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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聽到這裡,也插了一句話。
「是的,正如你說的那樣,這裡不是地獄,而是我的酒吧,所以雖然你們已經死去,但還沒有完全脫離肉體的束縛,你們依舊會痛,會哭,當然,也會死,只不過這裡的死,便意味著魂飛魄散。」
「哈,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更加的放心了……」威廉瞪著黑洞洞的眼眶說道,如果此時,他還有眼睛的話,那裡一定迸發著更加炙烈的狂熱。
於是,他又扔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籌碼:「除了鼻子,我還要換你的嘴巴!」
約翰冷冷的看著對方,他似乎想到了對方要做什麼……
他想封死自己的【口】和【鼻】,切斷自己的呼吸路線。
可是,這還是有點不對勁,因為,即使是他想讓自己憋死在這裡,只有嘴巴和鼻子是不夠的。
因為自己還有一枚籌碼,可以將自己對應的部分贖回來。
難道是威廉在這個遊戲裡,已經腦子都被玩壞了麼?他已經算不清最簡單的數學題了?
約翰當然不會這樣想,事實上,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剛剛酒保那句【你終於發現了】是什麼意思,如果規則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確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
好吧,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此刻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個選項。
第一:憋死在這。
第二:贖回自己的一個器官。
「好吧,我贖回我的鼻子。」約翰說道。
酒保笑了笑:「你確定?」
「難道我還有什麼可選的麼?」約翰冷冷的說。
「嘿嘿嘿,是啊,你已經沒有什麼路可以走了,那麼,如你所願吧。」酒保回應道。
話音剛落,約翰的嘴巴,就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疼痛,不僅僅是嘴唇,還包括口腔,上下頜,腮部,都似乎有一股烈焰,將它們全部的焊接在一起。
約翰忍著疼痛,由於整個口腔都被封死,所以他連喊一聲都不能,只能悲慘的發出幾聲悶哼……額,起碼對於已經失去視力的威廉來說,他此刻腦補出的畫面,就是這樣的,所以,他的心中,也極為滿意的,迸發出了一種復仇的快感。
終於,【嘴】的剝奪結束了。
那麼,此時此刻,雙方的籌碼就來到了。
約翰:1枚。【嘴巴】
威廉:1枚。【眼睛】
雙方全都失去了一個器官,也都各自擁有一枚籌碼,儼然一副最終決戰即將到來的架勢。
這時,酒保的話再次如期而至:「好了,威廉先生,由於您看不見,所以我必須要轉告您一下,您所兌換的【約翰先生的嘴】,已經剝奪完畢,現在,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麼?」
按理來說,這時候應該也就沒有什麼需要酒保做的了,畢竟兩個人都只剩下了一個籌碼。
所以……
「暫時不需要,請開始下一輪吧。」
「如你所願。」酒保說著,便開始示意兩個人進行最後的一輪。
這時,作為沒有視力的威廉,隨意的將一張牌扣到了桌面上。
「約翰先生,威廉先生已經出牌了,那麼,該到您了。」酒保微笑著示意道。
約翰此刻,也別無選擇,只能將自己最後的一枚籌碼壓上。
然而……就在這時,約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哈哈哈——終於啊,我還是等到了這一刻!」威廉狂笑著打斷了遊戲的進程,然後,他無比興奮地喊道:「我……要兌換一個鼻子!一!個!鼻!子!啊哈哈哈——」
酒保笑著:「威廉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已經沒有籌碼了,所以,你已經沒辦法再去兌換約翰先生的鼻子裡。」
「哈哈哈——」威廉笑著:「是啊,我知道,所以我可沒說我是在兌換他的鼻子!我是要兌換,我!自!己!的!」
他喊著,雙目入攝人的黑洞,一副瘋魔般的表情。
「你在西塞的耳朵被撕下來的時候,就說過這一句,【你也可以兌換自己的器官】,對吧!而當時,因為環境所致,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的意思是用手中的籌碼,將自己被剝奪的器官給贖回來,但是……如果將這句話單拿出來,那它就有兩個意思了。哈哈哈——是的,我也可以兌換我自己的器官,將它們兌換出去!」
酒保的雙眼,終於微微的睜開了一點。
「是的,規則就是規則,您當然可以兌換自己的器官,所以……如您所願。」
話音未落。
威廉的鼻子開始從根本撕裂,一把看不見的刀,正在一點點的,將他的鼻骨切碎,撕開。
伴隨著一陣瘋癲的慘叫,終於,威廉的鼻子被整個割下來,那表面也散發出一陣陣黑煙。
與此同時……一枚【鼻子】的籌碼,也『當』的一聲,掉落在了威廉面前的桌面上。
這,就是整個遊戲中,唯一的一枚【鼻子】了!
威廉跟隨著聲音,雙手顫抖著亂摸著,終於,他摸到了那枚籌碼,並將其牢牢的放在了手中。
「哈哈哈——怎麼樣,你已經傻了吧!」他狂笑道:「現在,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你知道我手中的這枚籌碼意味著什麼吧,對,意味著它將會剝奪你的呼吸……哈哈,你會慢慢的憋死,然後,魂飛魄散,並且,你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如何,要不然你主動認輸吧,將你押注的那枚籌碼拿回去,這樣起碼你還能有條『安心去死』的路可以走,說不定,你還有可以投胎轉世的機會,不過介於你是個殺人魔,我猜想,你在地獄絕對等不到什麼好的審判,所不定你會變成一隻老鼠什麼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