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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翼一直沒有說話,趙夔想安慰也無從開始,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了,而且對方還是高麗太子,這事真的難辦了。
八王爺等著趙慎說些什麼,他卻稍坐片刻就離開了,他與公主的婚事就定在了年底,還剩下半年光景,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趙寧一回來就窩在軟榻上歇著了。
她說今個兒怎的那般難受,原來是癸水來了。
趙寧把玩著手裡的團扇,看著上面勾勒的淋漓盡致的美人兒,眼皮漸漸沉重,她就要睡下時,外間傳來輕微的響動,她似聽到了四哥聲音。
趙寧身子一僵,就看見趙慎繞過屏風,他走近了幾步,擋去了趙寧眼前所有的視線,他成了她眼中的唯一。
趙慎很喜歡這樣的靠近。
趙寧眨了眨眼看著他,不哭不鬧不索要解釋。
趙慎居高臨下,目光落在了她手裡的團扇時,他眉心明顯一蹙,「哪裡來的?」
他眼神總是那般犀利,趙寧見他伸過手來,忙避讓開,看樣子像是怕人搶了她的東西。
趙慎一下就將她從繡榻上拉了起來,與此同時一手將她固定在懷裡,趙寧站在軟榻上,比趙慎高出了半個頭,她終於比他高了一次。
趙寧身子疲軟,壓根不想說話,她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是四哥的錯,四哥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但女兒家總有點小情緒,她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看穿一切。
趙慎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他抬眸看著趙寧,「小五乖,你要信我。」
趙寧還是頭一次站在這樣的角度「俯視」著趙慎,這感覺甚妙。
她低著頭,粉唇嘟嘟的,趙慎心一動,正要仰頭去親,趙寧見勢,當即墊起了腳,躲開了趙慎的親.吻。
趙慎一愣,「呵呵,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他要親,她就必須得讓麼?
趙寧懶得說話,反正趙慎讓她依附著,她便輕鬆的墊著腳,腳下沒有穿繡鞋,綾襪也脫了。
趙慎覺著她今天是有意的。
以往都是乖巧順從,今天看著他的眼神里連愛慕也少了幾分,這讓趙慎甚是不悅,他花了幾年時間漸漸讓她心悅上,這樣的等待,他或許真的沒有耐心再來第二次。
到了嘴的獵物,還嘗過鮮了,豈能讓她扭頭就走了
趙慎低低一笑,一手從趙寧的腰.上漸漸往下移,越過翹.挺的地方,他似有所無的碰過,又似有若無的移開,最後抓住了她一隻玉足,突然用力,握著她的腳將她拉了下來。
趙寧嚇了一跳,她倒也沒有摔著,而是穩穩落入了趙慎的臂端。他肩膀強而有力,幾乎是直接摟住了她。
「四哥你做什麼?」趙寧驚呼出聲,過了小片刻,她一愣,感覺自己這句話說的十分利索,她本想再試一次,但趙慎卻趁勢奪了她手裡的團扇,「再問你一次,這扇子哪來的?」
他越是這樣,趙寧就越不想說出來。
趙慎沒收了扇子,趙寧突然撲上來搶,可趙慎似乎有意一鬆手,那扇子落地,玉制柄摔斷,「啪嗒」一聲脆響尤為醒耳。
趙寧嗔了他一眼,小日子裡脾氣本就不好,他這樣故意的弄壞她東西,趙寧即便想解釋,此刻也不想解釋了。東西壞了,她連歸還朱明耀的機會也沒了。
趙慎在榻上落座,趙寧在他懷裡掙扎,他索性躺下小憩一會,隨她自己怎麼折騰,她這點力氣也著實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趙寧折騰了一會也不再動了,她趴在趙慎胸口,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團扇。
這個動作似乎被趙慎知曉,他提著她的肩膀,將她拉了上來,讓她與自己平視,趙慎看著趙寧的粉唇靠的如此之近,眸色驟然幽深,他正要湊過去,趙寧雙手突然拍在了趙慎臉上。
趙慎:「.......呵呵,告訴四哥,究竟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趙寧不想解釋,她就是鬧了小情緒,她又不是個看破紅塵的小道姑。
她也是有脾氣的。
趙寧被迫趴在趙慎身上,軟綿綿的就是不吱聲。
趙慎擁了她一會,二人竟然都睡著了,待趙寧醒來時,外面天色已黑,趙寧發現趙慎已經不在了,她身上蓋著荷葉色的薄衾。
春竹撩了珠簾,小心翼翼走了過來,「姑娘,您醒了?四公子讓奴婢將這把團扇給您。」
趙寧一看,這是一把新團扇,扇柄換成了翠玉,愈加精緻,比朱明耀贈的那把還要看好。
她問:「四哥什麼時候走的?」
她這話一出,屋內伺候的丫鬟也愣住了,春竹歡喜道:「姑娘,您的啞疾好啦!」
趙寧微僵,好像說話是沒那般結巴了,看來四哥的藥很管用,她服用了兩年,總算是沒有白費。
趙寧去了王氏屋裡用了晚飯,現在朝中諸事繁瑣,太子與顧慕瑤的婚事才定下來不久,也不曉得她到底會被指配給哪位王爺?
趙寧沒有將結巴已好的事說出來,與小七小八玩耍了一會,她這才回了梅園。
身子還是有些不利索,趙寧讓春竹和夏雪準備熱水,她今日不便沐浴,擦拭過後便準備歇下了。
趙寧剛邁入內室,突然有人從身後擁住了她,他臂膀駭人,力道像要將她磨碎了才滿意,「還生氣?今日滿腦子全是你。給四哥半年時間,半年後,四哥就娶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