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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它就在你電腦的隱藏磁碟里,在你接任典獄長之前它就存在了,只不過你從來沒注意過它。」
「好吧,可是你怎麼知道的,而且,你要那種東西幹什麼?」典獄長繼續問道。
子良很沒意思的打了個哈欠:「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可懶著回答,反正你也不準備給我……」
昆西·夏普的笑容更加陰冷了一些:「對,我當然不準備給你什麼結構圖,事實上我也不關心你要那玩意幹嘛。」
「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馬上就要跟我說一大套極其殘忍的懲罰手段了吧。」子良很無奈的叨咕著,那表情就好像是馬上要面對隔壁阿姨的神煩嘮叨一樣。
「不不不——」典獄長立刻搖了搖頭:「我不會懲罰你的……因為連楊教授都拿你沒辦法,看起來,你應該不懼怕一般意義上得酷刑,我看過你的記錄,上面的職業寫的是醫生……我猜想,你會不會是那種破壞了自己痛覺神經的變態罪犯。所以,我決定用一些古老,簡單,但是有效的方法讓你好好反省一下。」
「呃……果然啊。」子良有氣無力的叨咕著,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典獄長的想法。
昆西典獄長張開了手臂,示意了一下這個小空間:「這裡是禁閉室,全封閉的空間,只有一個小小的透氣孔,完全隔音,沒有光線,就連每天的食物都是從小滑道送進來的……這裡沒有人能夠打擾你,所以你可以很好的在這反思自己的罪行,至於你會反思多久……?呵呵,我也不確定,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周……也許,是一年。」
昆西夏普的聲音很輕,但卻無疑是一種極度殘忍的低語,輕飄飄的迴蕩在禁閉室里……
凡是在監獄裡呆過的人都知道,關禁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孤獨之中,人類受到的精神折磨是無法用痛苦指數來衡量的,往往一個7天的禁閉,就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而一個沒有光線,隔絕聲音的禁閉室,無疑可以用更短的時間摧毀一個人。
「哦,對了。」昆西·夏普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如你所見,這裡沒有馬桶,所以……你只能選擇一個角落來當你的廁所了,呵呵,當然,過幾天你就不會在意了,因為你將和你的排泄物為伴很久……甚至在你覺得快要崩潰了的時候,你可以試著把他們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與他們說說話之類的,相信我,那會很有用。」
聽完這些話後,子良極其無奈的垂下了腦袋。
「哎,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隨你怎麼樣吧,但是我得在你做傻事之前給你個忠告。我建議你現在就趕緊去自己的辦公室里,找到那份原始的結構圖,之後給我帶過來,而我也承諾,辦完事之後我就走,這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昆西夏普先是一愣,繼而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子良:「……我是聽錯了麼?你在給我忠告?哈哈哈——好吧,這麼一說,我還挺想知道,若是我不聽你的忠告呢?」
「哦……如果那樣的話……」子良把手伸進頭髮里撓了撓:「那我就把這拆了。」
他有點嫌麻煩一樣地說道。
……
……
又是一陣沉默,不過不是毛骨悚然,而是一種荒唐,可笑,一時之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過了幾秒鐘。
「哈哈哈哈——」昆西夏普終於緩過了神來,一邊笑著,一邊搖著頭:「啊呀啊呀,好吧,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就是這種很不識抬舉的無知之人,所以,等你把這裡拆了,踹開我辦公室的大門的時候,我應該會很後悔現在沒有聽你的勸告吧……哈哈。」
典獄長笑著,然後慢悠悠的退出了禁閉室。
「那麼再見了,子良先生,我希望你在拆掉這裡之前,儘量別先被自己的排泄物淹死,哈哈哈。」
他緩緩的將禁閉室的門關上。
門縫中透進來的光線快速的變窄,隨著一聲鐵門的合攏聲,整個禁閉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子良還保持著那個靠著牆的姿勢,他很沒形象的大聲打了個哈欠。
「啊~這裡還真的是沒光也沒聲音啊……」他說到,似乎顯得很滿意:「真是個好地方啊,那麼在拆了這裡之前,總要不要先好好的睡上一覺?」
……
……
第二十八章 來找我
「你好……」
這是一通電話,從阿卡姆瘋人院打給哥譚市警局總署。
而電話的兩頭,分別是瘋人院的典獄長:昆西·夏普,和哥譚警局的局長:吉姆·戈登。
「戈登局長,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給你,但是……你說過讓我注意一下那個新來的。」典獄長的聲音在話筒里響起:「就是那個炸掉了銀行的囚犯,他叫子良……」
「發生什麼事了麼?」戈登立刻問道。
他的確是讓昆西典獄長盯著點那個傢伙,因為他給了自己一種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毫無來由的危機感。雖然那傢伙最後還是被抓住了,但是,這麼多天來,這種危機感卻一直沒有消退,有時候戈登甚至覺得,那人之所以被抓住,只是因為他想那樣做。
「這倒沒有。」昆西·夏普說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有點奇怪。他從入監的那天就開始不老實,到處打架,送去楊教授那裡好多次了,依舊沒有什麼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