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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結束,女席這邊,命婦們聚在一處說話,都是嘮些家常,亦或是說自己的孩子與丈夫。
魏琉璃插不上話,因為她既沒有孩子,也不想當眾吹捧陸靖庭。
然而,聽著命婦們提及她們自己的夫君,魏琉璃突然發現,這一對比,還是自己的夫君最好。
這廂,小徑走來幾人,為首一人是陸靖庭。
數年領兵養出來的矜貴與氣場,到底是與尋常男子不同。
他什麼都沒做,單單是從石徑走來,就黯淡了周邊日光,仿佛不知不覺之中,一切都成為了他的襯托。
貴婦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雖然表面克制,但內心一個個都難免雀躍。
京城的達官貴人,幾乎無人能有陸靖庭這樣的身段與氣度。
陸靖庭靠近了魏琉璃,一路走來,眼裡只有她。
這一幕落入了眾多婦人眼中,婦人們又是一番內心五味雜陳,除了艷羨……還是艷羨啊!
魏琉璃也不站起身,完全不顧及男尊女卑的千年禮教。
陸靖庭在她面前站立,他飲了幾杯酒,幽深若海的眸,蕩漾起了一層漣漪,他當然沒有懷疑魏琉璃與蕭珏有私情。
他的眼線也遍布京城,魏琉璃不可能瞞著他與太子見面。
男人彎身,眼神溺寵:「夫人,給為夫擦擦汗。」
眾人在場,魏琉璃只能給狗男人一些面子,可她在身上找了找,卻是沒有發現帕子。
見此景,陸靖庭立刻明白了什麼。
狡猾如他,已是千年的狐狸,直接抓起了小妻子的手,在自己臉上抹了抹。
魏琉璃:「……」
夫君這是甚麼癖好?!
眾命婦們:「……」永寧侯竟然是這樣的男子!當真讓人好生心動啊。
夫人們的少女心被激了出來。
蕭珏這時也走來,魏錦瑟抓住機會,添油加醋:「二姐與姐夫倒是琴瑟和鳴呢。」
此言一出,蕭珏臉色明顯瞬變。
魏錦瑟垂下頭去,假裝自己說錯了話。
她就是要讓太子明白,魏琉璃的心是在陸靖庭身上!
蕭珏內心一陣冷笑,沒想到陸靖庭半點不上當,也不吃醋,他與琉璃當眾之下如此恩愛,是在反擊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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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
陸靖庭沒有提及帕子的事。
魏琉璃也不知道自己的帕子落在了蕭珏手中。
她倒是惦記著一樁事,迎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直截了當問道:「夫君,青蓮此人,你還記得吧。倘若她不是細作,你是不是已經納她為妾了?」
陸靖庭:「……」
有那麼一瞬間,男人心裡很清楚,這其實是一道送命題。
「不會。」他果斷答話。
沒有遇到魏琉璃之前,天底下所有女子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再者,當初他也被青蓮所騙,將她當做了恩人。
以為她失去了清白,是因為自己。
那麼,他照顧她一生,也是無可厚非。所謂納妾,不過就是幌子,能讓青蓮光明正大的住在侯府。
無關乎風月,無非只是責任。
魏琉璃盯著陸靖庭,沒有在他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但又道:「你騙我。」
陸靖庭:「……夫人,適合而止。」小妻子一點不傻啊,但他不太想糾結青蓮那樁事了,於他而言,壓根不值得浪費時間。
換做是旁人如此咄咄逼人,早就被一腳踢到漠北吃沙子去了。
陸靖庭所有的耐心,全給了魏琉璃。
兩人對視,雙方的目光都異常堅定。
陸靖庭不明白,小妻子為何要糾結一個死人。
而魏琉璃卻覺得,自己不是陸靖庭唯一的女人了。
兩人的關注點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對陸靖庭而言,曾經照料過青蓮只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
但對魏琉璃來說,卻是一場驚濤駭浪。
最終,魏琉璃冷嘖了一聲:「哼,男人吶,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陸靖庭:「……」男人與豬蹄子有甚干係?
他並不想讓魏琉璃解釋何為大豬蹄。有些事情還是裝傻比較好。
「過來。」陸靖庭對魏琉璃招了招手。
魏琉璃直接拒絕:「不。」
陸靖庭:「……」
他的話一向都是軍令,這十多年以來,早就養成了說一不二的脾氣。
陸靖庭一伸手,輕易就捉住了魏琉璃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給拉到了自己身邊,摁著她坐在自己懷裡,他在她耳側嘆氣:「不鬧了,行麼?」
「放開!」小妻子性子倔強且剛烈。
對付這種的人,換做是以往,陸靖庭必然以暴制暴。
「魏琉璃……你莫要再一遍遍考驗為夫的耐心,你知不知道……」
上一個和他拿喬的人,墳頭草都有幾丈高了。
魏琉璃轉過頭來,怒嗔著男人:「怎麼?夫君是想要威脅妾身?」
陸靖庭:「……」不,他不敢……
美人在懷,數日不曾親密,再加上男人都有征服欲,陸靖庭頭一低,直接吻了上去。
他覺得,小妻子的這張嘴,與其讓她說氣人的話,還是發出其他聲音比較好聽。
「唔……」
一番親吻,陸靖庭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探入裙底。好在他的意志力過分驚人,在恰當的時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