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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快感讓布魯斯立刻的沉迷了下去，並且無法自拔。

　　  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個結果，並且不僅僅是一個位面，而是在所有的位面中，布魯斯韋恩都會面臨這樣一個結果，或早，或晚，總之他總會到來。

　　  「這就是你們的宿命，請原諒我用這種詞來形容你們，但是……你們終究是不完美的，你們心中的罪孽早晚會將你們變成怪物，無一倖免。」那團黑影繼續說著：「想想你們每天夜裡為什麼不敢睡覺，想想你們隨著年齡不斷加深的猜疑之心，想想你們的痛苦，還有看看身邊的自己，我知道，你們都有過這種感覺……」

　　  台下的沉默還在繼續著……終於，一個人打破了這段讓人窒息的沉默。

　　  「好吧，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到了被侵蝕的忘記自己的那一天，會變成什麼樣子？」

　　  「嘿嘿嘿……」這時，那個面目猙獰的布魯斯韋恩突然的笑了：「一個好消息，你們應該慶幸，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位面的布魯斯韋恩真的完全被侵蝕掉了。不過，也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被侵蝕的最深的那個人，現在就站在你們面前。」

　　  他說著，猩紅的眼神讓人們幾乎不敢去注視他。

　　  「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覺了，我的身體正在崩潰著，但是我卻不敢睡覺，因為只要我的意志力稍稍的脫離了控制，哪怕一秒鐘，我就不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了，阿爾弗雷德就算最好的證明，在我最後一次醒來後，我甚至想要殺死他，那可真是一段悲傷的回憶……嘿嘿嘿……」他笑著說，語氣和悲傷沒有一丁點關係：「當然，就算是機器也總有磨損的一天，現在，興奮劑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挺多久，我死去了當然沒有什麼事，但是如果這座城市沒有了那個所謂的【制衡者】，你們猜猜，會發生什麼？」

　　  「嘿嘿嘿……一顆裝滿了墨汁的瓶子，在清澈的水裡突然的爆開了——砰！」布魯斯的手猛地做出了一個炸開的動作：「說實話，現在我特別想看看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但是還好……我還剩下那麼點理智。」

　　  「……當然，只是一丁點而已，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計劃，或者說，這位【罪孽先生】的到來，讓我想到了一個計劃。」說著，他用手『禮貌』的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那團黑霧。

　　  「那就是，製作一個足夠大的容器，比哥譚大很多很多，足以容納所有位面的罪孽元素，可以任由那漆黑的墨汁隨便折騰，也不用擔心它會爆開，因為那個位面里，根本就沒有清水……」

　　  第五百六十三章 我可不是在和諸位商量

　　  整個位面，根本沒有清水……

　　  換句話說，就是這傢伙想把整個位面，都變成一個巨大的罪孽容器，將所有位面內無處安放的『罪』一股腦的全都扔進去。

　　  一個除了『罪』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世界……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立刻想到了什麼。

　　  這一路上，荒涼無物的世界，沒有生命，文明被摧毀，整個世界已經呈現除了破罐子破摔的跡象。

　　  「你是想說，這個世界，早就被你提前變成了你所說的【容器】了麼？」一個還算是正常的蝙蝠俠說道。

　　  台子上那位笑了笑：「嘿嘿，是的，你不覺得這裡是最完美的選擇麼？雖然殺了很多人，破壞了周圍的一切，但是如果萬千位面中，註定要有那麼一個定時炸彈的話，我願意將我所在的宇宙貢獻出去，收容所有的炸彈，讓他們在這裡盡情的狂轟亂炸。」

　　  他說著，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著，就好像是要當著大家的面跳上一段一樣。

　　  「瘋子！」

　　  不僅僅是瘋子，簡直就是一個自虐狂，不單單想要摧毀自己，連帶著自己所在的世界也一同推向了地獄……

　　  一時之間，許多的蝙蝠俠都開始發表了自己的態度，這還是好的，有一些脾氣暴躁的，直接就準備找個什麼武器，先把這傢伙乾死再說了。

　　  當然，還有更多的蝙蝠俠依舊保持著從理性角度來思考的態度，他們想了想這個計劃，雖然不得不承認這種自我毀滅的方法有些瘋狂，但是看起來……似乎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終於，一個年紀偏大，但是卻保留著足夠智慧的老年版蝙蝠俠幽幽的問道。

　　  「那麼，如果我們不採用這種方法呢，還和以前一樣，保持著各個位面里『哥譚市』的穩定……」

　　  「不可能的……」還沒等那人說完，台子上那位就打斷了他的疑問：「我不知道在你們之中，有沒有對『多元宇宙』研究的足夠透徹的人存在，如果有，我想你們應該就知道，在各個位面中，扮演著越重要位置的角色，連帶關係就越緊密，他們就像是一條條彼此交互的河流，不可能這條河裡流著的是水，另一條河裡就變成了汽油，我們是【韋恩】家族的罪人，守護哥譚的使命終究會在我們手中被斷送的，你們總有一天會變成我這個樣子，這是註定的宿命，沒有任何方法避免。」

　　  那位年長的蝙蝠俠沉默了，他最開始想試著找另外的辦法來解決這個事情，但是一時之間，卻發現別無他法。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布魯斯韋恩都能夠保持理智的思考，在許多位面之中的蝙蝠俠，已經漸漸的屈居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