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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舒服?
他又不是不知道!
趙寧依舊倔著,嗔道:「沒有,我舒服著呢。」
趙慎一凝眉,想到了什麼,他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將被趙寧踹過的地方遮住,動作似很無意,但趙寧卻是看的明白。
兩個人突然之間都有些僵持。
趙慎與趙寧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再有下次,你這輩子可就毀了。」
趙寧:「.......」
見小女子對他愛理不理,趙慎多看了一眼那抹牡丹花一樣的艷紅色,「小五應該知道,四哥不能娶公主。再給四哥半年時間,四哥已經在盡力了,你那麼想嫁我,我怎能不盡力。」
趙寧本不想理會,可四哥越說越離譜,她哪有迫不及待地想嫁他了?
即便是心悅趙慎,趙寧也沒想過這麼早就成婚。
「我才沒有,你忙你的,若真娶了公主,那.....那也是你的事。」趙寧想為自己辯解一句。
趙慎知道她又在倔了,可他還是只能包容她,他轉移了話題,「呵呵,那把團扇你不用還給朱明耀了,日後不要見他就是。」
其實,趙寧並不想見外人,她很容易知足,就待在侯府,整日與小七小八在一塊,也是挺好的。
趙寧點了點頭,趙慎臨走之前,俯身身想去親她,趙寧撇開了臉,沒有讓他碰觸,趙慎退了一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頭心親了一口,「我走了。」
他真的就這麼走了。
不一會,趙寧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還不快進去伺候姑娘換衣!」
「是!」春竹與夏雪紛紛應下。
趙寧看著床榻上的血跡,實在是太囧了。
*
趙翼一身寶藍色簇新的錦袍,玉冠束髮,身段頎長俊逸,他今日格外修整了一番,樣子三分倜儻,三分風流,還有三分莊重與嚴肅。
他騎在馬上,望著遠處愈來愈近的車隊,問了一聲,「可是長公主與公孫將軍的車隊?」
隨從覺著奇怪,他這都稟報過一次了,二公子怎的又問?
隨從道:「回公子,正是!」
趙翼踢了馬腹,驅馬往前,他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公孫月,他便一定會過來迎接長公主與公孫衍回京。
長公主與公孫衍對趙翼頗有印象,當初將他從公孫月床底抱出來時,這孩子就像是只時刻防備旁人的小獸,小小的人兒卻是眼神犀利堅毅。
夫婦二人這次再見趙翼,初一眼竟有些驚艷到了,但見趙翼氣度不凡,一看就是男兒的翹楚。
長公主與公孫衍在半路已經收到報信,他二人自是知道公孫月已經許配給了高麗太子,夫妻兩隻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當真舍不下。
公孫月這次入京之前,對夫婦二人說過,她將來是要嫁趙翼的。
可如今這事,還是沒法子解決了。
「長公主,將軍!晚輩接二位入京。」趙翼抱拳,有禮道。
長公主瞧著趙翼,自是越看越喜歡,要是公孫月嫁給了他,這今後便能在京城定下來,她這個做娘的也能放心。
長公主長嘆了一口氣,「難為你了。」
趙翼驅馬在前,一行人浩浩蕩蕩入了城門,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在長公主府門外停下。
公孫月已經在府門外恭候多時,見長公主下了馬車,就直接撲了過來,那個高傲俊俏的公孫月此刻儼然又是另一番模樣,趙翼還是頭一次看到她軟弱的一面。
他胸口微微一緊,有些羨慕長公主,如果這個時候他是長公主該多好。
「娘親,您可算是來了,女兒受委屈了。」公孫月撒嬌道。
公孫月雖能力強大,但依舊是長公主與公孫衍的眼珠子。
他二人也知道公孫月受委屈了。
皇帝雖封了她為長平郡主,但實質意義上,就是皇帝用了她來代替了自己的女兒外嫁。
一家三口說了幾句話,趙翼知道自己可以離開了,他眸光幽幽的看了公孫月一眼,這眼神里的不舍與眷戀實在明顯。
公孫月也看見了,心道:真是個呆子,他就這麼走了麼?
「喂!留下吃個便飯吧。」公孫月挽留了他,不然真不曉得他是不是將她放棄了,兩人雖然都沒有表明心意,但是已經心思互通了。
公孫月有些恨他,若是他早些求娶了她,還有現在什麼事啊!
趙翼答應的很乾脆,「也好,那就打擾貴府了。」
公主府的午膳已經擺好,公孫月還特意備了酒。
公孫衍瞧著趙翼,也覺之是個好苗子,要是能當他女婿就好了。
那高麗太子雖是身份高貴,可聽說早年就娶妻了,只不過高麗太子妃已逝,就算公孫月嫁去高麗,也只是繼室。
公孫衍是武將,酒量甚大,他心頭不爽,自己的女兒被人當作了「替罪羊」,他還不能吱一聲,怎叫他痛快?
是以,公孫衍便拉著趙翼喝酒。
這二人都有心事,一來二往難免喝多。
公孫月出來透透氣,趙翼處處讓她滿意,就是兒女情長上太過含蓄,她的爹爹和娘親都入京了,趙翼因何對他們二人的事隻字不提?
他莫不是真的要放棄她了?
公孫月這條魚釣的太墨跡,早知如此,她大可以施計,早早讓他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