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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這位……是科波特先生的人。」那個警衛顫顫巍巍的提示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在這裡參觀的話,就可以走了……」楊教授說道,連看都不看那警衛一眼。
就這一句話,就讓那人渾身一個哆嗦,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撤出了醫務室,嚇的連什麼時候來取人都忘了問。
門剛剛關上……
「哎呀哎呀,看看是誰又來了。」楊教授那和藹又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緩緩的走向了子良,視線在其身上上下來回遊走。
而子良呢,反正也張不開嘴,索性就愛搭不理的回應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呵呵呵——你可以繼續用這種愚蠢的態度來回應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今早特意回了一次實驗室,而且帶來了最新的『電療儀』,他所帶來的極限痛苦,可是上一個的兩倍。」
話音剛落。
「嗚嗚嗚——」
一個介乎於哭泣和慘叫之間的聲音傳來。
楊教授冷眼轉過頭……他這才正視了一下和子良一起推進來的這名壯漢。
相比於子良的淡定,這名壯漢顯然已經恐懼到了一種「假想催眠」的地步,他渾身都在顫抖著,就像是肌肉已經開始過電了一樣,估計他是想大喊饒命之類的,奈何嘴上帶著面罩,只能發出無比驚恐的哼唧聲。
「真是個討人厭的孩子……」楊教授小聲說道。並推過來一部「電療儀」。
「子良先生,請你等一會,這個不懂禮貌的孩子實在太吵了,我得讓他閉上嘴。」他一邊說,一邊將幾個電擊片或者導絲貼在那人的身上。雖然那人拼了命一樣的哭喊,但是這也只能讓楊教授的眼神更加的不耐煩而已,終於,隨著電療儀的啟動,那名壯漢在一瞬間身體陷入了劇烈的強制痙攣,自然也不可能再發出一點聲音了。
「呵呵呵——這回,終於沒有人打擾咱們了。」楊教授笑著說,並且摘下了子良的口罩。
子良動了動下巴:「真是可憐啊,技術不行,也只能靠著機器來彌補自己的無用了麼?」他張嘴就直接嘲諷道。
楊教授剛剛和子良共處了一晚,他深知這個人的嘴是有多麼的黑,所以他很聰明的沒有反駁什麼,而是將一台明顯要更加複雜的電療儀推到子良身前:「你知道麼,你是我第一個準備付出全力來管教的一名囚犯。」
「哦,那麼比起你的能力,你的運氣可是要好得多啊。」子良說著:「這要是10年前的阿卡姆瘋人院,你說不定剛上班幾個月就因為精神污染而自殺了呢。」
「這又是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如何?」
楊教授停下了擺弄儀器的手,轉過身看著子良:「呵呵呵——好啊,你又要賭什麼?」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一件入獄前被沒收了的東西。」子良漫不經心的說著:「比如……一個小小的筆記本……而已。」
「好——啊——」楊教授惡狠狠的說著,整張臉都呈現出了一種僵化扭曲的笑容。
……
……
愉快的一夜又過去了。
起碼對於子良來說是這樣的,至於那個企鵝人的手下,誰知道他度過了多麼難忘的一晚,子良只知道,他出來的時候是活著的,好吧,也許他希望自己死了,不過……管他呢。
經過了這一晚,子良成功的進入了一個他喜歡的節奏,那就是他可以在監區里橫著走了。
這裡的橫著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橫著走,其實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轉圈走,倒立走,托馬斯迴旋著走,總之不論他幹什麼,都沒有任何一個囚犯趕惹他,甚至連碰他一下都不敢,因為這人他媽的太喪心病狂了,只要動他,他就跟你打架,就生拉硬拽著你去醫務室找楊教授談心,而楊教授也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不吃不喝,就研究他的電刑,甚至每天都期待著能在和子良一較高下……這尼瑪誰受得了啊。
所以很快,整個阿卡姆瘋人院都陷入了一種「談子良色變」的架勢,就連企鵝人都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勢力大是大,可是他卻找不來任何一個敢收拾子良的,因為誰都知道,只要不把這人弄死,那他早晚會回來找你算帳,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
終於,在四天後的一個晚餐時分,企鵝人終於在被逼無奈之下,再次坐到了子良的面前。
「子良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能夠和我做交易的能力。」他帶著明顯的怨氣說道。
子良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將那頂著一頭亂髮的腦袋漏出來。
「哦?看來你終於想通了啊。」他笑著說:「那好,咱們就別賣什麼關子了,直接一點,我要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十三章 罪孽之都
八年前的歌譚……
沒有人能真正的描繪出那是一座怎樣的城市。
如果說,現在的哥譚是一座繁華和衰敗的矛盾體,那麼曾經的哥譚,就是一座將死之城。它就像是一個得了癌症的老人,被上帝拋棄的同時卻不甘心死去,就這樣在地獄的門檻上掙扎著,任憑那些癌細胞滋生,瀰漫,互相吞噬。
這座城市的癌……叫罪惡。
但又不僅僅是罪惡,你沒有在哥譚里呆過,你就永遠無法體會它,那種空氣中都瀰漫的絕望,上班路上隨處可見的死氣沉沉,墮落,骯髒,邪惡,腐敗,這裡是世界上所有噁心東西的縮影,它們被格格不入的硬揉在了一起,又燦爛的讓人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