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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提出了質疑,「小五若是能回侯府住幾日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新婚頭一個月,喜床不宜空著啊。」
公孫月不信這一套,一想起昨個兒那場大火,公孫月就心有餘悸,她道:「無礙的,反正小五還小,老四那身板......小五還是跟我們回侯府吧。」
趙寧正想著怎麼抵抗她四哥的.誘.惑,總是被他撩撥的失了理智,著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於是,她笑著應下了,「嗯,這樣也好,馬上就要過年了,驍王府實在是冷靜。」
碩大的府邸只有趙慎與趙寧兩個主子,其餘都是下人,平日裡府上一點動靜都無。
這廂,驍王府的下人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趙慎,沒成想眾人啟程回定北侯府時,他卻已經站在朱門外等著了,他一身黑色貂皮大氅,身段偉岸,如公孫月所言,趙慎與趙寧的體格著實相差太大。
「走吧,我們回家。」趙慎的手伸了過來。
公孫月與蕭氏面面相覷了一眼,到底也不敢直接將趙寧帶走,人家畢竟是成過婚的了,總不能讓趙慎這個歲數了,還要「獨守空房」。
目送了趙寧上馬車之前,公孫月心頭一揪,母愛泛濫,道:「小五,你別急,過幾日大年初二,你再回來,屆時嫂嫂給你備上幾本京城盛行的話本,還有你之前想要的匕首。」
蕭氏拉了拉公孫月,「月兒,你就別操心了,老四他有分寸。」
公孫月對此表示很懷疑,「能有什麼分寸!趙家的男子都是什麼德行,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氏摸了摸漸漸隆起的肚子,覺著她家妯娌的話愈發在理,提醒道:「月兒,這話可不能讓他們聽到了。」他們是指趙家人。
不過,趙慎確切的說也不是趙家人啊。
趙寧在馬車上多看了趙慎幾眼,她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就問:「你喝酒了?」
趙慎正閉眸養神,聞言後,他睜開眼來,「你不喜歡,下回便不喝。」
趙寧倒不是不喜歡,因為即便四哥醉了,也沒有難看的醉態,她談不上不喜歡。他醉了,或是清醒著,根本沒什麼兩樣。
「四哥,我聽說八王爺與八王妃很快就要啟程去鎮海衛了?是不是太快了些?是皇帝不想留下八王爺?」
這話問的實在多餘。
眼看著就要變天了,皇帝肯定不會給太子留下禍害。
長公主與公孫將軍已經被支開,剩下的就是八王爺,撇開這兩家之後,趙家就等於少了左膀右臂。
皇帝忌憚趙家,就等同於忌憚四哥。
四哥他就沒有什麼想法?
趙寧一直很好奇,以她四哥的性子,絕對不會僅僅是安靜的等下去,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馬車外面掛著一盞八角琉璃宮燈,這輛翠蓋珠纓八寶車是嶄新的,但與昨日被燒毀的那輛幾乎一樣。
趙慎始終不想讓趙寧牽扯其中,在他心裡,他的寧寶兒還是那個蠻橫霸道的晉公主,所有風霜皆由他抵抗,與她毫無關係。
他希望在他的庇佑之下,寧寶兒依舊能夠任意妄為,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即便她將天給捅一個窟窿,他也覺之高興。
趙慎凝肅的眼神忽然之間就變了,取而代之的是四月暖陽般的淺笑,「怎麼了?我們寧寶兒捨不得自己婆母?」
什麼呦?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趙寧繃著一張臉,她頭上戴著臥兔兒,披風領子也是滾白色毛邊的,整張臉陷入一片毛茸茸之中,如此就顯得雙眼更大了。活脫脫像個孩子。
她也才十五,曾經他們定情時,她都十七了......
趙慎覺著他可能不太君子,如何能對一個小姑娘下得了手的!
趙寧道:「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罷了,府上太清淨,我想接了小七小八,還有小九過來住幾日。」
一想到那幾個孩子,趙慎就頭疼,「不行。」他淡淡回絕,又閉上眼了。
這一天晚上,將趙寧安頓好之後,趙慎便離開了寢房,他回來的很晚,上榻時身上還帶著涼意,但很快就熱了起來。
趙寧睡的正酣,被他一鬧醒,她當即警覺,「還不行的。」
趙慎摁著她,不讓她動,「就你嬌氣!怎麼不行了?」
趙慎沒依她,該怎麼來還是怎麼來,兩人抵死.纏.綿之後,趙寧已經沒了意識,趙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嘆了一句,「怎麼回事......」她以前那個勁頭呢?
總不能再給她服用「幻浮生」?
趙慎穿戴好,將趙寧用了被褥裹住,這才將薛神醫叫了進來。
薛神醫年紀雖大了,可一進屋就被那一股子石楠花的氣味羞.燥的面紅耳赤了。
還有沒完沒了!
這種事還要將他領過來做甚?!
他祖傳的「幻浮生」都拿出來了,趙慎還想怎樣!
薛神醫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趙慎面前,強行壓制著內心的狂躁,卑微道:「王爺,您叫小的過來有何事?」
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幔,趙慎將趙寧的手腕拿了出來,他親自放在掌中,對薛神醫道:「本王的王妃因何經不住敦.倫之事?」
趙慎說這話時,面不改色心不跳。
薛神醫的老臉臊了一臉緋紅,他上前一步,將一塊絲帕蓋在了趙寧的手腕上,這皓腕實在是纖細,宛若一用力就能在趙慎掌中折斷,再看看趙慎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