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他靠近了陸靖庭,方壓低了聲音,說,「侯爺!出事了,夫人她、她被人抓走了,夫人身邊那名會武功的婢女受了傷,趙嬤嬤昏厥了過去,另外據屬下觀察,擄夫人之人……恐怕是金箔國人士。」
「什麼?!」
陸靖庭猛然一個側身,「究竟發生了何事?」
魏氏跟蹤青蓮,怎會被金箔國人抓走?
陸靖庭的嗅覺極為敏銳,縱使青蓮曾經救過他,但理智如他,也開始懷疑起了什麼。
男子如實回稟,「屬下幾人一路追蹤夫人,卻發現夫人其實在跟蹤青蓮姑娘,可不知為何,夫人會被金箔人盯上,對方武功高強,人數在我等之上,一個不留神……夫人就被帶走了,另外……青蓮姑娘她又回府了。」
漠北地處關鍵。
這一帶正好是本朝與幾個外邦的交界之處。
邊陲並不禁止各國的商貿往來。
但巍琉璃才嫁到漠北沒幾日,外面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今日她是為了跟蹤青蓮出門,而恰好又出事……
陸靖庭的手無意識的握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幽眸如夜,「此事莫要傳出去一個字,把三位公子叫來,隨我一道出府尋人。」
「是!」
*
魏琉璃被抓一事非同小可。
小則關係到她的聲譽,重則會置陸家於危難之中。
故此,人沒有找回來之前,陸靖庭沒有讓任何人知曉。
陸家三位公子,是陸靖庭親手養大,很得他的器重。
剛行至月門處,青蓮提著食盒走來。
她身形清瘦,容貌偏向素寡,清淡如蓮,氣質溫和,衝著陸靖庭淺淺一笑,「侯爺是要出府麼?」
她看了一眼陸靖庭握著的寶劍。
陸靖庭神色如常,態度疏離,宛若一棵毫無溫度的冰山雪松,「嗯,軍營有事。」
青蓮抿了抿唇,「那我就不叨擾侯爺了。」
陸靖庭點頭示意,然後徑直大步離開。
行至垂花門,陸靖庭對心腹影衛吩咐了一句,「盯著青蓮居士,有任何異動,立刻稟報於我。」
男子應下,「是,侯爺。」
漠北至關重要,別說是一位客人了,就是侯夫人也在侯爺的懷疑之中啊。
在侯爺眼中,任何人與邊陲安穩相比較,都是可以視若螻蟻的。
*
茶樓,陸靖庭趕到時,趙嬤嬤已被人抬起,她暫時昏迷,並無大礙。
木棉身受重傷,但她一心寄掛魏琉璃,一看見陸靖庭,立刻抓住了他的衣擺,「牛糞……牛糞……要、要救鮮花。」
眾影衛,「……」
夫人的這位婢女怕是被打殘了吧?
把侯爺認作牛糞了?
木棉胳膊劃破,鮮血浸滿半身,她肩頭露出一大片血肉,陸靖庭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木棉肩頭上黑色胎記。
有杯盞那麼大,實在惹眼。
陸靖庭猛然間神色一怔,伸手捏住了木棉,但此時木棉已經閉眼,徹底昏厥了過去。
「侯爺?」影衛察覺到異常,喚了一句。
陸靖庭回過神,再聯想到木棉也是從京城來的,且還會武功,該不會當真那般巧合?
眼下找回魏琉璃要緊,陸靖庭暫時沒有細究木棉的身份,只說,「悄悄送回府,好生醫治,這樁事也暫時莫要讓旁人知曉。」
陸無顏看到這裡,一陣心驚肉跳,「兄長,事不宜遲,咱們用獵犬吧。」
獵犬在軍營是稀有物種,比汗血寶馬還要金貴,要想培育出一條優質獵犬,更是難上加難。
陸靖庭立刻應允,「嗯。」
他捏著寶劍的手背騰起了青筋,但表面不顯他色。
依舊穩如泰山。
*
魏琉璃被抓到了一處莊子。
她對漠北一帶並不熟悉,但也知道自己被帶到了鄉郊。
抓她之人,全程眼神猥瑣的看著她,令得魏琉璃一陣噁心想吐。
正當光天化日之下,對方也急著趕路。
故此,路上並未對魏琉璃做什麼。
然而,下了馬車,魏琉璃被拉入一間屋子,百里墨終於耐不住,目光在魏琉璃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垂涎之色再也遮掩不住,「真是想不到,陸靖庭那樣不通人情的莽夫,會娶了這樣一位美嬌娥。美人,你落入孤的手中,讓孤好好疼疼你,孤會讓你明白,孤遠比陸靖庭健碩威猛!」
「哈哈哈哈!」
說著,百里墨一邊解衣,一邊朝著魏琉璃走來。
魏琉璃提著裙擺後退,她沒想到陸靖庭到現在還沒尋來,按著她對陸靖庭的了解,必然早就知道她被擄了,那人心思縝密,找到她並不是難事。
魏琉璃跌倒,百里墨撲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腳。
「你放開!你這個粗鄙之人,我夫君馬上就會過來!他不會放過你!」
魏琉璃掙扎著,玉足掙脫之時,繡花鞋落入了百里墨手中。
然而下一刻,她的腳又被抓住。
菱襪掉落一半,露出雪膩小巧的玉足,仿佛是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半點瑕疵也無。
百里墨萬花叢中過,能摘一千朵,卻是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人間絕色,他一伸手捉住了魏琉璃的玉足,握在掌中,細細把玩。
「美人,你落入孤手中,就斷了逃跑的念頭吧,等孤玩膩了,孤會把你再送回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