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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太子妃,一舉一動皆優雅天成,儀態端方,這才是大家貴女的典範。
溫如水興致勃勃地說:「等回到京城後,咱們也在京城裡建個黎園……」
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琢磨著自己這兩年賺到的銀子,發現目前想給太子妃建個黎園的銀子還不夠,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這讓她有些沮喪,原來她還不算是富婆。
裴織笑道:「行啊,日後有銀子,咱們就建一個罷。」
她會支持溫如水經商,除了想借她之手拉動大禹的商業和經濟外,也是不嫌錢多,有錢走遍天下嘛,她也不是那麼清高的,視金錢如無物的。
這輩子,她都是太子妃了,當然是要好好地享受,她也有條件享受。
一行人頗有興致地逛著夜晚的黎園。
夜晚的黎園燈火輝煌,如同黑暗中一顆璀璨的明珠,看得人眼花繚亂,很多人都為青河府為太子夫妻踐行的大手筆震驚。
裴織正欣賞著黎園的夜景,突然錦雲尋過來。
錦雲在她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又看向趙夫人。
趙夫人心中一跳,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顆心提起來,神經繃得緊緊的。
然後她聽到太子妃說:「諸位,本宮累了,先回去歇息,你們繼續逛罷。」
眾人心中微跳,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太子妃剛才還興致勃勃地賞黎園夜景,看著不像累的樣子,可錦雲這宮女過來,她就累了,這話誰會相信?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所有人都擔心起來,擔心會不會連累到自己家,恨不得跟著太子妃過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但太子妃似乎不欲讓人跟。
她們都懂得看人眼色,不管心裡如何急,面上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附和道:「既然太子妃累了,便回去歇息。」
裴織歉意地朝眾人笑了笑,對趙夫人道:「趙夫人,本宮還有事與你說,你也一併來罷。」
趙夫人這會兒肯定,錦雲過來說的事一定和自己家有關。
她勉強地微笑,在眾人有些同情的注目下,心神不寧地跟著裴織離開。
路上,裴織沒有說話,趙夫人也不敢多嘴詢問。
溫如水也跟了過來,她是個識時務的,不會在不該問的時候多嘴詢問,也是一副沉默的樣子。
一行人來到黎園的一處歇息的地方。
這裡的燈光較之其他地方比較暗,昏暗迷離的光線中,只見秦贄坐在庭院裡的石桌喝茶,隨安和幾名侍衛守在附近。
裴織走過去,聞到從太子爺身上飄來的一股濃烈酒味。
這喝了多少酒啊?
她再往太子爺臉上看過去,玉面微紅,酒意為那張俊美的臉添了幾分邪肆張狂,他姿態隨意地坐於夜色庭院之中,像一個浪蕩的風流公子,壞得讓女人心癢難耐。
「阿識,你來了。」他開口喚她,抱怨道,「你再來晚一些,孤就要被亂七八糟的女人摸了。」
趙夫人和溫如水:「……」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再看太子爺那副不高興的模樣,一時間,兩個女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裴織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秦贄拉著她的手握住,渾不在意地說:「孤先前喝多了酒,想去歇息一下,沒想到突然跑出一個女人強行往孤身上撲,還想抱孤……」
「那你被抱了?」
「沒有,孤將她踹開了。」太子爺一臉驕傲地說。
裴織想起他的腳力,轉頭問隨安,「那姑娘呢?沒事吧?」
隨安微微躬身,平靜地說:「那姑娘吐了口血,臉色很不好,在那邊房間裡呢。」裴織不意外會有這結果,太子爺的武力在海寇島上就見過,怎麼可能會輕易讓個不相干的人近身?膽敢出其不意冒出來的,自然是這等下場。
她轉頭朝趙夫人道:「趙夫人,麻煩你去看看那位姑娘的情況。」
趙夫人已經提心弔膽好久,也詫異於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相處的情況,發現遠比外人猜測的還要親昵恩愛,容不得其他女子插足。
她朝太子和太子妃福了福身,趕緊跟著隨安去前面的廂房。
溫如水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也跟著過去了。
門是開著的,隨安帶她們進去。
屋子裡隱隱有血腥味飄蕩,還有低低的呻、吟聲,趙夫人就著燈光往床上一看,臉色大變。
床上躺著的面如金紙的姑娘正是他們府里的三姑娘。
聯想先前太子說的話,趙夫人如何不知道三姑娘這是趁踐行宴,想將自己獻給太子,哪知道太子防備心極重,人剛跑過來,就被太子當成刺客踹開。
幸好太子還記得今兒是踐行宴,黎園被護得密不透風,刺客是進不來的,所以下腳沒太重,否則以三姑娘的嬌弱,估計人已經沒了。
三姑娘還有意識,朦朧中見到趙夫人,努力地伸出手,痛苦地叫道:「……母親,我好痛,求您救救我……」
趙夫人真是恨得想她一死了之算了。
她沒想到三姑娘會如此大膽,竟然私底下做出這種事,以為自己主動向太子獻身,太子就會收下她。
想什麼美事呢?以為太子是個見到女人就邁不動腳的色胚嗎?
只要想到三姑娘做出這種事,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他們一家,趙夫人心裡就恨得不行,對她絲毫沒有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