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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溫盈也覺著那時夢中出現過的夢,不會虛夢實現。
可如今一次又一次的遇險,總讓人想多幾分。她尚且會多想,難免沈寒霽不會比她想得更多。
雖如今不想談什麼感情,只做一對尋常夫妻,有親情便可了,可她還是隱約感覺到了沈寒霽對她的感情。
情情愛愛一事,半年前的她最為了解。
若換做是她。那會她在經歷過沈寒霽多次遇險,回回都差些丟了性命之後,得知他可能真的註定會死,那她也會寢食難安。
她尚且會寢食難安,對於本就被夢魘了幾乎二十年的沈寒霽來說,這折磨恐會增漲數倍。
或許白日在她的身旁入睡,是因她是醒著的,若有危險,能第一時間喊醒他,所以才能有幾分安心。
而晚上,夜深人靜,悄無聲息,更是讓他分不清夢魘是真是假,也不知她是否還是平平安安的,所以難以入眠。
溫盈在心底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在這麼一會,她對他生出了幾分心疼。
沈寒霽在看著溫盈的時候,感覺到了有一隻軟若無骨的小手從他的膝蓋處輕撫而上,落在了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讓人尾椎骨頓時酥麻。
手再而往上,沈寒霽悶哼了一聲,伸手進被衾之中抓住了溫盈作亂的手。
溫盈睜開了眼眸,杏眸中泛著盈盈笑意,似會勾人一般,輕笑道:「長夜漫漫,夫君若睡不著,我們便做些別的。」
沈寒霽眸色幽深,低沉著嗓音:「阿盈你的膽子,似乎大了。」
溫盈的耳根雖然都是紅的,且耳熱臉熱,但嘴角卻還是勾著笑意,眼神帶著幾分嫵媚,聲音輕輕柔柔:「那還是因夫君教導有方,多次都借肩傷來誘哄我主動,我如何能膽子不大?」
沈寒霽聞言,鬆開了她的手,眉梢上挑,薄唇勾起笑意,兩臂放在兩側,一副任妻採擷的模樣。一雙黝黑的黑眸中更是噙著曖I昧的笑意,嗓音低低沉沉的道:「既然如此,便望妻多憐惜。」
溫盈:……
沈寒霽真的是——太妖冶了!
第78章 陌生男子
翌日一早,溫盈便聽到下人帶回來的消息。
外邊的大街小巷,都在說昨日她在忠敬伯府的事情。
不僅是大街小巷,便是幾乎半個金都的貴女命婦也在說這事。
那些個貴女命婦平日裡料理了家中中饋後,閒暇時間最多,這茶席,宴席最少都是兩天一辦,所以哪家有什麼大事,都傳得極快。
她們不過就是隔岸觀火看熱鬧,對於想看溫氏和忠敬伯府遭殃的好戲,其中人數各自參半。
本就是裕王府與永寧侯府溫氏兩家的恩怨,那忠敬伯府竟然摻了一腳進去,也不知道圖的是什麼?
而且還聽說在這忠敬伯府席上,那裕王妃差點矢口否認了數日前溫氏在永寧侯府險些被瘋婦潑了狗血的事,是她指使的。
但這與承不承認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十個人就有八個人認定是裕王妃指使人幹的。
蛇蠍心腸的女兒既是下I毒,又是派人去謀殺,做娘的不羞愧便罷了,竟然還派人去給這被害的人潑狗血,還道人家是災星。
不僅不覺得羞愧,反倒覺得女兒這般害人,錯的人還成了那被害的沈娘子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往後呀,他們遇上裕王府的人,都得繞著走才行,不然他們被欺辱了,裕王府的人還先委屈上了呢。
再說忠敬伯府這事,也都成了老百姓們茶足飯飽的談資了。
昨日晌午聽說了一個說法,誰承想下午又有另一個說法傳出來。
先前說的是與那些貴女命婦聽到所差無幾。可下午的說法卻是截然不同的說法。
——忠敬伯府娘子與沈娘子在金月庵的時候起了齬齷。如今回了金都,伯府娘子便設下一場賠禮的宴席,可誰承想那沈娘子到了伯府就發飆,又摔杯子又指著伯府娘子來罵,好不講道理。
後來那前來伯府看老太太的裕王妃看不過去了,便出來說了兩句。可誰知道那沈娘子更是借題發揮,把潑狗血的事情扣到了裕王妃的頭上,更是膽大妄為的罵得裕王妃臉紅脖子粗的。
裕王妃因自己女兒的事情,對沈娘子心有愧疚,所以便沒有反駁半句話。
自從出了清寧郡主的事情之後,裕王妃一直都在王府中深居簡出,求神拜佛的為自己的女兒恕罪,不成想就是出了一趟門,便與那沈娘子遇上了。
沈娘子也就給她扣了個帽子,再罵了一通後就匆匆離開了。
兩個不一樣的說法,似乎都很有道理。
那沈娘子差些沒了命,生氣也是理所應當。
可這後邊的說法,卻有一個疑點。
整個金都的人都幾乎知道永寧侯府與裕王府有過過節,難道那伯府娘子就不知道?
若是裕王妃前來,伯府娘子理應把賠禮宴席延期才是呀,怎麼就讓兩人給對上了?
後來又有人解釋說,倒是派人去了永寧侯府,可那傳話的人恰好與沈娘子的馬車錯開了,也就沒有傳上話。
眾說紛紜,可到底是當時那李清寧做的事情太過歹毒了,以至於百姓們對這裕王府的觀感極差。
這時有人忽然提起當時李清寧入獄後,那裕王夫婦是去過永寧侯府的。夫婦二人強硬的要沈三郎和沈娘子不要與他們的女兒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