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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派人去抓捕李清寧的半個時辰後,侍衛回報——他們去到那宅子的時候,裡邊已經無人了。
侍衛翻箱倒櫃,沒有發現任何貴重物品,顯然是逃跑了。
溫盈聽到李清寧逃跑了,手心收緊,眉心緊蹙。
已經做到這等地步了,那李清寧竟又逃了!
可就在侍衛傳話後不久,皇后讓溫盈先回去休息等待消息的時候,靳琛復而又進宮了,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抓到了李清寧。
——
靳琛離開皇宮與侍衛一同去抓捕李清寧,但得知李清寧逃跑了的消息,他便四下繼續追捕。但搜尋也無果,返回皇宮之時,在宮門外遇上了他先前安排在聾啞巷子的探子。
探子道在一個時辰前,先前被徐建帶走的那個聾啞婆子回到了聾啞巷子,還帶回了李清寧寫給她乳娘的信。
因沈寒霽從齊豫處得到的暗號與信物起了作用,那聾啞婆子便把靳琛手下的探子當成了自己人,把李清寧的所在告知了他們。
他們得到消息後,便分頭行動,一人去那處宅子監視,而一人去公主府尋靳琛,到了公主府後,才知道靳琛已經進宮了,故而又像皇宮而去,才耽擱了些許的時辰。
從另外一個押著李清寧到宮門外的探子口中得知。
皇上派錦衣衛到槐樹巷的前一刻。李清寧越想越不對勁,為了以防外一,也不等聾啞婆子回來了,便收拾了細軟銀錢,戴上了帷帽離開了宅子。
本以為能順利逃走,可不曾想早已經被人盯上了。
在外盯了小半個時辰的探子也隨之跟了上去,待到無人之處,便出來打暈了李清寧,再而把人押到了宮門外。
第95章 兄弟分別
李清寧已經被押到宮外了,這話落到裕王的耳中,他暗暗收緊了手心。
隨而閉上了雙目。
原以為自己的女兒死了,也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卻說人沒有死,就在宮門之外。
可這一面,他卻是不能見。
如果親人和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真要割捨一個的話,他選後者。
裕王伏在殿中,朝著上座的皇帝道:「皇兄,臣弟之女欺上瞞下,假死欺君,殺人且誣陷朝廷命官,罪無可赦,請皇上下令處死。」
裕王這話一出來,不僅是裕王妃瞪大雙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就是殿中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驚詫。
溫盈看著殿中的裕王,終於明白李清寧的冷血無情是如何來的了。
有其父也有其女。
裕王讓皇上賜死自己的親生女兒,決然不是因為想大義滅親,而是把自己撇開,撇得乾淨。
那裕王妃推開了鉗制住她的太監,衝上去就捶打著裕王:「你個沒心沒肺的,她是我們的女兒呀,親生女兒呀!你怎能讓她死!」
裕王沒有阻止她,任由她打。
裕王妃轉而怒對溫盈,面目猙獰地朝著她沖了過去:「都是你!」
溫盈步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好在太監適時地把裕王妃給攔了下來。
裕王妃那樣猙獰的面目著實可怕。
皇帝一拍扶手,怒道:「放肆,殿前胡鬧,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裕王妃脖子一縮,到底還是怕了。
皇后關切的問溫盈:「沈娘子,沒有受到驚嚇吧?」
溫盈欠了欠身子,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婦無礙。」
皇后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繼而看向裕王妃,輕聲呵斥:「你貴為王妃,大啟皇室,殿前失儀,這成何體統!」
裕王妃渾渾噩噩的,帶著怨氣看著自己的丈夫。如今女兒的命都保不住了,又談何的殿前禮儀?
皇帝想到李清寧這個侄女就覺得心煩,更是不可能讓人押進宮中再見到她的那張臉,便直接讓人把其直接押到大理寺的天牢,讓靳琛來審。
而也讓人裕王妃押入天牢,罪名為匿藏逃犯,先行關押,處罰他日再定。
至於裕王,皇帝沒說不罰,也沒說罰,便讓他回府,所有的職務都交給旁人接手。
罰與不罰,才是讓人最為忐忑不安的。
裕王妃被押下去了,裕王不敢再求情,只得先行離開了,而溫盈卻還是留在了殿中。
待裕王走後,她上前請求道:「望皇上恩准臣婦去見那李清寧一面。」
皇帝與皇后相視了一眼,皇后不解的問:「為何要見她?」
「臣婦便想問問她,為何就這麼恨臣婦,又可曾悔過。」
李清寧是絕不會後悔的,這一點,溫盈很清楚。
皇后朝著皇帝點了點頭,皇帝開了口:「准了。」
溫盈隨在靳琛一同出了皇宮,馬車隨在他的馬後,一同去了大理寺。
到了牢房外,靳琛道:「牢里污穢,表妹還是快些出來。」
溫盈點頭,與柯敏一同隨著獄卒進了牢中。
李清寧事一刻前被關進了大牢中的。
許是第二次進牢獄了,沒有了第一回 那般歇斯底里。
牢房外來了人,她抬眼看了一眼,看到是溫盈的時候,一雙眼眸倏然一眯。
咬著牙道:「你是來落井下石的?」
溫盈看了眼獄卒,獄卒會意,道:「沈娘子說完了便喚小的。」
說著便走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