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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帶我來?」楚堯堯很是不滿地瞪了謝臨硯一眼。
謝臨硯揚眉:「脾氣不小。」
「你要是不多此一舉來這兒一趟,我也不會被人盯上。」楚堯堯理直氣壯。
謝臨硯沒有反駁她,反倒是神色中露出幾分懷疑:「我也沒想到,他怎麼可能......」
他沒將話說完便閉嘴了,這讓楚堯堯生出了一種謝臨硯似乎和這位雲中城城主認識的錯覺,但是她看原著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
謝臨硯拉著她走得極快,遠離醉靈河之後,路上的人就變少了,街道空空蕩蕩,徒留明亮的燈火,一派萬人空巷的景象。
「我們要逃嗎?」楚堯堯問道。
「不用。」
「那你拉著我走這麼快做什麼?」
謝臨硯冷笑了一聲:「我見不得他用那種眼神看你。」
「什麼眼神,其實我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呀。」
謝臨硯一下子噎住了,隨後他目光森然地盯著她:「你覺得他好看啊?」
楚堯堯小心地躲開謝臨硯的眼神,尷尬地笑了笑:「你這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醋了。」
「我吃醋了?」謝臨硯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他是......」
他再次停下,然後「呵呵呵」地冷笑,看著邪氣十足。
謝臨硯實在有些反常,所以他真的跟雲中城城主是舊相識?在他成為喊打喊殺的謝老魔之前?
「你正常點。」楚堯堯稍稍往旁邊躲了躲,手腕卻被他更緊的攥住了。
謝臨硯冷冷地望她一眼,突然又想起了那張寫著祝福的紙條,他不覺有些彆扭,於是主動放開了楚堯堯的手。
這下楚堯堯反倒緊張了起來,她揪住謝臨硯的袖子,不安地問道:「那個雲中城城主不會對我下手吧?」
「你只要好好待在我的視線里,別到處亂跑,他沒膽量動手。」
越是遠離醉靈河,路上的人越少。
但謝臨硯並沒有放慢腳步,不過片刻,他們就回到了住宿的客棧。
客棧的一樓也沒什麼人,酒桌上只零星坐了幾桌修為不高的修士,抬頭見謝臨硯和楚堯堯進來,也沒多看一眼。
進了客房,謝臨硯迅速關上門,又掏出了陣盤陣旗,在客房中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防禦陣法。
到此為止,他才轉過視線,目光落在了楚堯堯身上。
少女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他,細軟的黑髮柔順地垂在肩頭,難得顯出幾分乖巧。
許願紙上那行醜陋不堪的字跡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現在了謝臨硯的腦海中。
活了五百多年,謝臨硯並非沒遇到過喜歡他的人,但是那些人大都是在不了解他、或是從未接觸過他的情況下,從他人嘴裡聽說了一些他的事件,便對他產生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這些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在真正見過他之後,都會對他露出恐懼而厭惡的神情。
謝臨硯並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無論是喜歡他,抑或是厭惡他,該殺時,殺了便是。
可是楚堯堯,他殺不了,這讓他很煩躁。
更何況,楚堯堯分明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分明知道他一直想殺她,在這種情況下,還喜歡他,還真心實意地祝福他,她是有病嗎?
謝臨硯惱怒之極,但一時之間又說不清楚他是在為什麼生氣。
他捏緊了拳頭,終是做出了決定,他理應好好利用她這份心思才對,怪就只怪,喜歡誰不好,偏要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心思。
楚堯堯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即使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這老魔陰險狡詐也不是第一天了,她最多也就為謝臨硯竟然以為她喜歡他而驚訝一下。
她問道:「你要怎麼在這裡找你要的材料?」
謝臨硯在椅子上坐下,說道:「我要的材料會在最後幾日出現,這幾日我們待在客棧里不出去便好。」
「然後拿了東西趕緊逃?」
謝臨硯點頭。
「你想好怎麼對付外面那些想殺你的人了嗎?」楚堯堯問道,她自己也就是個毫無戰鬥力的小菜雞,謝臨硯現在也只是一具結丹初期的紙傀儡,他們怎麼去對付那些追殺他們的元嬰大佬們。
「我自有辦法困住他們。」謝臨硯說得氣定神閒。
楚堯堯悄悄地打量了謝臨硯一眼,還是忍不住好奇他跟雲中城城主是什麼關係。
於是她換了一種方式問道:「那位雲中城城主叫什麼名字?」
謝臨硯的目光淡淡掃了過來:「你可以稱呼他為琉雲散人。」
「琉雲散人......」楚堯堯小聲重複了一句,發現謝臨硯並沒有移開視線,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對我與琉雲散人的關係好奇?」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都能看出來?」經歷了幾次被謝臨硯道破小心思的事件後,楚堯堯其實已經完全不驚訝了。
楚堯堯回想了一下剛剛謝臨硯提起琉雲散人的態度,忍不住好奇道:「你們不會是感情糾葛吧?」
就比如說什麼被未婚妻退婚,結果未婚妻跟了炮灰男配之類的男頻經典情節。
那位城主不是正好有個妻子嗎?
「別胡說,」謝臨硯目光閃動:「我只是見不得他對你動心思,畢竟,」他停頓了一下,眼底帶笑:「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