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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也沒嫌她出的少,這種事似乎在趙家兄妹幾人當中已經是很司空見慣的了,良哥兒也沒能倖免,趙夔蠱惑他道:「小六,你跟大哥一樣,也押男孩兒好不好啊?」趙夔的相貌偏向肅重,但他一開口說話,整個人的畫風就徹底顛覆了。
良哥兒壓根就不懂,被趙夔旭日般的笑容一忽悠,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幾人都押好注後,才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趙淑婉叫住了趙寧,給她提供了一個賺錢的好途徑,「小五,你也太寒酸了,不過也是,咱們趙家哪裡都好,就是月銀太少,父親他剛正不阿,從不接受同僚賄賂。我告訴你啊,要想掙銀子,你得多多陪著祖母,要是運氣好,遇見了哪家貴婦過來請安,保證能得到好處。咱們趙家雖還有不少田產地契,但每年所得的銀錢都被父親贈與他麾下的有功之人了。咱們這些做子女的,還得自己想法子撈銀子。」
趙寧:「......」她很沒出息的想,其實每月五兩銀子的花銷,她也挺知足的,畢竟侯府的用度從未短缺過,尋常根本用不上銀子。
趙淑婉繼續道:「我大哥二哥他們在外面都私自置辦了鋪子,你別看老四性子孤僻,這傢伙在錢莊存放了不少銀子呢。」
趙寧的認知被顛覆了一下,她哪裡會想到趙家的子嗣看著皆正派凌然,私底下還有『聚眾.賭.博』的癖好?!
竟還另有謀銀錢的路子?
趙寧應下:「嗯,謝謝三姐姐,我一定會盡力的。」盡力撈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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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晌午,趙寧估摸著時辰,下了西席之後立即就拎著攢盒去了桃園。
她發現,趙慎每日這個時辰的都在庭.中看書,無一例外。
這個時候,小徑兩側的桃兒已經結出了青色.果實,路經此處還有淡淡的果香,再過一兩個月就能熟透了,到時候肯定是滿園的碩果,光是想想都叫人流口水。
趙寧對桃兒有著獨特的喜好,她咽了咽口水,提著攢盒漸漸靠近了趙慎,今日她還特意帶了春竹和夏雪。
雖說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春竹和夏雪怎會與趙慎有任何關係呢?她二人此前可是肖家的下人!
但趙寧昨夜疑上心頭,今天便想試探一下,卻不想還沒靠近趙慎,便有小廝打扮的男子走了過來,「五姑娘,四公子不喜旁人靠近,您一人過去即可。」
咦?!
莫不是,真的是她多想了?
趙寧輕輕搖了搖頭,這種疑神疑鬼的日子當真不好受。
待她靠近了趙慎,輕車熟路的就將參湯端了出來,估摸著不冷不熱,恰好適宜飲用,便給趙慎端了過去,「四哥,該喝湯了。」
府上的人都知道五姑娘每日都給四公子送補湯,趙慎也似乎習慣了這樣的事。
即便已經目睹了趙慎喝過無數次了,但趙寧依舊覺得他喝湯時的姿勢非常好看,算不得儒雅,但卻是舉止優美。
「是個女嬰。」趙慎將碗遞給趙寧,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趙寧一愣,這才想起了母親有孕一事。
「四哥,你,你如何知道?」這就奇怪了!趙寧百思不得其解。
趙慎見小姑娘眼神里充斥著見了鬼一般的疑惑和猜忌,他俊眉一蹙,也懶得解釋,「你要是想贏銀子,現在就去改了賭注。」
趙寧半信半疑,她若輸了不過是二兩,贏了就是數近千兩了。
其實,趙寧心動了,雖說借著這種事掙錢很不厚道,但.......不掙白不掙呢!
「哦。」趙寧應了一聲,表現出來的都是對四哥的敬重和無條件的信任。
從桃園出來,趙寧就去找了趙夔改了賭注。
趙夔當即就覺得奇怪,小姑娘生的嬌嬌小小的,說話也是柔柔弱弱的模樣,像只沒有脾氣的小兔子,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她不會突然改變主意,趙夔突然一低頭,對上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怪聲問道:「是不是老四跟你說了些什麼?嗯?乖,告訴大哥,大哥不會虧待了你。」
相比趙夔而言,趙寧更害怕趙慎的。
無論如何,她即便出賣了自己,也堅決不能出賣了趙慎,將來的日子如何,還得看著那位四哥日後的心情啊!
「沒,沒有!我就是自己猜的。大哥,我猜母親這一回一定會生個妹妹。」趙寧連連吐了一句話出來,語速相當之快。
趙夔也不想過多為難她,畢竟他一直都想當一個人見人愛的仁慈的兄長。
老二太受人喜歡了,他身為老大,壓力也是很大的。
趙夔遂放過了趙寧,「好了好了,瞧把你嚇的,我給你改了押注就是,你且回去了,下午好好跟著嬤嬤學規矩,日後入了宮切不可行差踏錯。」
趙夔象徵性的教.導了一番,就放了趙寧走了。
那丫頭身上還有薄荷的氣味,雖然十分淺淡,但趙夔也聞了出來,故此他斷定趙寧肯定是受了老四的指點了!
老四是什麼人?
他打賭從來就未輸過!
不過,這一次未必吧!
母親到底生男生女,這事誰能知道呢!就連父親也不可能知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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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一輛駿駟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裡頭的人這時掀開了絨布車窗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此時的京城城門巍峨如舊,氣象蒸騰。
太子朱明安萬萬沒有料到他會死在了城門下,也沒有料到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