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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香軟……
這是陸靖庭腦中浮現的詞。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魏琉璃卻換了一隻手遞過來。
她笑著說,「再親一下。」
陸靖庭,「……」要親就親一雙,確實應該對稱……
男人俊臉微沉,「……你不要太過分。」
魏琉璃見好就收,也沒再繼續為難陸靖庭。
好歹夫君主動了,這是一個突破。
魏琉璃把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陸靖庭,「……」
這就不要了?
她倒是滿意了,可是他呢?
僅親了一隻手,陸靖庭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能把魏琉璃另一隻手抓過來!
這小女子如此奔放,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長大的?以前在京城,與太子是不是也這般親密!
一想到魏琉璃之前還與太子有過一段,陸靖庭心中不悅。
但男人忍住了,面無他色,「現在可以說了吧?」
魏琉璃納悶,不明白陸靖庭為何會對一隻兔子頭感興趣,「這種刺繡是我長姐教我的,因為我母親喜歡兔子,母親的遺物上,都是兔子頭刺繡的圖案。夫君……作甚想要知道這個?」
她擰眉思量,隨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夫君也想要那樣的刺繡!」
被人看穿這種極其幼稚的心思,陸靖庭立刻反駁,「胡鬧!我不喜!」
魏琉璃難免失落。
夫君不喜歡兔子頭啊。
那可如何是好,她只會這一樣刺繡啊。
罷了,夫君若是不喜,她不繡便是。
兩個人各懷心思,陸靖庭卻在想,倘若她不是魏啟元的女兒,他們之間唯一的鴻溝也就沒了……
魏琉璃,「夫君在想什麼?」
陸靖庭神色冷淡,「沒什麼,我走了。」
男人丟下一句,起身離開。
魏琉璃目送著他走出了薔薇苑。
木棉這時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她看了看月門的方向,又看了看魏琉璃的手,「嫂嫂,你的手有什麼感覺?」
魏琉璃當然知道木棉偷看了,她嘖嘖的說,「感覺妙不可言呀。」
陸靖庭還沒走遠,他耳力過人,聽見這句葷言葷語,腳步一滯,但隨即又大步走遠。
親一下手就妙不可言了……?
她要求真低。
*
淮陽王的封地遠在西南。
陸靖庭無法抽身親自去一趟。
十多年前的事情,早就是陳年往事,現在想要查起來,絕非是易事。
陸靖庭甚是浮躁。
這一日到了每三個月一次的犒軍活動。
副將白練這次特意請了戲班子,在軍營搭起了戲台子,讓眾將士們聽戲。
陸靖庭就在營帳中,外面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戲台上正唱著一出霸王別美人的戲碼,陸靖庭此前從不留意這些,也從不參加犒軍日,每回都是副將白練操辦。
他聽得出來,戲台上正唱著英雄難過美人關,
「紅顏一笑醉斷腸,長龍紅塵百年亂。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言美人終禍害……」
陸靖庭聽得入神。
他一直都認為,身為一軍統帥,若是因一女子就輕易亂了心思,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今看來,自古便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人之所以是禍害,那是英雄不夠堅定。
可是他不一樣。
他即便心亂了,也十分堅定自己的意志。
他陸靖庭此生奉於家國天下,蒼生百姓,縱使被一個女子迷住,也絕無可能痴戀。
再者,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並非是那種好色之徒,又不是昏庸之輩,想要一個女子……似乎也無傷大雅。
陸靖庭如此想著,心中數日來的堵悶逐漸好轉。
「侯爺。」
白練從營帳外走入。
他一身白袍,雖是武將,但尋常都是捯飭的人模狗樣。
陸靖庭淡淡看了他一眼。
白練遞了一條九色錦過來,這是用九根不同顏色的線編制而成的手繩。
在大周,每逢七夕這一天,女子就會編制九色錦給自己心儀的男子,以表愛慕。
但絕對沒有男子送給男子的道理。
「拿走!」
陸靖庭一臉嫌棄。
白練無語,「侯爺,別這樣呀,這是我今晨特意在西街王大娘那裡買的,她兒子前些年戰死,軍中兄弟們對王大娘多少有些照顧,這不……我就把王大娘擺攤的九色錦都買來了,擱著也是浪費,大家都是人手一條呢。」
說著,白練抬起手臂,給陸靖庭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九色錦。
陸靖庭再沒有反駁的理由。
白練自作主張,強行給陸靖庭系了上去。
陸靖庭,「……」
罷了,魏琉璃八成是不會給他編九色錦的……
作者有話說:
陸狗子:我要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一個美人!
魏琉璃:大可不必如此勉強,QAQ~
陸狗子:其實……也不是很勉強。
魏琉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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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去府們外守著, 侯爺一到巷子口,就立刻過來通知我。」魏琉璃吩咐了薔薇苑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