣子,甚至花期開到了靡荼,更是景色伊人,但霍重華一回來渾身上下皆不自在,曾經獨身一人久了,現在倒是不習慣一個人了。
人是會變的。
少帝登基大典的前一日,霍重華回府沐浴更衣。
青柳兒和墨隨兒幾人都跟著楚棠去金陵了,內院伺候的丫鬟都是一些尋常近不了主子身的下人。
婆子將浴盆倒滿就走了出去,霍重華還未入淨房,他站在踏腳上盯著鋪的整整齊齊的床榻看了一會,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四爺,奴婢給您把換洗的衣裳備好了。」
霍重華片刻才轉身,面前這女子正值碧玉年華,玉蔥一樣的年紀。她穿著一件鵝黃色對襟羽紗衣裳,抹胸拉的有些低,少女鼓起的地方呼之欲出,她面色通紅,悄然抬眼看了一眼霍重華:「四爺?」又嬌滴滴的喚了一聲,眉目含情。
霍重華身上的官袍已除,雪白色中衣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腰上的細帶微松,這個樣子非但不影響他的俊美,反倒更讓女子想入非非。
府上的大小丫鬟皆知四爺相貌俊朗,以往有四奶奶在府上,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都不敢有什麼心思,畢竟四奶奶的容色擺在那裡,哪個丫鬟跟冒險一試?
現如今不一樣了,四奶奶遠走金陵,四爺又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要是趁著這幾個月懷上孩子,等四奶奶回府也已經為時已晚。再者誰家只有一個正室的?
像四爺這樣的身份,早就該納幾房妾了。
這丫鬟心頭的如意算盤已經打了好長日子了。
霍重華站在那裡,是一尊完美的石雕。是讓人仰慕的存在。
丫鬟壯著膽子走進了幾步:「奴婢伺候四爺更衣?」這話已經挑明了意思了。
霍重華還是沒動,那丫鬟抬手的動作卻突然一滯,霍重華的眸色乍冷:「更衣?你想怎麼個更衣法?!」
低沉的嗓音自帶威嚇的功能。
丫鬟是府上容色出眾的女子之一,她能被派到這座園子當差,也是因著聰明伶俐的緣故,只是聰明用錯了地方,那就成了愚蠢了。
她已經緊張到了極致,一低頭,胸口的呼之欲出更加明顯,往常府上的小廝經常會盯著她看。
她以為這樣的方式,四爺也會注意到了她。
四奶奶有孕在身,總得有人伺候四爺才對。
丫鬟道:「奴婢……奴婢伺候您沐浴?」她此刻心裡已經開始打顫。
霍重華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不起眼的蒼蠅,雖小但也讓人生厭,他閉了閉眼,突然對外面喝道:「來人!把這賤婢給我帶下去!」
隨著一聲喝下,少女嚇得花容失色。
這樣好的一個男子,怎會無情至廝?她哪裡不夠好了?
她忙跪下求饒:「四爺!四爺,奴婢知道錯了,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說著,就上前想要抱住霍重華的小腿,被他一腳踢開:「滾!」
少女先是被婆子架了出來的,婆子嘴裡不住的罵:「賤蹄子!四爺也是你能覬覦的?你這不是找死麼!」
一頓毒殺是少不了的,這之後多半是賣給人牙子,或是送去莊子裡做粗活,將來配個大漢鰥夫了不得了。若不是兩朝皇帝的喪事要辦,霍重華估計是殺了她。
棠兒的夫君,她也敢惦記!
霍重華坐在浴盆中,竟又開始想小妻子,她也是傻,自己走了,還放了美貌的丫鬟在他身邊,她就這麼放心自己?
霍重華有些氣,也有些苦笑不得。自己仿佛又站在了楚棠長輩的角度,替她清理後院了。
陳晨今日拎了兩壇花雕登門,三十年的陳年,花了他不少銀子。
霍重華正需要喝上幾杯,二人就在西花廳里用了晚膳。
陳晨看著一桌子的美味,嘆道:「霍大人,弟妹現在不在府上,你這伙食竟一點沒改?孩子的名字取了麼?」
霍重華知道陳晨今日來的目的,岔開了話題:「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有多少人在搶,你心裡比誰清楚。」
陳晨動了動嘴:「霍大人,霍四爺,家中老母一心盼著我能給高升,還有我那母老虎的夫人,我也是沒法子。咱們都是自己人,你不幫我還能幫誰?我聽王大人說你已是文淵閣大學士?那豈不是入閣了?只要有你舉薦,我必能事半功倍,再說了,你哪次開口讓我辦事,我沒辦成的?」
霍重華覺得陳晨有些囉嗦,吵的他頭疼,「我沒說不行,你急什麼。」
陳晨感覺被他耍了:「霍四爺!你……好好好,我不急。」
兩人喝了一會酒,用飯後就在花園子裡閒走,卻被孩童的哭鬧聲引起了注意。
陳晨想起一事來,笑道:「難怪霍四爺你不欲給孩子取名,你這一年就收了兩孩子,怕是取名取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