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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為首的那位,名為越晨,另外二人都是他的師弟,分別是韓秋和周故。
越晨告訴他們,因為墜魔淵秘境即將開啟,整個赤火山莊都在為這件事情忙碌,三個月前,他便領了相關的任務,帶著兩位師弟,來到赤火山莊管轄的這處小鎮子來做些布置。
玉衡山和點朱門的弟子要進入墜魔淵秘境,此處小鎮便是必經之路。
說起來,這赤火山莊的地理位置相當特殊,和玉衡山、點朱門多有不同。
赤火山莊建造在墜魔淵附近,時常會有魔氣從山澗中溢出,將赤火山莊籠罩在其中,為了安全起見,赤火山莊的開派祖師在修建山莊時便毀去了所有可以步行通往山莊的道路,又在附近的各個小鎮上設下傳送陣,只有通過傳送陣才可以達到赤火山莊。
因為墜魔淵的魔氣太過濃重了,有時候,魔氣形成漩渦時,許多傳音符一類的通訊工具便會失去作用。
越晨三人剛到小鎮沒多久,便和門派失聯了。起初,他們並未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但是等了足足兩個月,他們依舊沒能聯繫得上門派,一般出現魔氣漩渦,也只需要七到十天的樣子就可以完全清除。
他們本想通過傳送陣回去看看,誰知這裡的傳送陣卻完全失效了,跑到附近幾處赤火山莊管轄的鎮子上,那裡的傳送陣同樣出現了問題,看守傳送陣的都是赤火山莊的外門弟子,他們幾個內門弟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外門弟子更加什麼都不知道。
一番討論,他們只得回到這裡,等待門派的消息。
至於他們身上的傷,是剛剛在酒樓地下的那伙點朱門弟子乾的。
按照以往的習慣,赤火山莊在一個月前就會開啟進入墜魔淵附近的傳送陣。但這次到了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點朱門起了疑心,便派了幾名弟子來找麻煩。
剛開始還只是口頭上試探,後來乾脆變本加厲,深夜潛入偷襲,將越晨三人打傷,他們只得對外宣稱,門派內的長老到墜魔淵去探查,一直未歸,需要再等待上幾日才有消息。
越晨在講述這些時,一臉的憤怒,韓秋和周故也不時在旁邊補充幾句。
越晨嘆了口氣:「但現在的情況,我們畢竟不是內門的核心弟子,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臨硯眸光閃動,也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和師妹出師門歷練,不幸遭遇歹人,身上的財物全都丟失了,本想著儘快回宗門休整一下,誰知道會這樣。」
越晨一聽此話,眸中厲色一閃:「何人竟敢欺我赤火山莊的弟子。」
「是魔修。」謝臨硯臉不紅心不跳,說得那叫一個氣定神閒。
「難怪啊!」越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極域的那群魔修最是無恥,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魔修。」
越晨的兩位師弟周故和韓秋也義憤填膺地跟著附和。
周故一臉誇張的說道:「魔修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聽聞那極域魔尊生得奇醜無比,青面獠牙,身高八尺,壯如耗牛,似人似獸。」
韓秋「哼」了一聲:「素來便有面由心生的說法,極域魔尊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生得丑不是很正常嗎?」
越晨義正嚴辭地說道:「我等正道之人,就該與魔修割席!」
「你們說得對,」謝臨硯淡定的點頭:「我也討厭魔修,尤其是極域魔尊,都說他長得非常駭人,可止孩童夜啼的程度。」
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允許,楚堯堯一定會憋不住笑出來的。
這群赤火山莊的正道弟子如此根正苗紅,他們怎麼可能想得到他們的莊主早就和這位「青面獠牙」的極域魔尊狼狽為奸了。
那些奇怪的傳聞,也不知道是誰謠傳的,要說謝臨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這倒是非常準確的,但如果說他長得醜,楚堯堯第一個不同意,活了這麼多年,她就沒見過比謝臨硯生得更好看的人。
謝臨硯聽了這些詆毀他的話竟然也不惱,依舊春風滿面地和這三位正道弟子攀談,楚堯堯懷疑等這件事過了,他會找機會伺機報復。
又談論了一會兒,謝臨硯蹙起了眉,像是在思量著什麼,半晌才道:「幾位師弟方便帶我去看看會宗門的傳送陣嗎?」
說著,謝臨硯竟然將楚堯堯拉到了眾人面前,然後道:「楚師妹頗精通陣法之道,說不定能看出些門道來。」
楚堯堯懵了一下,隨後趕緊順著謝臨硯的話點頭道:「嗯,對,我擅長陣法之道。」
點頭歸點頭,楚堯堯心裡是有些虛的,她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在看書、學習陣法之道,但她大多數鑽研的都是攻擊類和防禦類的,還沒怎麼看有關於傳送陣的知識。
「方便,當然方便!」越晨趕緊點頭:「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
三人毫無戒心,直接便應了下來。
......
小鎮通往赤火山莊的傳送陣在小鎮出口的地底洞穴之中,外設有防護的陣法,內部非常大,雖是山洞,卻能從牆壁地縫之間看出人工修葺的痕跡。
進入地穴是需要門派令牌的,楚堯堯本來還以為謝臨硯沒有,所以才在剛剛攀談的過程中做了個鋪墊,說自己的財物被魔修劫走了。
誰知走到陣法入口時,他伸手掏出了一枚赤色令牌,然後對越晨三人道:「不知三位師弟可否借一枚令牌給我師妹,我師妹的身份令牌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