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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大的事情,那你還是莫要與我說了,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風險。」
涉及到砍頭的話,此事非同小可,這些事,溫盈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沈寒霽笑了笑,她就是這樣,進退有度,知曉什麼是可以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相處起來,讓人舒心。
「總歸有一事是好的,往後她也不會再纏著你報恩什麼的了,你也可過些舒心日子了,便是在金月庵見了,也做點頭之交便可。」
溫盈點頭。
沈寒霽思索起了今日在半坡亭與劉家女說的話,才嘆息了一聲道:「有些事情或許本該發生的,但因有了變數,結果也將會不同。如今早已經生出了許多變數,我倒是不希望劉家會因她的愚蠢選擇而被牽連。」
那劉家女又有幾分了解他?
竟敢這般大膽的來與他說裕王的事情?
她知道的事情又非全面的,豈又能萬分確定調香閣不會因為她的威脅,而不會對她殺人滅口?
天真又愚蠢,便是重活一世,也沒有什麼長進。
——
沈寒霽用過小粥後,便又休息了。
溫盈沒有休息,而是去了徐氏的院子。
金大夫說沈寒霽被夢所魘已經有很多年了。而徐氏作為生母,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溫盈去到徐氏的院子,讓房中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隨後才道明了來意。
徐氏聽了溫盈話,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
「你是說,霽兒或許是噩夢所纏,先前才會與你分房睡的?」
溫盈點頭:「兒媳也是這段時日才發現夫君夜裡總是睡不好,常常夜半就醒了。」
徐氏的臉色變了,露出了思索和憂愁之色,顯然她多少都是有些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溫盈斟酌的道:「大夫說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會危及身體,有所損害身體。」
徐氏聽到她的話,臉色一白,不知道想了什麼,臉色越發的憂慮,半晌後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才會這樣的呀,那時候霽兒還那么小,怎麼可能會記得?」
看徐氏的臉色,便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二娘?」溫盈喊了一聲,希望失神的徐氏能回過神來。
可徐氏似是沒聽見一樣,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半晌過後,才看向溫盈:「你後日就要去金月庵了,我與你多說,也會讓你多想,不如想讓我去試探試探霽兒,等確定是什麼問題後,我再告訴你。」
溫盈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即道:「二娘,回來後,我還是想知道夫君是因什麼原因才會如此,若是知曉了,我也能對症幫忙。」
溫盈的夢,只是到了八年後就戛然而止了,再長遠些的也沒有了,所以她也不知沈寒霽八年之後的命數是怎麼樣的。
她便是對他無甚感情了,但也不想八年後她活了下去,他人卻沒了,然後原本該他鰥的,卻變成了她守寡。
徐氏點了點頭,然後又是心不在焉的囑咐溫盈去金月庵的時候小心一些,莫要與旁人起齬齷。
——
到了去金月庵的前一晚,沈寒霽把從金大夫處拿回來的藥裝在了匣子中給了溫盈。
溫盈打開匣子一看,裡邊赫然是全貼有紙的藥,有包著的,有瓷瓶裝著的。
沈寒霽淡淡道:「金月庵離城鎮有好一段距離,且太后本對你有意見,若是你趕上個頭疼發熱的,她故意為難不讓御醫來看,你便看著上邊所述來服用。」
溫盈愕然的拿起藥包看了眼——這是她調理身子的藥包,有六包。
「此藥一貼可用兩日,等半個月後,我再讓人送新的給你。其餘的皆是頭暈,發熱,食欲不振瞪所用的藥。熬藥時切記讓蓉兒蹲守,不得離開半步,還有平日外出,也定要帶上柯月,不能讓她離開你半步。」沈寒霽嚴謹的叮囑。
聽到他的話,溫盈詫異了片刻。
沈寒霽確實變了很多,沒有那麼的冷漠了。
溫盈溫溫一笑:「我省的,夫君且放心。」
夜色漸深,溫盈把匣子讓蓉兒拿下去放好,隨即才轉身回內間。
溫盈回了內間,便見沈寒霽一雙黑眸灼灼的看著進來的她,慢條斯理的用一隻手解著衣服,露出一半的寬闊的胸膛。
溫盈:……
他就這麼一件裡衣了,還脫就沒了。
平日裡上藥也是把袖子捋上去便可,如今卻是眼灼灼的看著她,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脫下,其目的甚是明顯。
先前他外出九日,回來後便如同是個重I欲的人一般,如今輪到她外出三個月,他莫不是想先飽餐一頓?
溫盈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走上前去,停在了他的身前,溫柔的拿開了他的手。
然後忽略他緊蹙的眉頭,把他費勁解開的幾顆扣子一一別上,直到最上面的一顆。
最後才後退一小步,抬眸看向他,一臉正色的勸說:「夫君手上的傷今日才處理了,便莫要想有的沒的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說著便要上榻,可沈寒霽卻是攔住了。
他俯下頭,在她的耳邊用最為溫柔的嗓音說了幾句話。
話說完後,他便見到了溫盈的耳根子瞬息染上了緋紅。
溫盈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抬眸羞嗔的瞪了他一眼,羞惱道:「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