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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從小妻子嘴裡聽聞「七次郎」,陸靖庭有種躍躍欲試,想要和「七次郎」一較高下!
他飲了口茶,只覺得喉嚨乾澀沙啞。
想要挑戰「七次郎」,還得在魏琉璃的許可之下……
男人暗暗戳戳的下定了這個決心。
無論幾時方便實施,但終有一日一定會實施的!
這時,一艘小舟接近了畫舫,小舟上的男子與陸靖庭對視,點了點頭。
陸靖庭站起身,在船艙外面道了一句:「夫人,你出來一下。」
魏琉璃撩開帘子,入眼就看見了陸靖庭,另外還有一人,那就是尚重遠。
魏琉璃眨了眨眼,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太對勁。然而,一切太遲了,她被陸靖庭直接拉出了船艙。
尚重遠對她點頭示意,便直接鑽入了船艙。
魏琉璃看了看帘子,又看了看陸靖庭院,當即要大怒。
陸靖庭一手捂住了她的唇,把她帶離了船艙。
*
這廂,魏海棠一看見尚重遠,就立刻明白了陸靖庭的意圖。
這個妹夫!
下回她一定在妹妹跟前告狀!
尚重遠今日倒也安分守己,沒有直接靠近魏海棠。
在他心中,魏海棠就是獨一無二的一份存在。是白月光,也是硃砂痣。是心疼,也是敬重。
尚重遠站立筆直,頷首道:「大小姐,我今日就長話短說,我打算求娶你,只要你願意,我必然給你十里紅妝!這些年,我攢了好些媳婦本,在錢莊的所有存條都在這裡。我雖不如永寧侯出身顯貴,但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受點苦頭!大小姐!你嫁給我吧!」
魏海棠:「……」
她看著尚重遠遞過來的錢莊存條,還有一些地契、商號、田莊,一時間哭笑不得。
不知是該憤怒?
還是應當歡喜。
她才剛剛和離不久,根本沒有想過再嫁。
尚重遠此前跟在她身邊七年,她當然知道對方的一切品行。
但……
魏海棠對姻緣已經不太信任。
尚重遠記得陸靖庭教他的話,道:「趙家在四處污衊你的名聲,你難道不想報復麼?最好的法子,就是嫁一個比趙謙更好的男子!我……我各方面都還不錯!」
他自賣自誇。
魏海棠:「……」
他言之有理啊!
前夫趙謙是徹底垮台了,太子選擇斷尾求生,根本不搭手救他。
趙家不敢指責太子,就把所有怨氣撒在了她身上。
暗地裡宣揚她無法生育孩子。
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
魏海棠找郎中看過身子,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大礙。
她的確咽不下這口氣!
但魏海棠更是知道,妹夫與尚重遠一定在計劃著什麼。
魏海棠上前一步,步步緊逼:「說,你與陸靖庭是不是達成了什麼交易?他幫著你,是為了什麼?」
美人近在咫尺,體香馥郁,尚重遠是怕她的。
無論他如今已經坐上了什麼位置上,他都是怕她的。
永做她的裙下臣。
尚重遠沒有隱瞞,如實作答:「侯爺,想讓我站隊他這一邊。」
魏海棠:「……」
陸靖庭在搞什麼鬼?
父親他知道麼?
魏海棠雖然是一介婦人,但嗅覺敏銳,直覺告訴她,京城之中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涌動了。
魏海棠:「你走吧。」
尚重遠:「那……這些錢財與地契,你且先收下,都算是聘禮。」
魏海棠:「……」
*
尚重遠一離開,魏海棠不多時也從畫舫中走出來,她怒視了一眼陸靖庭。
陸靖庭也自認理虧。
但他已經暗中考察過尚重遠,認為這是一個良配。
以他一根筋的腦子,直至此刻,還以為自己辦了一樁兩全其美的好事。
魏琉璃走上前,焦急解釋:「長姐!此事,我一開始當真不知曉!」
魏海棠不想與妹妹鬧罅隙,只說:「琉璃,姐姐沒有怪罪你,倒是有些人,還真如你所說,當真是心機叵測!」
丟下一句,魏海棠下船離開。
魏琉璃急哭了,怒視陸靖庭:「瞧你幹的好事!長姐不悅了!」
陸靖庭:「……」
考慮到小妻子可能懷有身孕,陸靖庭也不敢輕易招惹她,一切皆隨了她的意。
她要回府,那便就直接回府。
魏琉璃一到府上,就直接去了老太君跟前告狀。
老太君當面怒斥陸靖庭:「老大!你怎麼這般糊塗?!魏大小姐的清譽,差點就被你給害了!」
陸靖庭:「……」
祖母,玩了一手的兩面俠啊!這件事明明是祖母出的主意!
魏琉璃繼續告狀:「祖母!夫君他太過分了!縱使我長姐眼下名花無主,但夫君也萬不能給長姐拉郎配啊!」
老太君同樣露出憤怒之色:「琉璃說的甚是!老大這一點著實太過分!我老婆子都看不過去,這樣吧,你若是氣不過,那祖母我就對他施行家法!」
魏琉璃:「……」
陸家的家法是鞭刑,一頓家法下來,必定皮開肉綻,祖母是不是狠了點?
魏琉璃訕了訕,其實,她也知道,尚統領許是長姐的良配,但她不喜歡夫君的行事:「那、那還是算了吧。但是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