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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堯剛想開口叫謝臨硯的名字,突然從背後伸出了一隻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一把拖進了一個麻袋裡。
楚堯堯瘋狂地掙扎著,可是她的力氣跟抓她的人比起來宛如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不是吧,這種地方都有人販子???
「姐姐,你冷靜點兒!」一個焦急的少年音從楚堯堯背後傳來,正是那個捂她嘴的人。
這下子楚堯堯還真不掙扎了,有哪個人販子綁架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躺在麻袋裡。
後面那人見她很配合,也鬆開了她的嘴和禁錮著她的胳膊。
楚堯堯這才發現,她並不是被拖進了一個麻袋裡,四周的空間竟然還挺大的,像個小帳篷,她轉過身來,看向那個將她抓進來的人。
對方一手拿了柄拂塵,一手舉著根亮著的蠟燭,跳動的火光從他的下巴往上照,極具驚悚效果。
楚堯堯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是誰。」
少年笑了笑:「姐姐,你別緊張,我是聖道宮的弟子,我叫李辭雪,是下山來除魔的。」
楚堯堯張了張嘴,好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都說聖道宮早就避世不出了,卻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見,而且眼前這少年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單純的笑容,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姐姐,你別緊張,我這布是能夠隔絕魔氣的靈寶,我手中的蠟燭是辟邪燭,一般魔物都是不敢靠近的。」
楚堯堯還是沒開口,她用她薄弱的神識打量了少年一番......
......完全沒看出來他是什麼修為。
這種情況,要麼就是他完全沒有修為,要麼就是他的修為對楚堯堯而言高深莫測,看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後者。
李辭雪顯然發現了楚堯堯的意圖,他也不惱,竟然傻笑了幾下,很坦誠地對楚堯堯道:「姐姐放心吧,我是金丹後期,那些魔物根本不足為懼。」
楚堯堯:「......」
十五六歲的金丹後期?這又是哪裡來的天才?
「姐姐,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少年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楚堯堯被他拖進帳子之後,一句話都還沒說過呢。
「......我叫楚堯堯。」
「原來是楚姐姐呀,你放心吧,我很厲害的。」少年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蠟燭,一臉自信地對她道。
楚堯堯不知道該說他是自來熟還是天然呆,緩了好半天才道:「你幹嘛突然把我拖進來。」
「我當然是在救你!你沒看見外面那個殺人狂開始大開殺戒了嗎?」李辭雪一臉的認真,說的跟真的似的。
楚堯堯的唇角抽了一下,殺人狂是在說謝臨硯?
「他怎麼就成殺人狂了?」
眼前這位是看不出來她跟謝臨硯是一夥的嗎?
「你沒看他那把劍沾了多少煞氣嗎?那種濃重的煞氣可不是殺妖獸魔物能聚集起來的,他殺過很多人,而且那把劍,根本不是殺戮之道的劍,明明是一把正氣凜然的劍,卻殺了那麼多人,這說明什麼?」少年抖了抖手中的拂塵,煞有其事地賣了個關子。
「說明什麼?」楚堯堯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說明他的路走歪了,他本該走在正道上,卻歪在了殺戮之道上,這種人不受天道掌控,亡命之徒,很可怕的。」
楚堯堯暗自打量起了少年,他所說的這些,楚堯堯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她也沒聽過什麼人這麼評價謝臨硯,但少年所說的這些話,跟原著中對謝臨硯的那種描述,似乎又很相似。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楚堯堯覺得這個李辭雪有些不對勁,雖然金丹後期對於楚堯堯這種菜雞而言,已經很高了,但是謝臨硯本身的修為是元嬰後期,他怎麼能被這種小屁孩看出命運來呢?
帳子裡很暗,少年手中的蠟燭是唯一的光源,他舉在下巴處,這導致楚堯堯只能看清他的一張臉。
五官很英俊,眉眼間自帶一股出塵之氣,他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將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襯托得更濃,如果不是因為蠟燭的打光太過驚悚,他看起來還真有點兒像從山間竄出來的精靈。
也就比謝臨硯差一點兒吧。
「那你怎麼只救我一個?」楚堯堯問道。
「我的水平,只能救得了你一個,那兩個人必死無疑,那個殺人狂雖然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他明顯是故意將自己的修為壓到那個程度的,他原本的修為我看不出來,很可能已經到了化神期,我不是他的對手。」少年眨著眼睛,說得很是認真。
「化神期?這世間不是沒有化神期嗎?」
「有的有的!」少年點頭:「只不過化神期都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到了元嬰後期,否則一旦突破,根本渡不過天雷劫的。」
楚堯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疑惑地看著少年,很是不明所以。
李辭雪又道:「本來只要是好好修煉,天雷劫都是能順利渡過的,但是咱們這個世界的天道吧,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
「它入魔了,」少年壓低了嗓音,像是在講什麼秘密:「準確的說是,上一任的天地共主入魔了,他分裂成了兩個部分,一個形成了天道,一個形成了墜魔淵,除非能將墜魔淵從這個咱們這個世界拔出,否則,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人能夠成功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