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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裕王妃臉色蒼白的時候又在心中罵道那些個牆頭草,竟然敢出賣她!
太后沉吟了半響,才道:「總該給永寧侯府一個交代,但身上打板子倒也不必了,便掌摑二十板子臉,然後留在宮中重新學學規矩再出宮。」
「母后!」裕王妃震驚的看向座上的太后。
太后卻是不理會她,而是給了個眼神高內侍。
高內侍拿著一塊竹板子朝著裕王妃走了過來,裕王妃嚇得僵硬的往後退,顫抖道:「別、別過來。」
太后閉上了眼睛,吩咐嬤嬤:「按住裕王妃。」
不一會安懿宮中便傳出一陣驚叫聲,隨著是「啪啪啪」的拍打聲。
——
裕王妃被打了二十板子,再被留在皇宮十日的事情傳了出來。
這也間接說明了真的是裕王妃唆使瘋婦在永寧侯府外邊潑狗血,也印證了忠敬伯府傳出來的第一個說法是真的。
青竹在外打聽了這些事情後,便順道道小吃攤子打包些吃食。
「掌柜,來二斤糖炒栗子。」
「好勒,你吃些瓜子,稍等片刻。」
掌柜順手抓了一小把的瓜子給青竹,青竹接過瓜子。
正嗑著瓜子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朗溫潤的嗓音:「掌柜,給我來二兩酸話梅和二兩杏脯,各要兩份。」
青竹聽到這嗓音,愣了一下,暗道三爺不是正在大理寺當值嗎,怎會出現在市集上?
青竹下意識的轉身往回探尋,但並未尋到自家三爺的身影,只是看見對麵攤子站了個身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
那男子背對他,雖然是一身白袍,但那白袍的質感遠不及他家三爺的袍子,更有幾分皺,而且那男子還比自家三爺矮了半寸。
酷似三爺的嗓音,莫不是從這個男子口中說出來的?
正疑惑間,攤販的小販道:「客人你的糖炒栗子好了。」
青竹回過神來,轉身問了多少銀子,然後給了銀子拿過了糖炒栗子,再轉身尋那個白衣男子的時候,卻不見了其身影。
琢磨了一下,去了那果脯的攤子前,問:「掌柜,我問一下,你可知道方才買了兩份二兩酸話梅和二兩酸杏脯的那位白衣郎君去了哪個方向?」
那小販隨之露出了戒備之色,青竹笑著道:「我聽那男子的聲音像一個故人,本想給了買零嘴的銀錢後再過來看看的,可他卻不見了人影。」
小販這才鬆懈了下來,往前指了指:「他方才往那個望向去了。」
青竹道了聲多謝,正要走,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回頭詢問小販:「對了,掌柜的,那男人長得如何?」
掌柜思索了一下,道:「面貌嘛……唇紅齒白的,說不上英俊,但看著挺漂亮的。」
漂亮……?
這簡直和自家三爺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本想著看看與三爺聲音相像,又喜好穿白衣的男子長成什麼樣,但聽掌柜這麼一說,他反而沒了半點興趣。
青竹再看了一眼前邊人頭攢動的市集,並未尋到白衣男子的身影后,也就收回了目光,提著兩個油紙袋往侯府而去。
被詢問的那個白衣男子進了一條小胡同,七拐八拐之後,巷子偏僻得沒了什麼人。
停在了一堆雜草前,趁著無人從雜草後邊摸出了一個包裹。
小包裹中有一雙墊了半寸高的鞋墊,還有一面能蓋住整張臉的狐狸面具。
換上了鞋子,拿著面具,隨而把換下的鞋子和其中一份零嘴放到了包裹中。然後再包好包裹放回草堆中。
男子起了身,轉到了另一條巷子,停在了一戶院子前,把面具戴上,三重兩輕的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貌美的女子,女子見到男子,露出了笑意,愉悅的喚了一聲「三郎。」
男子問她:「那人可在?」
女子輕笑:「怕什麼?他被罰守城門去了,且他白日也不敢來尋我,等太陽落了山,月黑風高了他才敢來。」
聞言,男子進了院中。
進了堂屋後,女子看到男子那有幾分褶皺的衣袍,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變了,微眯著眼眸,冷聲道:「我記得,我與你說過,身上所著的白衣,不允有半分褶皺。」
男子聞言,忙道:「出來匆忙,未來得熨衣。」
女子冷哼了一聲,轉身扶著腰坐了下來,冷著臉道:「下不為例。」
男子咽了咽口水,緊張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女子面色這才好看一些,隨而問他:「我早前吩咐過你的事,進展如何了?」
男子忙回道:「已經順利進行了,她不曾有一分懷疑,也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聞言,女子微微勾起了嘴唇,端起桌面上放溫了的湯水來飲。
男子想了想,把裕王妃在皇宮被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女子面無變色的飲著湯水,不咸不淡的道:「裕王妃被罰,與我何關,那等不相干的人,莫要在我面前提起。」
放下了湯碗,把他招了過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側。
女子倚在了男子的懷中,柔聲道:「三郎你念些書給我聽。」
男子拿起書卷,便用著那清朗溫潤的嗓音開始念著上邊的內容。
第79章 他的病情
沈寒霽換下官服,從屋中出來,正欲離開大理寺,靳琛卻是迎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