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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是我老頭子看不清了。你給我治吧,生死有命,沒人能超脫其間,秦局長,你說是不是?」
秦清點頭,「無人能例外。」
從辦公室出來,一個保健醫生跟著她,「秦局長,領導的病要怎麼治,您跟我說說,我們都儘量配合。」
秦清微微一笑,「很簡單,我回去配個藥浴,每隔三天給領導泡三個小時,泡三次就可以了。後面我會給你一瓶養氣丸,還是每三天吃一顆。」
「聽說其他的專家去西南療養,只泡一次就能好?」
「他身體什麼情況你們應該一清二楚,藥量太重,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是這樣,我們了解了。」
秦清回到家後,她要的藥材和剛做好的木桶已經送到家了。
秦清先配藥材,送來的藥材裡面,有兩味藥材年份不夠,達不到效果。
「我們馬上去調藥材,請您稍等。」
「不著急,天黑之前送過來就可以了,我下午還有其他事。」
「好的。」
秦清這裡開了一個頭,接下來半個月,她當面診治了四位老人,對他們秦清都是一樣的話,醫生能治病但不能改命。
幾位老人都有心理準備,沒有難為她。
有一天,有位領導的保健醫生跟她說,「領導們要早點遇到你就好了,聽說你三四歲就能給人算命看病?」
秦清微微一笑,「玄學方面的天賦可能是祖宗保佑,但是中醫這方面,我也學了好多年才能勉強出師,研製出這個強身健體的藥浴,也就是前幾年的事情,那時候已經晚了。」
「是啊!」
對於他們的各種試探,秦清都不曾理會,她也管不了。
畢竟,生死的事情,是命不是運。
改不了!
秦清這段時間,頻繁往景山那邊去,有心人看在眼裡,大家心裡已經把南門胡同秦家,列在一等家族裡面,輕易不能得罪。
除了給人看病之外,秦清的主要工作還是神秘事務局的局長。
她到辦公室之後,秘書遞過來一份文件,上面寫著這幾年陸續從秦清手裡畢業的學員詳細情況。
名單上一共一百五十二位,有九名在出任務中死亡,二十一名重傷。
重傷的人秦清都見過,還給他們治過傷,雖然不能去一線,但是他們有的被秦清返聘到學校當老師教新的學員,也有的領了一筆錢回老家發展。
秦清看著傷亡名單皺眉。
秘書輕聲道,「咱們單位的傷亡比例,在這裡算最低的,畢竟他們執行的不是一般的工作。」
「死亡的那九個人,家裡人都安排妥當了嗎?」
「安排妥當了,不止我們在關注這個事情,咱們局裡其他同事也很關心這個事兒,撫恤金都發放到位。」
「還有一個情況你們要注意,那些傷殘退伍回家的人,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人,要給他們建立檔案,隨時掌握他們的情況。」
「好的,這個事情我會上報處理。」秘書小心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還有一件事,上面領導都在問。」
「什麼事?」
「就是秦副局長他們的事兒,他們休假時間已經超過半年了,行動局那邊來打聽過好幾次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高考過後吧。」
王玄之他們是她的外門弟子,作為師父,她為他們考慮多一點是應該的。作為一把刀,說不準哪天就卷刃、折了,她一定要讓他們去考大學,也是為她們以後做打算。
此時,距離高考只剩兩天了,在老家備考的秦淵心裡有些緊張,生怕沒考好,讓師父失望。
他剛回家的時候,第二天就有人聯繫他,有些是以前執行特殊任務的老搭檔,有些是上級領導,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是副局了,考大學對他來說不是最要緊的事,讓他趕快歸隊,好多事等著他干。
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直接聯繫他,肯定是不敢聯繫他師父,或者知道說不動他師父,又希望他能主動歸隊,這樣師父就管不著。
他考慮了幾天,他不能這樣做。
家裡人知道後,也覺得他做的對。
秦淵爸爸說,「就說你大哥廠里升職,學歷高的升職空間更大,你們單位可能也差不多。你師父有遠見,考慮的沒錯。」
「就是,你們單位不是一般的單位,你要是受傷退伍回來,有個畢業證以後也好干點其他的。」
秦淵堅定地點點頭,「我們半年沒歸隊,師父給我們幾個頂著壓力,我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秦淵考大學獲得家裡鼎力支持,秦莎莎就遇到了一點麻煩。
她工資高,還在部隊工作,加上現在年紀不小了,她媽總想抓緊時間給她相親。
「媽,你別鬧,我在複習呢。」
「不著急,你從小成績好,又學了這麼久,肯定考得上。這次給你介紹的對象是公安局的,你去見一見,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等我高考完行不行?」
「高考完,你不是馬上就要回部隊嗎?哪裡來的時間?少給老娘打馬虎眼兒,換一套衣裳,現在就去。」
「不去。」
「你去不去?」
「就是不去。」
「嘿,我還慣得你,老娘不是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