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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貌、聰慧,格局大。
但趙謙卻是個膽小怕事的,對其母言聽計從,是個沒甚主見的男子。
兩個人即便表面上般配,但其實靈魂上,半點不相配。
她輕笑:「我妹妹是陸家侯夫人,縱使我與陸家走近,那又如何?」
趙謙一愣,他本想服軟,可被魏海棠這般一衝,立刻沒了好脾氣:「你、你休要再胡鬧了!我說過,無論我納幾房妾室,你都是我的妻子!日後第一個孩子,也會養在你名下,你又何必與我過不去呢。」
魏海棠覺得甚是好笑。
她為何要替別人養孩子。
「趙謙,我也已經說過了,倘若你執意納妾,那便和離。我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也對你沒甚情義了。」
這話像一把刀,刺傷了趙謙。
最起碼,他自己覺得自己受傷了。
他一心認為,他對魏海棠付出了真心,但魏海棠卻是毫不領情。
「夫人!你要知道,你是生不出孩子,我才要納妾的!此事豈能怪我?!」
魏海棠看著面前的男子,只覺得無比陌生。
她當初為何就嫁了這麼一個男人呢。
她紅艷的唇溢出一抹輕蔑:「趙謙,你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與芙蓉園的那幾個婢女不清不楚吧?懷不上孩子,你覺得是我的錯,我還覺得是你之過呢!」
魏海棠索性把話說絕了。
她是魏家嫡長女,身份尊貴,自幼孤傲。
又給趙謙補了一刀:「你也不想想,你睡過的那幾人,為何也懷不上孩子!」
丟下一句,魏海棠站起身來,她突然覺得,這幾年的隱忍,根本就是浪費日子,她為何要與這樣一個男主共度一生?
所嫁非人並非是恥辱。
和離也不是恥辱。
真正的恥辱是,作為一個女子,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她是魏海棠!
她的父親是大周第一權臣,她為何還要循規蹈矩下去?!
「你、你這是何意?!」趙謙覺得自己被內涵了,羞憤的臉紅鼻子粗。
魏海棠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一語畢,她起身離開長廊,往屋內走,又順手關上了房門。
這是不允許趙謙再靠近的意思。
趙謙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打臉了。
尤其這人還是魏海棠!
他回去之後,立刻命人喚了兩名通房丫頭進屋,就不信懷不上!
*
魏琉璃在桃園乖巧的等待著。
她現在又有求於陸靖庭,故此態度十分良好。
陸靖庭也沒有讓她失望,恰好在可以入寢的時間到了桃園。
男人已經沐浴,換上了一身乾淨的月白色錦緞長袍,鬢角微濕,濃郁的眉目如被水洗,這張臉真是愈發的俊美無儔。
魏琉璃坐在小花廳里。
陸靖庭大步走了過去,錦緞下擺帶著風。
隨著他的靠近,魏琉璃聞到了淡淡的薄荷氣息,還有綣繾的冷松香。
她面色一熱,莫名慌張。
胸口像是有一根羽毛撓來撓去,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意味。
恰逢良辰美景,又見美男在側。
她身子骨發軟……
「準備好了?」陸靖庭十分直接。
魏琉璃覺得,自己是在與他談交易:「長姐可以和離麼?你能保證麼?」
仿佛是想要銀貨兩訖。
陸靖庭讓自己忽視這一點。
他急著進一步與魏琉璃探索和諧之道,一口應下:「可以保證。」
魏琉璃這才點頭。
陸靖庭嫌她走路慢,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趙嬤嬤是個人精,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消失。
桃園鴉雀無聲。
屋內蠟燭只點了兩盞,這是魏琉璃事先就準備起來的,她就擔心陸靖庭會讓整個屋子亮堂堂的。
但饒是如此,陸靖庭的視線也毫無阻礙。
他欺身而上,嗓音低沉:「睜開眼看著我。」
魏琉璃是不情願的。
陸靖庭掰過了她的臉,迫使她睜開眼面對著他。
男人的俊臉上浮現出罕見的情動:「你我從頭開始,你若有哪裡不適,亦或是覺得哪裡甚是喜歡,皆要說出來,為夫一一記下。」
魏琉璃睜開眼,看見了男人深幽眼眸中的自己。
他眸光發亮,亮得她心頭髮慌。
夫君如此兢兢業業鑽研房事,讓她無言以對,以及不知所措。
陸靖庭沒有聽見回應,就當魏琉璃是默認了。
他先吻上了她。
魏琉璃迷迷糊糊、稀里糊塗,待到可以重新喘氣時,她聽見耳畔傳來低低啞的聲音:「如何?嗯?」
魏琉璃:「……」
夫君,這是打算分階段進行鑽研?
魏琉璃望著頭頂的承塵,不知作何回答。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火堆旁邊的枯草,一點就要燃了。
而陸靖庭這時抬起頭來。
他本想認真記錄,但這個時候實在無暇分心,他太過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且罷,來日方長。
日後再慢慢與小妻子探究也不遲,今晚就先順應本能。
如此一想,陸靖庭再無顧慮。
他過目不忘,畫冊上的所有內容,他都想一一嘗試 ,然後再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原本的基礎上更加完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