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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庭無法這個時候收手。
他附身吻了吻魏琉璃的眼角,啞聲說,「琉璃,你要記住,你是我的。」
魏琉璃撇過臉,不去看他。
重生歸來,這是她第一次無視陸靖庭。
她是心悅他的。
這一生也打算與他長長久久、安安穩穩的共度一生。
可夫君實在太過分了!
她忍著慍怒與不適,索性閉上了眼。
陸靖庭身上的衣裳完整無損,依舊清風朗月,根本看不出徹底失控,唯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明顯。
……
他緩了下來,把自己也「坦誠相待」了,然後抱住了魏琉璃。
等感覺到她稍稍有些放鬆,陸靖庭這才敢造次下去……
許久之後。
魏琉璃也稍稍體會了一下這事的樂趣,但也僅此片刻,她的承受力遠不如陸靖庭。
等到陸靖庭僵在那裡,她一動也不動。
怎麼說呢?
魏琉璃賭氣、委屈、鬱悶……同時也有些恨夫君。
她嫁過來這樣久了,難道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他都不曾放在眼裡,為何還要懷疑她與太子仍舊藕斷絲連。
更可氣的是,他根本就不聽她解釋,就就如此這般胡來。
現在可好,整個侯府不僅知道她與陸靖庭圓了房,還知道他們白日宣淫了。
陸靖庭稍緩片刻,他抬起頭來,臉上情意未退,汗意將他的眸色染得更深。
魏琉璃知道他在看自己。
她偏生不睜開眼。
剛剛要撇過臉去,卻又被男人捏著下巴給掰正了。
「琉璃,我……」
此時的男人終於理智了。
陸靖庭也不明白,他為何會這般。
但事情已經做了,木已成舟。
他還想繼續,畢竟……這才一次。
……沒有成雙!
卻見小妻子對他愛答不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陸靖庭還沒離開魏琉璃,這種合二為一的感覺甚是微妙,讓他暫時忘卻一切紛擾。
可太子蕭珏就是橫在他二人之間的一大障礙。
也是一根刺。
陸靖庭沒有得到回應,又輕喚,「琉璃,睜開眼看看我。」
魏琉璃忽然控制不住,眼淚滑落。
她沒有睜開眼,抬手抹了一把汗。
陸靖庭,「……」
他幹了混帳事。
但即便是此刻,他還想繼續。
只要他願意,魏琉璃毫無反抗的餘地。
此時兩人的情況也甚是方便。
可陸靖庭到底是不敢了。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魏琉璃側過身子,隨著她的動作,兩個人懼是一怔。
陸靖庭微微愣住,然後,沉吟了一聲,想要解釋什麼,但卻無從解釋。
是他強迫了她……
這種最令得他所不齒的行徑,他竟然自己親生經歷了。
陸靖庭無言以對,「我晚些再來看你。」
魏琉璃背對著陸靖庭抹淚。
陸靖庭很想問問,那根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好像已經沒臉問出口了。
他下了榻,看著一床狼藉,最終默不作聲的穿好衣袍,離開之前總覺得想要哄好魏琉璃,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陸靖庭莫名心慌,臨走前,道:「是我之過,我沒控制住,我……」
太子的存在,讓他意識到了危機。
魏琉璃才嫁給他不到兩個月,可她與太子卻是青梅竹馬。
陸靖庭內心深處很清楚,他對自己沒甚信心,唯恐難以留住他喜歡的女子,正如同他十幾年前,無法留住自己最心愛的那隻兔子一樣。
最終,敗給皇權。
太子是君,他是臣。
身份與地位的懸殊差異。
他甚至不明白,魏琉璃是如何移情別戀的。
現在解釋什麼都顯得牽強。
再加上,陸靖庭強忍著內心深處的怪癖,沒有再來一回,故此,離開薔薇苑,心頭甚是煎熬困苦。
*
已是落日西沉。
回到紫竹苑,陸靖庭沖了澡,換下了布滿汗漬的衣袍,他只著中衣,在院中舞劍。
不一會功夫,阿緣眼睜睜的看著侯爺砍光了院牆成排的墨竹,好端端的一小片紫竹林,就那麼……禿了。
阿緣遞了棉巾上前,站在陸靖庭身後,小心翼翼道:「侯爺,您擦擦汗吧。」
侯爺與夫人這幾日不是正當夫妻合鳴麼?
為甚侯爺又從薔薇苑搬了回來?
侯爺一慣穩重自持,方才是完全失控了。
瞧瞧……
這一院子的墨竹都給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陸靖庭背對著阿緣,他站著沒動。
一番練劍發泄之後,陸靖庭後知後覺,已經徹底意識到了他自己這次所犯之錯。
是他唐突了!
細細回想魏琉璃嫁來漠北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她從未做過傷害陸家,以及他的事情。
但凡他是一個男子,就不該懷疑她。
他是被醋意沖昏了頭腦了!
陸靖庭對自己的行為很是不齒。
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陸靖庭也從未想過自己是這種人。
他沒有接阿緣手中的棉巾,卻是側過臉問道:「一個女子……如何才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