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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上綱上線了?清清平時怎麼對你的?你怎麼對她的?你明知道清清是阿野的未婚妻,你剛才是什麼態度?」
「秦清昨晚上趕了一晚上的夜路,都顧不得休息,就為了救我弟弟一命,你就這樣默認由他們隨便開玩笑?」
「霍思思,我發現你這人怎麼拎不清呢?」
霍思思顧不得別人的目光,也顧不得體面,急了,「唐懷山,你這樣說話還有沒有良心?是,秦清是阿野的未婚妻,我也沒說不是啊。剛才那裡那麼多人跟著起鬨,莊玉瑩又沒有承認,我總不能跳出來打莊玉瑩的臉吧?」
「怎麼不能?就她精貴?」
「呵,難道不是秦清最精貴嗎?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處境?你為了一個外人,就這麼凶我,你對得起我嗎?」
霍思思捂住臉,蹲下痛哭不已。
唐懷山嘆氣,「對不起,是我錯了。」
霍思思蹲在地上,不肯起來,唐懷山把她拉起來,「事實就是事實,不論別人說什麼都沒用,你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傷了家人的心。」
周圍已經有人在打量了,霍思思就當借坡下驢,被唐懷山拉起來,整理好自己,甩開他的手,氣沖沖地往前走。
路上,兩人又爭執起來,唐懷山想去軍區大院,霍思思不想去,唐懷山冷著臉,「隨你的便。」
最後,霍思思還是跟著去了軍區大院。
此時的唐家,唐凱旋在客廳和秦家人閒聊,婆婆在廚房忙活。
霍思思強撐著笑臉打招呼,然後擼起袖子去廚房幫忙。
霍思思掃了一眼廚房裡的人,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聽說清清來了,怎麼沒看到她。」
田雨笑呵呵道,「清清在後院看書,等會兒飯做好了就叫她。」
霍思思摘菜的動作慢了,「長時間坐著也不好,要不我叫清清進來幫忙做飯,她也該活動活動了。」
秦瀾看了一眼霍思思,淡淡道,「我們少族長不做飯。」
有了今天早晨的事兒,田雨現在覺得秦清做什麼都是對的,「沒關係,不做飯就不做飯,以後都讓阿野做。」
秦瀾朝田雨笑,「也不用麻煩唐團長,以後我們會找人跟著少族長的,做飯這些雜事兒有人做。」
田雨十分同意,「她的時間珍貴,應該花在其他地方。」
霍思思原本對秦清沒什麼意見的,聽到這話,她心裡瞬間就不高興了。
秦瀾一邊和田雨聊天,一邊悄悄打量霍思思,發生什麼事兒了?
晚飯時間,桌上氣氛十分好,兒子醒了,再沒有什麼比這件事,能讓唐凱旋夫妻倆高興的。
唐凱旋舉起酒杯,「來,借花獻佛,我借著你們秦家的好酒,謝謝清清、謝謝你們秦家對我家阿野的情誼。」
秦森和他碰杯,「咱們是親家,不說這些見外的話。」
「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兩個男人碰杯,一飲而盡。
田雨給秦清夾菜,「你嘗嘗這個芋兒雞,我跟一個四川的軍嫂學的,不知道我的手藝正不正宗?」
秦清吃了一塊兒軟糯的芋兒,夸道,「確實做得不錯。」
「是吧!」
唐懷野的房門是打開著的,客廳飯桌上食物的味道不斷飄到他的鼻子裡,還有養身酒的味道,他也好想吃啊!
「媽,我餓了!」唐懷野朝門外喊了一聲。
田雨大聲吼回去,「等著!」
回頭田雨又對秦清說,「清清呀,再嘗嘗這道菜。」
霍思思臉色不太好,低頭吃菜,飯桌上都沒說話。
秦清感覺到霍思思打量自己的眼神,讓她有點不舒服。
她回想上次離開的時候,霍思思態度還挺好的,這是怎麼了?
屋裡的唐懷野,又喊了一聲爸爸,唐凱旋酒到酣處,壓根兒聽不到。
最後還是大哥唐懷山從飯桌上下來,去廚房把他的病號飯端過去,「手能動吧,自己吃。」
「大哥餵我。」
唐懷山一臉嫌棄,「一個大男人,矯情啥呀!」
唐懷野自閉了。
唐懷山把飯碗懟過去,「接著!」
唐懷野不接,還在進行最後的掙扎,他慘兮兮地叫了一聲清清。
秦清正好不想和霍思思坐一桌,唐懷野叫她,她站起身就進屋了。
唐懷野沒想到清清真的肯搭理自己,他一本正經地趕大哥走,「你沒吃飽吧,快回去吃飯,清清會照顧我。」
唐懷山把病號飯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愛吃不吃!」
秦清進來,「不是餓了嗎?怎麼不吃?」
唐懷野勉強地抬了一下手,「我動不了。」
「不會啊,我中午檢查過,挺好的,難道殘廢了?我再給你扎兩針?」
「不用,能動,能動,我自己吃吧。」
有秦清的硬核反駁,唐懷野不作妖了,端著病號飯,吃的起勁兒,一碗下去還沒見飽。
「再來一碗。」
「行了,這點就夠了,你現在腸胃功能還不知道怎麼樣,少吃多餐最好。」
小可憐唐懷野,只得戀戀不捨地放下飯碗。
「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給你再按摩一次。」
晚飯後,大家一起收拾碗筷,霍思思懶洋洋地坐在那兒沒動,夫妻倆晚上回家路上,唐懷山問她,是不是不高興?他可以道歉,下午他態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