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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紫嫣也在□□的隊伍當中,她搖頭嘆氣。
木棉不解,「四姐姐,你怎的唉聲嘆氣?眼下形勢一片大好啊!」
陸紫嫣,「……」
陸家即將面臨災禍,兄長又似乎一心只想博美人歡心,這叫形勢大好?
算了,一個小傻子豈會懂這些呢?
再這樣下去,兄長夫綱難以維持啊。
*
遊街結束,已經是晌午。
魏琉璃今日起了一個大早,到了晌午,人就疲軟無力。
下車攆時,陸靖庭的手伸過來,一把抓著她的小手,把她帶下車攆。
魏琉璃覺得手背上一陣陣的刺痛,她低低埋怨,「你的手真粗糙。」
陸靖庭,「……」
他從小舞刀弄槍,手心早就生了厚厚的繭子,當然粗糙了……
魏琉璃以前心智正常的時候,卻是從未嫌棄過他。
可眼下……
當真是濃濃地嫌棄啊。
*
午膳,王宮設了宴席。
陸靖庭不飲酒,關鍵是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酒量不佳。
他將一些瑣碎事情交給了陸無顏去辦。
金箔的大小事宜,他不會親力親為。
他是陸家家主,他很清楚培養幾個得力的左膀右臂有多麼重要,故此,對很多事情,他都會放手讓陸家三兄弟去做。
甚至是對陸紫嫣,他也是寄予厚望的。
並沒有因為陸紫嫣是女子,他就輕看了她。
魏琉璃吃了兩盅酒,早就面頰彤紅,陸靖庭沒有在席上逗留太久,拉著魏琉璃往後宮走。
他對她這一身低領裝實在是不滿意。
領子太低了……
魏琉璃喝了酒,正當興奮地時候,她身形輕飄飄的,只覺得自己腳踩祥雲,一陣飄飄然,感覺甚妙,她有種自己可以擁有一切的錯覺。
「你慢些!」
魏琉璃被男人拉著,一路往前。
她也一路嚷嚷,「你弄疼我了!」
魏琉璃的手在陸靖庭掌中,被他捏得生疼。
明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抱怨,可聽起來卻像極了虎狼之詞。
陸靖庭無意識的舔了舔後槽牙,他覺得魏琉璃欠揍。
他並沒有虐待人的癖好,但此時此刻就很想把魏琉璃狠狠欺負一頓。
魏琉璃不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人。
卻是越看越是順眼。
怎麼看怎麼喜歡。
哪怕是此刻,她稀里糊塗的樣子,就連兩隻耳朵上耳墜子,也是相當對稱,哪裡看上去都令人覺得通心舒暢。
到了寢房,陸靖庭拉著佳人入內,並且合上了門栓。
魏琉璃眨眨眼,似乎看懂了,但又似乎不明白。
陸靖庭抬手扯了扯衣襟,將衣領拉開,但饒是如此,還是燥熱難耐。
「魏琉璃,你不要以為我是個正人君子!」陸靖庭威脅她。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此時將她拉來並不是要做什麼。
但這小女子失了心智之後太不安分,還是就待在他身邊,才穩妥。
魏琉璃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
她仰面挺胸,道:「我不會跟你睡覺的!」
陸靖庭一噎。
呵呵,看來她並不傻。
他直接把她扛起來扔在了榻上,隨即也躺上去,一條臂膀壓住了她,威脅道:「你別亂動,讓我安生睡一會!」
夏裳單薄,陸靖庭的胳膊仿佛是生鐵打造而成,奈何他的手掌偏生放在了魏琉璃的腰間,惹得她一陣難受,「我癢!你把手拿開!」
陸靖庭已經闔眸,他一動未動。
魏琉璃撲騰的厲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陸靖庭的臉上傳來痛感,他緩緩睜開眼來,望著頭頂的雕花祥雲。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當君子太久了,如今時時刻刻都有可能爆發本性,恨不能把這可惡的小東西就地正法了。
不過,陸靖庭很會自省。
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
的確是粗糙了些。
陸靖庭沒什麼耐心了,側過臉來,眸光深邃,威脅道:「魏琉璃,你再折騰,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作為一個妻子的義務!」
魏琉璃雖然耍橫,但也懂得是非。
這個時候,她看出來陸靖庭是真的生氣了,她立刻慫了。
不消片刻,耳畔傳來清淺的呼吸,魏琉璃睡著了。
陸靖庭也逐漸睡下……
*
夜幕降臨。
身側佳人還在酣睡。
許是因為失了心智之故,魏琉璃睡得格外沉,她是側著身的,面對著陸靖庭,粉唇微啟,面頰睡出了一層酡紅。
陸靖庭這一覺也甚是饜足。
他已經數日不曾睡得這樣安穩。
盯著魏琉璃的眉眼看了一會,他發現魏琉璃一隻耳朵上的耳墜子不見了。
為了對稱,陸靖庭小心翼翼取下了她另外一隻耳朵上的耳墜子。
如此一看,他心裡才舒坦。
輕手輕腳下榻,陸靖庭去了淨房,他想起了蕭青給他的瓶瓶罐罐,男人擰眉思量稍許,沒有再猶豫,拿著面霜與香胰子,一併去了淨房……
*
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金箔城門駛來一眾人馬。
為首之人器宇軒昂,四十不到的光景,烏鴉色鬢髮,劍眉星目,五官極具有辨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