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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著四哥管她太多了,即便是幫襯祖母操持府中中饋的大哥也不像他這樣。
趙寧得了鐲子,就去花廳下尋趙淑婉,她還在一個人生悶氣,許是朱明辰一直沒有給她想要的反應與眼神,她已經連吃了一碟子喜蛋,這東西雖好,但食多了未免脹氣。
趙寧走了過去,她抓起趙淑婉的手腕,直接給她戴上鐲子。
「小五,你這是作何?」趙淑婉對好東西一向都是來之不拒,但畢竟趙寧手頭『拮据』,她還是有點良心的。
趙寧微微笑了笑,「美,三姐,美。」
這話聽了讓人身心舒暢,但趙淑婉一看到溫玉與朱明辰之間的眼神交流,便又被打回原型,「小五,你根本不懂,即便我生的美貌,還不是照樣受氣。罷了罷了,跟你說這麼多,你也不能明白我的心思。」
趙寧稍稍莞爾,又道:「三,三姐,手也美。」
趙淑婉最禁不起旁人誇她美,不是她太過自戀了,她的容色放眼整個京城也是屈指可數的,這雙柔荑自然也是既極美的。
趙淑婉兀自抬起手腕看了看,赤金珊瑚石的手鐲襯的手腕細白嫩滑,十分養眼。
情敵與情敵之間總是格外的相互在意。
趙淑婉這廂晃動著手鐲,瞧在溫玉眼中便成了威脅。
那手鐲怎的和自己所戴的相差無幾?
難道朱明辰也贈了她一隻?
趙淑婉這不是當眾羞辱她麼?
溫玉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心高氣傲,斷然受不住這等威脅,而且這不是在笑話她麼?既然就連趙淑婉也有那隻鐲子,那她溫玉戴著又有多大的意義?
朱明辰與趙淑婉簡直是欺人太甚!
溫玉負氣起身,褪下了手上的鐲子便擲於茶几上,眾人當然不知其中原委,朱明辰卻是尤為在意。
前陣子,他贈於溫玉這隻鐲子時,她還滿臉歡喜,怎的突然就置氣了?
溫玉下了葵閣,朱明辰隨後便追了上去,大婚在即,他還想著如何說服了溫玉接受趙淑婉,這個關鍵時候,萬不能出了半點么蛾子。
溫玉與朱明辰先後離開了葵閣,趙寧吩咐了春竹跟過去,春竹與夏雪至今所表現出來的種種,都是能幹精明,又忠心護主的模樣。如此,趙寧更是懷疑她們,這次就算是考驗。
溫玉與朱明辰的離開,讓趙淑婉鼻音出氣,「哼!這裡是侯府,莫不成他二人還想偷偷摸摸著見面不成,真是不成體統,沒有禮數!」
趙寧善意的笑了笑,少頃之後,春竹回來了,她對趙寧使了一個眼色,趙寧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對趙淑婉道:「三,三姐,走……去看看。」
即便趙寧不說,趙淑婉也很想衝過去,然後揪著朱明辰問個清楚,他究竟將她當作什麼?她又不是個不知羞的女子,豈能這般被他輕看了去。
趙淑婉早已按耐不住了,趙寧這般一開口,她騰的就從錦杌上站了起來。
這時,春竹很有識趣的走到前頭,不動聲色的趙淑婉帶路。
趙寧驚訝於春竹與夏雪的小聰明,很多時候即便她不開口吩咐,這二人也知道她要做什麼。
片刻之後,春竹自覺地退到了趙寧身後,趙寧與趙淑婉便看見了溫府的丫鬟正守在紫竹林外邊把風。
雖說溫玉與朱明辰還有半年就要成婚,但這般見面也是不妥。
但趙家的府邸,趙淑婉豈會不清楚地形?
有丫鬟擋著又怎樣?她趙淑婉有的是法子闖過去,她倒要看看溫玉究竟是有多厚的臉皮,光天化日之後,竟敢如此奔放,還在侯府就敢與男子幽會了?
趙淑婉繞過一條小徑從另一側鑽入了林子,趙寧還是有所顧慮的,正如四哥所言,她若是闖了禍,他一定會教.訓她。
於是,趙寧便跟在了趙淑婉身後,以防她做出任何過激之舉。
趙寧了解朱明辰的為人,她甚至知道朱明辰會對溫玉說些什麼。
不遠處的林子裡,日光細碎的落下來了,照了一地婆娑光影,只聞女子的聲音如泣如訴的傳來,「三殿下,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我婚期將近,你因何與趙淑婉還是不清不楚的!」
二人已經在林中糾纏一番,溫玉迫於無奈,只要揭穿這點破事。
朱明辰擺出一副君子作態,離著溫玉兩步之遠,朕重道:「溫小姐,你誤會了,我與表妹之間清清白白,這些年也都是她對我存了那個心思,我只是不忍心傷了她罷了,你切莫多慮了。」
要說起趙淑婉,溫玉也是極為不喜歡的,趙淑婉也只是生了一張漂亮的皮囊而已,她那樣的女子,哪個男子會真正喜歡?
紅袖添香不成,相夫教子也不中!
溫玉倒也不至於太過僭越,在朱明辰面前,她時刻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儀態,不過今日這件事她必須得問個清楚方可,「可若是趙淑婉一直糾纏下去呢?」
朱明辰最會哄得女子歡心,眼下先娶了溫玉再說,至於趙淑婉,她那個笨丫頭,實在太好解決了。
朱明辰耐著性子,笑道:「我從未喜歡過表妹,若是她再糾纏,我便與她說清楚便是了。」
二人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讓趙淑婉聽的真真切切。
表哥………從未喜歡過她他還說是自己一直糾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