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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二人也紛紛站了起來,正要說話,溫盈卻是面不改色的看著朝她走來的嬤嬤,輕笑道:「那便掌嘴吧,掌了嘴我也好進宮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哭訴我在忠敬伯府遭受得委屈,忠敬伯府莫想獨善其身。」
陳娘子一聽,這才急了,忙勸座上的裕王妃:「王妃……這總歸不好,打了溫氏,傳出去對王妃的名聲印象不大好。」
裕王妃早就氣急了眼,哪裡聽得進去她的勸。在幾日前,從丈夫那裡聽到自己女兒已經自盡了,她幾乎傷心欲絕。
她原本還想著過個幾年再偷偷派人去接應女兒,讓她假死逃離皇陵,可不承想,還沒到那個時候,女兒竟然就自尋短見了!
若不是那侯府,那溫氏和沈三郎逼到這個地步,她的清寧又怎麼會死!?
怒聲道:「打,給我狠狠地打!」
那嬤嬤揚起手欲落下的時候,柯敏驀地抓住了她的手,嬤嬤怒斥:「你這賤婢,還不放手。」
溫盈與裕王妃直視,不輕不重的開了口:「裕王妃不占理,便要打人,這事我會如實告知家中祖母,讓其在太后面前討一個公道。」
大家暗暗的心想當初去金月庵的時候,太后不正是為了李清寧為難溫氏麼,如今還想著去太后那處討公道,太過異想天開了。
恐怕此事也會就此揭過,怎可能給她公道?
「溫氏,你竟然讓一個賤婢來反抗本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孫氏忙上前道:「裕王妃,若不然到宮中,請太后娘娘主持公道,莫要在這大動干戈。」
別人或許不知道,孫氏隱約從主母口中探知太后不會再為難,所以才如此提議。
可裕王妃就是想要在溫盈的身上出氣,方才還有些理智可言,可被溫盈的那些話激得全然沒有了理智。
只大聲的道:「快來人把那個賤婢給拉走!」
溫盈見也激得差不多了,自然不會留下來挨打。
「我話盡於此,往後絕不語忠敬伯府有來往,今日在忠敬伯府發生的事情,也會如實稟告家中主母。」
說著便與身旁的孫氏和有些呆的沈明霞道:「二嫂,六妹,我們走吧。」
說著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們本就靠近大門,很快便跨出了門檻,柯敏也用力地把孔嬤嬤的手給甩開,也跟著走了出去。
那裕王妃哪能讓溫盈如此輕鬆的就離開,急得起了身,快步追過去:「溫氏你給我站……啊!」
那裕王妃追著出去,也沒留意門下的門檻,直接就被絆倒,以一個慘烈的姿勢「呯」的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
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廳中的人被她征愣了片刻才猛然回神,連忙走去把人給扶起來。
溫盈出了忠敬伯府,沈明霞都呆呆的。
回想方才在廳中,溫氏把陳娘子堵得啞口無言,激得裕王妃竟然沒了半分王妃的氣度,就像一個市井婦人一般無理取鬧。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溫氏很是順眼,對她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幾分敬畏。
出了伯府,上馬車前,孫氏也不避諱溫盈和沈明霞,直接吩咐身邊的婢女:「你現在就尋幾個人,向外說在金月庵之時忠敬伯府娘子曾為難過永寧侯府三娘子,今日設下宴席,明著說是賠禮宴,暗地裡卻是鴻門宴。不僅裕王妃也在,還張口閉口都是沈三娘子被潑狗血的事情,還污衊沈三娘子冒犯了她,要掌沈三娘子的嘴。」
說完後,她便與婢女道:「就這麼多了,你去吧。」
婢女退下後,沈明霞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麼要把這事傳出去?」
孫氏看了一眼溫盈,隨而才與沈明霞解釋:「這事遲早會傳出去的,便看誰先傳的,又是如何傳的。」轉回頭看了眼忠敬伯府,繼而道:「若是給她們搶先了一遍,指不定把我們傳成什麼樣呢,還不如等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先占據弱勢的那一方,外邊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們。」
孫氏所想,也是溫盈想的,淡淡地笑了笑,隨後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溫盈呼了一口氣,連連拍了好幾下自己的胸口,才微微緩過勁來。
剛剛,真的是又刺激又大快人心!
回想方才轉頭看見裕王妃摔倒的那一幕,溫盈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就算是裕王妃代替了夢中的李清寧來為難她,但她也不會像夢裡邊那樣,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的忍受。
溫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她這邊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也不知城外楓林中靳表兄和七公主的見面怎麼樣了,還順不順利?
表兄那樣的悶葫蘆,不會哄姑娘,不會說好聽的話,整日板著一張臉,不清楚他性子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嚴肅又刻板的人。
而那七公主又嬌又軟,膽子還小,更不知道會不會被表兄沉默寡言的性子與那張無甚表情的臉給嚇著了。
第77章 她的懷疑
溫盈從忠敬伯府回到侯府,與沈明霞、孫氏一同去了主母那處,把在忠敬伯府的事給交代了。
主母是從沈寒霽和溫盈的口中知道李清寧自尋短見的事情的,所以一聽到裕王妃也在忠敬伯府,便瞬間明白了此番是裕王妃故意發難。
思索了半晌,主母道:「此事,我先去與你們的祖母說一說,看看她如何說的,你們便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