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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怪?」舒瀾抬手挽了一下碎發,雖然心裡爆炸開心,表面的矜持還是要裝一下的。
「說不出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看中了包包?鑽戒?還是項鍊?有事就直說。」厲北庭看她特意穿的這麼清涼,讓他心頭痒痒。
「就這樣?」舒瀾傻眼了。
劇本不是這樣的!
「嗯?」厲北庭不解,似乎從吃飯之前,舒瀾就有點奇怪,可她又不說,有時候,老婆的心思是真的難猜,厲北庭摸不透。
「算了,我回去睡覺了。」舒瀾放棄了,厲北庭是不會懂的,他是一個大直男,比孫悟空的金箍棒還要直的大直男,指望他懂她的暗示,還不如明示呢。
但舒瀾今天累了,而且感覺厲北庭氣的她小腹隱隱作痛,哎,人果然不該生氣。
她已經能想像到未來的日子有多艱難了。
罷了,嫁雞隨雞,嫁直男隨直男。
哎呦,肚子疼,以後再說吧,舒瀾快步離開,猜想是不是吃錯了東西,怎麼肚子突然疼了。
「等等。」厲北庭忽然開口喊住她。
舒瀾眼睛一亮,莫不是反應過來了?
厲北庭幾步走了過來,蹙著眉梢拉著她的手,無奈道:「你來例假了,沒感覺嗎?裙子都髒了。」
難道她今天的反應是「生理期綜合徵」?
也對,聽說女孩子在生理期會很難受,所以要多關心。
厲北庭這句話仿佛平地驚雷,把舒瀾炸了個外酥里嫩,她來例假了?!
難怪她覺得肚子疼,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的。
她突然開始慶幸厲北庭不懂暗示了,這要是懂了,做到一半,不上不下,難道「浴血奮戰」嗎?
現在舒瀾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別墅的裝修太好了,地板的美縫做的毫無破綻,救命!
「我、我現在去換衣服,你先去睡吧。」舒瀾頭也不敢回,掙扎開厲北庭就往屋裡跑,她的臉都要丟盡了。
幸好厲北庭不知道她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這絕對是本年度最悲慘的社死現場,妄圖「勾引」老公,結果自己來了例假!
厲北庭失笑,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姑娘,毛毛躁躁。
他轉身下樓,跟過去她更尷尬。
舒瀾手忙腳亂的換了裙子,然後窩到了床上裝死,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蓋住,肚子倒不疼了,可是太丟人了,她發現自己不是在丟人就是在丟人的路上,乾脆把自己丟了算了,
她又想到杜蘿,把鍵盤按的噼里啪啦,恨不得把手機屏幕戳爆:【臭阿蘿,都怪你,我丟死人了啊啊啊啊】
消息才發出去,厲北庭敲門,她手機一扔,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別看她,求求了!
厲北庭端著紅糖水進來,看見被子鼓起一塊,俊顏微變,「肚子疼嗎?」
「沒,我想睡覺了。」舒瀾的聲音隔著被子,悶悶的聽不清楚。
「先把紅糖水喝了再睡。」厲北庭把杯子放在床頭櫃。
「不想喝。」舒瀾攥緊被子,今天她就是被憋死,也不要伸出頭去見人!
「疼的厲害?還有暖寶寶嗎,沒有我讓人去買。」
厲北庭還以為她是難受,原本已經調理的不錯了,但因為上次墜江,泡在水裡太久,四月份的生理期還推後了幾天,比往常反應大,所以他以為舒瀾這次也是疼的。
「我沒事,你去睡覺吧,紅糖水我會喝的。」
「那你給我看看,乖啊,又不是多大點事,生理期而已,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厲北庭坐到床沿,搞不明白舒瀾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
厲北庭無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但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離開,小姑娘生理期最脆弱,是需要呵護的時候,他要是走了,萬一舒瀾偷偷地掉眼淚怎麼辦。
所以他坐了一會,而舒瀾沒聽見他的動靜,還以為他在做什麼,就悄悄地拉下一點被子看他,結果正好就被厲北庭抓住了視線。
他傾身握住舒瀾的手,想說點什麼,這時,舒瀾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是微信消息,手機恰好在枕頭邊,厲北庭又恰好往前傾身,手機消息就這麼不經意間跳入了厲北庭的眼裡。
阿蘿:【怎麼了怎麼了】
阿蘿:【你穿睡衣沒成功嗎?】
阿蘿:【不至於啊,難道厲北庭不行嗎?這都坐懷不亂?】
……
厲北庭視線從手機轉到她的臉上,而舒瀾也仿佛心有靈犀般意識到了什麼。
不是吧,天要亡她啊!
忽然,厲北庭笑著搖了搖頭,語帶揶揄,「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今天晚上舒瀾的不對勁都解釋的通了,原來是想要「勾引」他,他竟然半點也沒有發覺,也是真的蠢。
「抱歉,這件事該我主動才是。」厲北庭又靠近幾分,「但你生理期快到了,生理期前最好別同房,對你身體不好。」
原本他是想讓舒瀾再適應適應,沒有想到她已經適應好了,是他的錯,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嬌妻想要了。
「我沒有,你快走,我要睡覺了。」舒瀾蹭的一下反應過來,把手機藏進了被子裡,順帶把腦袋也藏了進去。
剛才不是最悲慘的社死現場,現在才是,而且是這一生最悲慘的時刻!
舒瀾覺得她需要用一生來治癒今天,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