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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朦朧處,有影衛應了一聲,「是!侯爺!」
隨即,魏琉璃就聽見「嗖嗖嗖」的幾聲從樹梢飛過。
她心慌極了,揪著陸靖庭的衣襟,「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陸靖庭步子甚大,不一會就來到了後院子的水潭處。
這處的水潭通向外面,是活水,且水底鋪了鵝卵石,即便是盛夏,水也清澈見底。
此時此刻,一輪銀月正映在水底,隨著水波緩緩浮動。
陸靖庭這才低頭說了兩個字,「圓房。」
魏琉璃,「……」
她尚未提出置喙,人已經被抱下了水。
這個時節,人浮在水中,非但不覺得冷,反而很是舒爽。
岸邊砌了太湖石,魏琉璃被男人直接抵在了石壁上,她不會鳧水,只能出於本能圈住了唯一的依靠。
如此一來,就更加方便了陸靖庭動作了。
他直接扯開了輕綢料子,男人幽深的眸布著一層薄薄的光暈,裡面還映著美人曼妙玲瓏的一切光景。
陸靖庭在這一刻最後之際,突然肅重,借著銀月發誓,「汝若不棄,吾此生不離。」
說著,低下了頭來。沒有給魏琉璃一絲絲的準備。
陸靖庭的一系列反應都太快了,魏琉璃完全招架不住,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完全『坦誠相待』了。
她無法呼吸,陸靖庭再不像此前那般君子,也再不顧及她是否準備好。
那久遠的熟悉的感覺襲來,魏琉璃的驚呼聲盡數被湮滅。
耳畔水聲潺潺,魏琉璃這次是當真嘗試了一下什麼叫做浮浮沉沉,她只能被迫攀附著陸靖庭。
宛若一條漂浮在大海中央的小舟,是死是活,全憑陸靖庭一人掌控……
值得開心的事,終算是挨了過去。
*
萬里星辰閃爍。
魏琉璃趴在陸靖庭肩頭,感受著水波在身側漸漸平息。
她覺得自己圓滿了。
幸好,還算尚且勉強可以承受。
但此時此刻,她毫無力氣,只能被陸靖庭拖著腰身。到了這一刻,魏琉璃才意識到自己與夫君露天野合了……
又過了片刻,陸靖庭抱著魏琉璃上岸。
魏琉璃嚇了一跳的,「夫君!不行的,會被人看見!」
陸靖庭給她套上了一件男子外袍,他豎著抱著她。
魏琉璃還保持著攀附在他身上的姿勢,臉埋在他懷裡。
陸靖庭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仿佛壓在肩頭十多年的束縛,也減緩了不少,低低一笑,「不怕,他們都不蠢,會避讓的。」
魏琉璃要羞死了。
這日後還怎麼見人吶?!
侯府上下皆知道,她與陸靖庭在荷花塘做了什麼事了。
以後,她都沒臉看荷花了!
蓮,本是出淤泥而不染,今晚卻是被她和陸靖庭給染了……
兩個人濕漉漉的回到了薔薇苑,一路上,魏琉璃能聽見樹梢「嗖嗖嗖」的聲音,大約是影衛們在紛紛避讓。
她亦無精力去思量這些,只覺得整個人要瓦解了一般。
到了內室,陸靖庭幫著魏琉璃褪下了身上的濕衣。
兩人同時上了榻。
就在魏琉璃以為,總算是可以好好歇下時,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一隻腳。
魏琉璃依靠在軟枕上,下面還被陸靖庭墊上了一隻枕頭。
看出男人的意圖時,魏琉璃嚇了一跳,「……夫君!你、你要作甚?」
她嗓音沙啞。
不久之前在荷花塘那邊,她已是求饒了半晌。
陸靖庭一伸手,輕易就揮下了幔帳。
隔絕外面一切。
他酒意早消,但被催醒的念頭只增不減。
他無法忍受僅僅一次的「經歷」。
除卻他本身尚未消失的念想之外,還有他隱藏了數年的偏執。
必須得是雙數。不能接受單數……
無論任何事!
陸靖庭摁住了魏琉璃的手腕。
他好像意識到了小妻子的軟肋,逮著對稱好一番欺負。
果然就見她迷迷糊糊,似乎忘記了與他反抗。
無法,他只能如此。不然別無他法。
開始之際,看著魏琉璃眉心蹙起,陸靖庭附耳安慰,「不怕,一會就好。」
魏琉璃,「……」
她記得上輩子的那回,夫君也是不管不顧摁著她,又來了一遭。
她一心以為,皆因夫君天賦異稟。
*
待到風歇樹止,魏琉璃覺得自己生生死死了數次。
她依稀感覺到夫君抱著她去了淨房,她聽見了淨房門廊下的鈴鐺,叮咚作響。
也不知已經幾時了,察覺到身側傳來異樣,魏琉璃本能的退縮後怕了,她從朦朧中驚醒,不久之前還是蔫巴的小模樣,此刻仿佛「迴光返照」。
帶著哭腔,「夫君!你不可以這樣!」
陸靖庭擰眉,從晚上到了後半夜,整個人都處在從未有過的歡喜之中。
像是吃了永生丸,可以無休無止下去。
「你不喜歡麼……可我甚是歡喜。」
魏琉璃怔了怔,「……你再喜歡,也不能如此!如此……了對身子不好!」
陸靖庭似在沉思。
若是再來一回,那就是三次……那麼,他當然要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