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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蕪傾向於後者。
畢竟那傢伙可是男的,說什麼給她餵過奶,想想就不舒服。
誰知小堂妹聽過這問題表情一愣,下一秒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他真這樣說?」韓青苗笑的直打跌。
看這樣子,她的確是知道原因的。
韓青蕪推了推她,讓她快說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就不記得,搞得當時王建軍提過後她都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接,最後乾脆忽略過去當沒聽到。
韓青苗笑的揉著肚子說其實也沒啥,就是堂姐小時候二嬸奶水不夠,所以很多情況下大都餵的別人的奶水。
當時王建軍是他媽的老來子、寶貝蛋,吃奶吃到好幾歲還沒戒,有次劉翠英借奶借到她那兒,對方就給擠了一碗底兒。
這也沒什麼,搞笑的是王建軍看見了拉著碗不撒手,非要自己餵妹妹。
「堂姐你小時候長的可好看了,那小子是個有眼光的,扒著碗非得親自給你餵奶餵水,最後還給打翻了,澆了你一身……」
韓青苗叭叭說起來很是可樂,韓青蕪問她怎麼知道,她說是她媽和奶當做趣事念叨過。
韓青蕪:「…………」
那她那時候也就是個奶娃娃,怎麼可能記得當時的情況,王建軍還專門提到這件事到底有啥用心?
神經病,以後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話都不會說,應該是個缺心眼!」韓青苗憋著笑拍手斷定。
韓青蕪一本正經地點頭贊同。
經過這一鬧,姐妹倆略過王建軍的事不再提,左右跟他們家沒關係。
只是吧,這人就是不經念叨。
一念叨就回來了。
眼下韓青蕪還不知道王建軍要回大隊養傷了,問韓青苗什麼時候回學校上課。
「在家過個夜,明兒就走啦。」韓青苗嘀咕道,轉而又說不然姐你跟我一塊去上學吧。
韓青蕪沒答應,「沒地方住,離的又遠,我在家學也一樣。」
到時候花點錢弄個學籍,再考過畢業考試,文憑照樣到手。
韓青蕪老早就考慮好了。
韓青苗不敢苟同,嘟囔道:「那怎麼能一樣,沒地方住不是還有三叔?他現在當上了學徒,應該能分單獨的宿舍吧。」
想也不可能,那是只有正式工才有的待遇。
就連韓青苗她那個舅媽妹妹做臨時工,也只是和人分享一間房,只不過大家都是女同志,所以加一個上學的小姑娘進去也沒事。
但這要擱到韓三叔身上,別說韓老二他們願不願意閨女過去受這委屈,韓三叔自己也不方便啊。
還有一個……
「三叔該找對象結婚了吧,我去當拖油瓶嗎?」韓青蕪好笑。
這理由太正當了,韓青苗敗退。
說話的功夫,韓青蕪已經將手裡的籃子收拾妥當,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放進去了。
韓青蕪查看了下沒有遺漏,讓堂妹自個兒先在家玩,她去上山一趟。
「我也去!」韓青苗立馬蹦噠起來。
同時,丑貓像是意識到她要去幹什麼,飛奔過來喵喵叫著攔她,甚至叼住她褲腿吊在上面不讓走。
韓青蕪拒絕堂妹,說:「我去那邊有活干,你在這兒好好呆著,我馬上回來,貓留給你玩,你負責看好它等我回來。」說完拎起不安分的貓塞到堂妹懷裡。
韓青苗頓時手忙腳亂地抱著,等好不容易把貓制住,再抬頭看時,堂姐人已經跑沒影了。
韓青蕪其實是去看山上山洞裡那人去的,當然不可能帶上堂妹。
丑貓對著那人反應那麼大,這次索性也不帶了。
至於安全問題,這個不用擔心。
韓青蕪在袖口內別了從劉翠英線筐里找出的好幾根大頭針。
看那人不像是個品德敗壞的,但要是她真的眼瞎看錯了,對方一旦敢對她做壞事,那眼睛就真的別想要了。
她保證到時候出其不意一刺一個準兒。
上山的路仍舊是那一條,韓青蕪過去的時候,發現山洞裡的人已經醒來了。
他就坐在石台那兒一動不動,猶如一座雕塑一般,在察覺到動靜後抬頭看過來,表情不變,目光平平淡淡。
韓青蕪腳步一頓停下,站在不遠處向他打招呼。
「這位同志,你終於醒啦?」
隨後解釋了一下昨天發現他的過程,並試探地問他家在哪兒。
潛藏的意思就是既然人醒過來了,那就趕緊離開回家去吧,他們這兒不留人。
韓青蕪隱晦地表達一番,自認為已經很委婉啦。
畢竟昨兒個她也算救了對方,那他要是識相的,就不能給他們帶來麻煩不是。
然而男人好像根本沒聽出韓青蕪的話里話,反而盯著她直看了好一會兒,才在她意識到後警惕起來的眼神下開口說:「我應該見過你?你認識我?我…是誰?」
疑惑三連問,直接將韓青蕪鎮在當場。
「這該問你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韓青蕪一臉懷疑。
實在是這人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太有存在感了,絲毫沒有驟然失憶之人的茫然慌張、不知所措。
和他現在的狀態相比,她當初短暫失憶那會兒的鎮定仿佛就是個紙老虎。
面對韓青蕪的質疑,男人乾脆道:「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