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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寧「撲通」的就跪了下來,眼淚頓時嘩啦嘩啦的落了下來,顫抖的喊了一聲「皇祖母」

    太后不再像往常那邊心疼的去把她扶起來,而是慢慢悠悠的端起茶水飲了一口,繼而看向她。

    語氣長緩:「清寧呀,你可知這宮中為何沒人敢在香的上邊搞花樣來來勾心鬥角,是為何?」

    李清寧只哭著,不敢回答。

    「那是因為都知道哀家容不得,為何容不得,估摸著你也不知道。」

    「皇祖母……清寧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過清寧這次吧。」

    太后沒有理會她,繼而說道:「你因長得像你的大姑姑,所以哀家疼你,但你卻不知你大姑姑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李清寧似乎也猜到了答案。

    「哀家剛進宮便極其得寵,那會有與我情同姐妹的妃子送了香,我起初用了覺得寧神清心,久而久之我便上癮了,沒了這香似乎總覺著不對。明明懷疑這香有問題,可便是懷孕時候,也是離不得這香,以至於孩子還沒足月就出生了,身子骨自小就虛,僅十歲便被一場小小的風寒奪取了性命。」

    李清寧聽到這些,神色有一會恍惚。

    太后眼神泛了冷,臉色勃然一變,沉著臉把桌面上一盒薰香拿了起來,直接砸到了她面前的地面上。「哐當」的一聲,薰香蓋子掉落,裡邊的薰香也撒出了一大半。

    疾言厲色道:「哀家疼你,可你倒好,偏要在哀家的心窩上戳刀子,用同一樣的腌臢法子來害人!」

    太后盛怒,李清寧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驚惶的朝著太后磕頭。

    邊磕頭邊哭著認錯:「皇祖母,清寧不知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請皇祖母責罰清寧。」

    太后冷聲道:「這僅是一樁。另一樁,你竟然膽大包天的敢殘害永寧侯府的人,你以為你是皇家便能草菅人命而來是不是?你以為哀家不敢奪去你郡主的頭銜是不是?你如今的寵愛,哀家能給,哀家自然也能收回來,沒了哀家的寵愛,你在所有公主的面前都得矮一截!」

    李清寧頓時哭嚎了出來:「孫女就是想要那沈三郎而已,就是想與他在一起而已呀!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允我與他在一塊,父王如此,皇祖母你也如此。」

    太后聽著她這般瘋言瘋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恨鐵不成鋼的怒斥:「你貴為郡主,又長得貌美,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何就偏偏抓著侯府的一個小小庶子不肯放手!?」

    李清寧抹著淚倔強道:「可我就是喜歡他,喜歡到容不得他身旁有別的女子!」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前朝康平公主便是看上了個已成親的書生。書生不願從她,她便殺害其妻,用孩子威脅書生為她的駙馬,結果呢?結果是書生成了她的駙馬之後就與她同歸於盡了。」

    說到最後,太后意味深長的勸她:「沈三郎便是被逼得娶了你,就算不與你同歸於盡,也不見得會多瞧你一眼。」

    李清寧卻是梗著脖子道:「他不會不看我的,感情都是慢慢處出來的,只要我能嫁與他,日子長久了,他會看到我的好的。」

    見她冥頑不靈,太后氣極反笑,「你的好!?虧你有那臉說出來,哀家都沒法聽!你真真是瘋魔了,若是那狀元娘子因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哀家不會讓皇上削了你的郡主之位,反倒讓皇上封你為公主,讓你遠嫁東疆,讓你再也無法回到大啟!」

    李清寧頓時瞪大了雙目,不敢相信向來疼愛她的皇祖母能說出這般狠心的話,震驚得一時忘記了哭泣。

    太后揉著額頭,與身旁的嬤嬤吩咐道:「把郡主請出宮去,往後沒有準允,不得進宮。另外,她做的事情,派個人如實告訴老七,讓他多加管教,若管教輕了,莫怪哀家翻臉。」

    嬤嬤應了聲「諾」,隨即走到清寧郡主的身旁,做出請的姿勢:「郡主請。」

    太后也懶得再看她,起了身,在宮女的攙扶下出了大殿。

    ——

    溫盈隨著老太太還有沈寒霽一同上了馬車。

    老太太拉過溫盈的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且寬心,那清寧郡主不敢再輕舉妄動。」

    溫盈大著膽子問:「祖母為何這般確定?」

    老太太看向沈寒霽,眼神透徹:「三郎你不是知道為何嗎?」

    沈寒霽如實回道:「孫兒也是只知太后不喜旁人在香的問題上做文章。」

    其實沈寒霽也隱隱猜測到香的事,與太后所生的第一個公主有關,只是不夠時間去查證罷了。

    老太太與他們解釋:「太后年輕時被親近的人送的香所害,導致公主早產,自小就病病歪歪的,十歲的時候一場風寒就帶走了公主。而那香便是加了麻黃草種子的香,自此宮中便禁了這麻黃草,便是治療風寒等疾也不能加入此藥來做配方。」

    說到最後,老太太囑咐他們:「這事可不能對外說出去。」

    溫盈應:「孫媳明白的。」

    沈寒霽也淺笑道:「孫兒也明白。」

    老太太看向他們夫妻二人,她即便深居簡出,也隱隱聽到過關於他們二人夫妻感情淡漠的事話。

    如今也到了她的跟前,便也就多說幾句。

    老太太與溫盈道:「方才在殿中,太后盛怒,問三郎可知誣陷皇室都是什麼罪時,他竟直挺著背脊,直言無懼的說輕則杖責五十,重則開刀問斬。太后又問他既然知道,可還要繼續狀告清寧郡主,他意簡言駭的說要,如此骨氣,當真與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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