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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靖庭的心情略有些複雜,他原以為小妻子是純情至極的女子,不然為何他們圓房那會如此困難,而且這都已經做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她卻對他疏離冷漠。
可原來一看,魏琉璃並非是什麼都不懂。
那為何她不願意?
陸靖庭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直接離開。
夜深人靜,新婚燕爾,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
陸靖庭曾經沒有過任何欲望,他甚至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渴望著一個女子。
陸靖庭沒話找話,「都看了些什麼?上面……講述了怎樣的故事?」
魏琉璃納悶,不明白夫君為何突然對話本子感興趣。
不過,夫妻兩人有著共同的喜好,這也是好事情。
魏琉璃如實說,「是將軍與小妾之間的愛恨情仇,話本中的美妾是敵國細作,因著美貌如花,深得將軍喜歡,這美妾每晚在將軍耳側吹枕邊風,把將軍迷得七葷八素,結果害了將軍,還亡了國。」
陸靖庭,「……」
男人愣住了。
這是什麼世風日下的話本子?
他被內涵到了。
青蓮不正是他名義上的小妾麼?只是暫未過門罷了。
而且她也是細作。
整晚吹枕邊風?
陸靖庭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他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上了腳踏,直接在床榻上落座。
魏琉璃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她的防備,被陸靖庭看得真切。
男人的眸光更沉了。
「你應當知道,我與青蓮之間什麼都沒有。」他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他又不是牲口,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他當然不會碰。
提及此事,魏琉璃滿腹牢騷,「但你幾年前曾經提出過,要娶青蓮為妻,倘若她那時候沒有突然不告而別,現在的侯夫人就是她了吧。」
陸靖庭被堵得無話可說。
他從未也想過,這輩子會喜歡哪個女子。
所謂娶青蓮,也只是報恩,僅此而已。
但事實擺在這裡。
他也不否認。
陸靖庭,「她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女子。我不曾動過心。」
魏琉璃憤憤的瞥了陸靖庭,「騙子!」
陸靖庭,「……」
他怎麼又成了騙子了?
事情愈發複雜。
在陸靖庭這些年的為人處事當中,快刀斬亂麻才是關鍵。
而且,他素來會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直截了當、化繁為簡。
可他與魏琉璃之間,好像根本無法簡單起來。
比方說,此時此刻。
他要如何直接了當的表明自己的心思?
動粗是不行的。
陸靖庭不是那種欺負女子的人。
「我不是騙子。」男人悶聲道。
魏琉璃想聽一些好話,比方說她比青蓮好看;陸靖庭的妻子只能是她……
陸靖庭到底是不是騙子,她自己當然很清楚。
魏琉璃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看著男人,「我覺之夫君那方面甚猛,需求不絕。這些年夫君難道就不曾想過女人?還是說,你有事情瞞著我?」
陸靖庭,「……」這是甚麼虎狼之詞?!
陸靖庭不止臉色滾燙了,連帶著脖子也燙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被誇了,但同時又被內涵了。
「此前從未想過!我只想要你!」
陸靖庭脫口而出。
魏琉璃小身板一僵,說實在的,她現在晚上看見陸靖庭,本能的有些後怕。
魏琉璃垂下腦袋,不敢去看陸靖庭。
他眼神滾燙,仿佛下一刻就會把她給吃了。
魏琉璃翁生翁氣,「你走吧!我乏了!」
陸靖庭,「……」
他方才已經表態,該說的都說了。
魏琉璃不留他過夜,他也不能強求。
那種內心深處的渴望,在邁入這間屋子時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然而,也只能心裡幻想一番,實際行動是不敢的。
陸靖庭離開之前,站在夫君的角度關切的問了一句,畢竟他是罪魁禍首,「你還疼麼?」
魏琉璃茫然抬頭。
陸靖庭又用了極其嚴肅,且君子的態度,問了一句,「那處還疼麼?」
魏琉璃領悟的瞬間,她的腦子炸開了,又立刻撇過臉,「不疼了!與你無關!你走吧!」
陸靖庭,「……」
怎麼就與他無關了呢?
男人擰眉片刻,終於還是離開。
魏琉璃被撩的面頰如霞,卻見陸靖庭當真走了。
他倒是放了一把好火,隨即就轉身離開……
魏琉璃無奈嘆氣,雙足在涼蓆上蹬了幾下,憤憤然,「榆木腦袋!」
陸靖庭在屋外,恰好聽見了這一句。
「……」
是在罵他?
他怎麼就榆木腦袋了?
他兵法過人,從無敗仗,無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手腳。
陸靖庭擰眉沉思,覺得小妻子對自己的實力有些低看了。
*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好不容易熬到了後半夜,陸靖庭還是毫無睡意。
他索性起榻,然後吩咐了正在打瞌睡的阿緣,「去把白練,和無顏他們都叫過來,本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