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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贄問:「阿識記下了?」
「記下了。」裴織含笑,「殿下呢?」
「孤也記下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後,兩人手拉著手去了東宮的藏書閣。
東宮的藏書閣里也有不少醫書,秦贄因為從小飽受頭疾之苦,也看過不少醫書,可謂是久病成醫,很多醫理也能說得出個大概
秦贄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藏書閣里的醫書都找出來,放到窗邊的桌子上。
裴織坐在那裡,刷啦啦地翻起來。
錦雲看得心驚不已,瞧太子妃這翻書的速度,難不成太子妃真的記下了?
芳菲見她驚訝,有些得意地說:「太子妃自幼便有過目不忘之能,她當然記下了。」
裴織花了幾天時間,將東宮藏書閣里的醫書都看完,並倒背如流。
等太醫令到東宮給他們請脈時,裴織將幾本醫書還給太醫令,表示已經看完了。
太醫令沒多想,決定先考考她,看看她對幾本醫書里理解得怎麼樣。
這一考,太醫令驚為天人,發現太子妃竟然將幾本醫書倒背如流,而且理解得十分深刻,就像是當初跑去他那裡翻看醫書的太子殿下……
「太子妃殿下,您都記下了?」太醫令驚訝地問。
裴織含蓄地道:「這幾本醫書上的內容很簡單,很容易就能記下。」
太醫令見獵心喜,只是當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太子妃後,一腔驚喜頓時被潑了桶冷水,很快就澆滅。
就像當初發現太子爺也是個學醫的好苗子時,最終因為太子不可能學醫給人看病,最後只能作罷。
太子妃這裡也是一樣。
第139章 失蹤。)
裴織開始跟著太醫令學針炙之術。
宮裡沒什麼秘密, 昭元帝和太后很快就知曉這事。
下朝後,昭元帝將太子留下來,特地詢問這事。
秦贄赧然道:「太子妃是為了兒臣學的,兒臣這次出事, 將她嚇壞了, 所以……」
看他這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昭元帝覺得眼睛疼, 又有些酸, 懶得再聽,隨意地擺擺手讓他下去。
秦贄原本還有很多話想和父皇說的, 見他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心裡有些失落。
不過這種失落在遇到兩個倒霉弟弟後, 很快又拋開了。
他扯著兩個倒霉弟弟, 用一種矜傲的語氣,將太子妃特地為他學醫的事情與他們說了一遍,詢問他們有什麼想法。
二皇子:「太子妃心腸真好!聽說太子妃在莊子裡建了幾個玻璃房,她要用玻璃房做什麼?太子哥,你幫我問問。」
三皇子:「太子妃素來是個好的, 她時常和宣儀說話,宣儀的性格如今也變得開朗許多。」
兩人完全沒體會到太子的用意, 一個將話題扯到玻璃房, 一個謹慎地不引起太子的嫉妒, 省得他又拿那些陳年往事揍他一頓。
卻不知太子殿下如今失憶, 他們說的這些,他完全沒印象。
秀恩愛不成反倒被問了一堆不相干的事, 太子爺格外不高興,冷著臉走了。
兩位皇子都有些莫名。
「太子哥怎麼亂發脾氣?」二皇子摸不著頭腦。
三皇子目送太子離開的身影, 眸光微黯,暗忖可能太子的元壽無多,養成這喜怒不定的性格也能理解的。
另一邊,裴織去給太后請安時,太后也問了問這事。
裴織照實地說了。
太后面上露出動容之色,心裡嘆息一聲。
她對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一年,遲遲沒有消息頗有意見,偏生太子竟然向她和皇上討了那樣的恩典,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世人重視子嗣,更何況是一國儲君,竟然不納色不生孩子,若是那些朝臣知曉,只怕彈劾的摺子要淹沒勤政殿。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太子那樣的情況,不是一般人能比,他不要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但太后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連帶著對太子妃也不如以往那般親熱。
太子妃可能看出來了,但她並未作出任何表示,待她一如既往地孝順恭敬,讓太后也不好意思冷著她。
說到底,男人納不納妾、生不生孩子,不是女人能左右的,若是他們不想,旁人還能逼著他不成?
同理,太子如此,也是他自己的決定,太子妃自不能左右他。
太后想通後,拍了拍太子妃的手,溫和地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裴織乖巧地說,「太醫令教得很仔細,我也學得開心。」
太后暗忖,太子妃是為太子學醫,太醫令敢不教仔細嗎?
今兒宣儀郡主也在,她好奇地問:「阿識,學醫是不是很辛苦?聽說要背誦很多東西,像草藥、藥理……」
她掰著手指頭,越說越覺得做大夫好辛苦。
裴織含笑道:「起初是有些辛苦,不過堅持下去就沒什麼了。」
「太子妃說得對,凡事貴在堅持。」太后贊同地說,趁機教導外孫女,鍛鍊她的性格,讓她遇事堅強一些。
宣儀郡主自然滿口應好。
給太后請安完,裴織邀請宣儀郡主去東宮坐坐,說說話。
宣儀郡主先是問太子在不在,得知他不在,欣然應邀。
裴織在東宮招待宣儀郡主。
兩人聊了聊最近京城裡的一些八卦和市集裡的新奇玩意兒,裴織笑道:「我好些日子都沒出宮,也不知道宮外時下最熱鬧的是什麼,倒是郡主,知曉的好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