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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肯定不知道,他所留下的後手已經成了趙慎的人了吧?
朱明耀真的很羨慕趙慎,他當真是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一切好處都讓他給占了。
他道:「寶藏的確是真的,至於龍脈,我卻未親眼看見,不過後方有一座棺木,你們若是真要進去看個究竟,切記不要去往那棺木中去看。」
朱明耀丟下一句,便離開了地宮,他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見趙慎正牽著趙寧,他便不明白了,趙慎就不怕地宮有危險?死也要帶上她麼?趙慎的占.有.欲未免太過強大了.
朱明耀隱隱覺著這輩子也無法與那個靈氣逼人的小女子說上一句話了。
錯過了開始,便是一生了。
這廂,趙慎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趙翼提出了質疑,「辰王怎會好端端的瘋了?這裡面會不會有詐?」
饒是見多識廣的羅橫與公孫月也不甚明白。
這時,趙慎的聲音在過道上迴響了起來,「棺木中的屍首是用一味特殊藥水泡製過的,只要不太過靠近即可,否則聞到了氣味,容易喚醒人的心魔。」
眾人聞言,紛紛只覺通體發寒,不知是地宮陰氣太重?還是趙慎太令人害怕。
他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少頃,一行人便在過道上看到幾具屍首,每隔一段路便有一具,看血漬應該是這兩天之內死的。
趙慎的手握的更緊了,他似乎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無法他去哪裡都要將趙寧給帶上,即便是一同死,也好過獨留她一人在世間孤苦的好。
他太清楚那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他的寧寶兒只有他才能寵上天,退一步說,他也已經做好了完善的準備,不會讓趙寧受到半分傷害。
趙寧並不害怕,與四哥在一塊,無論身在何處,於她而言,都是歲月如練。她隱約聽到了一陣狂笑之聲,但沒一會,那笑聲又轉為悲切,總之千迴百轉,讓人捉摸不透。
很快,眾人便被一陣金光耀眼的場景給驚著了,眼前當真是一座實實在在的金山,還有龍椅一把。
朱明辰雙眸赤紅,玉冠已亂,腳下還踏著一具不知是敵是友的屍體。
他指著來人,喝道:「大膽賊子,見了朕還不下跪!」
趙慎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觀察地宮上,沒有人將他當回事。
其實,除卻寶藏之外,龍脈才是這幾人真正感興趣的。
所謂龍脈,究竟長什麼樣,至今沒有人真正見過。
即便是趙慎,他歷世數載,也不曾見過。
半晌之後,眾人依舊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公孫月指著金山中間的那台棺槨,道:「會不會是哪裡面有蹊蹺?」
棺槨是蓋上的,朱明耀臨走之前,特意提醒過一次,而且朱明辰的確是瘋了,所以朱明耀的話絕對不會只是空穴來風。
羅橫吩咐了身邊的一隨從上前打探,這隨從秉著呼吸去開了棺槨。
這棺槨只是普通的棺材,也並沒有設下機關,男人很輕易就將棺蓋移開,他得了羅橫的指使,小心翼翼往裡面探了一眼,除卻一具乾屍之外,並沒有所謂的龍脈。
男子搖了搖頭,羅橫揮手讓他退下。
是以,羅橫這才捂著唇鼻,親自上前。
趙翼與趙慎同樣好奇,趙寧也想看個究竟,可她不會武功,根本憋不住呼吸,趙慎將她拉開時,她已經開始頭昏目眩。
「你.....你湊什麼熱鬧?」趙慎低低的斥責,他方才用力過猛,險些將趙寧弄疼了。
趙寧晃了晃腦袋,再次看著趙慎時,他穿著一身晉國君侯的玄色氅袍,梁冠垂下的珠簾擋住了他俊逸清冷的面容。
趙寧不知怎麼了,一股惱意涌了上來,踮起腳尖,抬手就往趙慎面頰上扇了一巴掌,「混帳!你我如何.淫.亂.朝綱了?我偏是要給你生子,便是要讓全天下都......」
趙慎抬手捏住了趙寧的後脖頸,將她弄暈了過去,順手將人打橫抱起,在趙翼等人一片茫然之中,他淡淡道:「棺木燒了吧,地宮暫時派人封鎖起來,至於他.....」趙慎最後看了一眼朱明辰,「讓他自生自滅。」
一言至此,趙慎抱著懷裡的小妻子,頭也不回的急步走了,似乎對這滿目的寶藏毫不在意。
公孫月這時多留了一個心眼。
所謂心魔,一大半都是內心瘋狂追逐的東西,小五方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啊?
莫不是小五想給老四生孩子,老四還不太願意?
機智如公孫月,今日碰到了未解的難題。
羅橫與趙翼皆認為此地不宜久留,將棺木合上之後,羅橫當即命人將棺槨抬出去焚燒,再將骨灰埋入地底,讓逝者入土為安。
不管這棺中人是誰,她/他大約都不希望死後有朝一日會被萬人窺屍。
趙慎並沒有派人急著將寶藏搬運出來,而是讓人嚴加看守此地,地宮的鐵門大關,裡面的最後一絲光線消失時,朱明辰突然從黑暗中看見一人。
她從天光微亮處走來,身後墨髮及腰,一襲白色裙裳,面若池中白蓮。
四周一片黑暗,可他依舊能夠清晰的看見。
隨著她的靠近,那脖頸處的紅痕觸目驚心的展露了出來。是勒死的痕跡。
朱明辰看著她步步靠近,終於耐不住的歇斯里地,「朕是皇帝了,你奈何不了朕!溫玉你已經死了,你走開!你走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