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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婦人會看上他麼?
肖程有什麼資格讓小婦人為了他而黯然傷神!
趙凌拳頭有些發癢,看著肖程時,腮幫子鼓了鼓。
雖說自己的想法有些可恥,但趙凌依舊還是與肖程再次相比一二,這廝腰長腿短,那方面肯定也不及他!再論相貌和地位,亦然是他更出眾,如此,他還猶豫什麼?小婦人一定會心悅他的!
肖程也就一張臉說的過去,但也充其量是只白斬雞。論賣相,趙凌自詡不輸他,論實用性,趙凌很有自信的心想:就這麼定了,小婦人命數不佳,她必須得嫁我,這算是報了救命之恩了,肖程這混帳豈能與我比!
「侯爺?」肖大爺喚了一聲,道:「這位是下官的二弟,如今在國子監。」
趙凌咳了一聲,視線移開,只是冷聲道:「嗯。」之後便兀自飲酒了。
肖程與肖大爺離開席位時,不解的問了一句,「大哥,我怎麼覺得定北侯似乎對我有意見?」
肖大爺也覺得納悶,趙凌雖位高權重,但絕對不是一個傲世輕物之人,今個兒著實異常,他道:「侯爺重傷初愈,許是心情欠佳,過幾日我再領你登門拜見。」
趙凌斜睨了一眼肖程的背影,眸中依舊充斥著打量,怎麼比較,都覺得自己更厲害。於是,他終於打定了某個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本侯初步總結,還是北侯更勝一籌!
兒子們:您明白就好。
第23章 又起憐惜
趙凌從不懂女子的心思。
此前的兩任妻子都有些畏懼他,他鮮少回府,即便回來了,日子都是過的相敬如賓,他也從沒想過去揣度一個小婦人的內心所想。
但想來女子是不是都喜歡能吟詩作對,時刻時地都能風.花.雪.月的男子?
趙凌除了兵書地理志之外,已經很長年頭沒有讀過其他書籍,詩經上的那幾首耳熟能詳的幾段倒是能說上兩句。
思及此,他猛然間警覺,這還八字沒有一瞥,他怎就考慮著婚後諸事了?
旁人雖看不出來,他自己卻是臊的慌。
幾杯烈酒下腹,更是愁上心頭,下.腹陣陣灼燙讓他驚訝於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怎的近日如此火燥?
趙凌離席,在肖府院子裡散散心。
肖家祖上也曾名顯一時,上幾輩卻無能人支應門庭,到了肖大爺才勉強在大理寺站穩了腳跟。
肖府修葺的還算精細雅致,趙凌迎著亭台另一側吹過來的暖風醒了醒酒,他武功卓絕,手段過人,就是不勝酒力,故此定北侯府才有那麼一條家規:男子未弱冠之前不得飲酒。
其實,趙凌尋常也不怎么喝酒,無非是今日看見了肖程,才致內心愈加堵悶。
小婦人無聲落淚那一幕總是會在他腦中浮現,他猜小婦人肯定是對肖程情根深種,他若是強行將人娶回府,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他到底是該順著心意辦事?還是幫著小婦人去肖家討回公道,讓她和肖程和和美美的過下去?
一想到後者,趙凌憤意難控的一拳頭砸在了亭台的廊柱上,手背關節上的疼痛也被他忽略不計了。
他趙凌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做不到『成全』二字。
想要什麼,便直接搶了了事!
趙凌很快認清自我,他就是一頭熊,不是什麼大善人,並且決定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就付出行動。
就在這時,趙凌看見不遠處一個刺目的身影,此人正是肖程,他正與一婦人說話,那婦人似乎很依賴他,說到動情處,婦人羞澀低了低頭,肖程還體貼的給她捋了捋鬢髮。
那婦人體態雍容,即便隔著幾十丈之遠,趙凌也能篤定這婦人定是比不得王氏半分。
他此前派人徹底打聽了肖家的事,自然是知道肖程多年前的原配夫人就是周氏。
周家現下如日中升才致肖程這般對待周氏吧!
看著肖程對周氏的各種溫柔相待,趙凌又想起了那個落淚的小婦人,這幾個月時常會想起她,他還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合理的藉口,一定是因著救命之恩的緣故,否則他豈會茶飯不思?度日如年?他這輩子沒有欠過任何人,救命之恩務必要報!
趙凌眼不見不為淨,轉身就離開了亭台。
周氏很享受肖程的柔情,且不論肖程是否因著周家的關係才對她如此,周氏此刻覺得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見縫插針,道:「二爺,妹妹走了有一陣子了,她這好歹也是您的平妻,總不能一直住在娘家,不如妾身派人去接妹妹回來?妹妹年輕,難免性子嬌縱了些,二爺可別當真與她置氣了。」
肖程哪裡不想王氏?
只是男子都要面子,王氏又是自己請離的,他如何能放下身段去接她!
此番周氏開口,肖程覺得更不能讓周氏小看了自己,道:「哼!且隨她,夫人照應二房已是辛勞,你不必去在意她!她自己想通了就回來,若不回來也隨她去!」
其實,絕對大多數時候,卻是無能的人,才會將自尊與顏面看的越重。
周氏就等著肖程的這句話,聞言後,面上惋惜道:「可惜了,妹妹卻不懂二爺的一番苦心,妾身但願她能早日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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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一戰,韃子被趙凌重創,這幾年邊陲稍穩,趙凌並不急著趕回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