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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脫了衣服身材這麼好。
桑九池有些嫉妒地看了眼宿溟蓬勃的肌肉。
宿溟的肌肉緊而結實,在白皙的皮膚下透著旺盛凌厲的生命力。
可他的肌肉又都排布地很完美,不會有那種軋結感,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長在了最合適的地方。
桑九池本來明清的幾分的眼神又混濁起來,因為撐著牆壁而繃勁的肌肉蓄勢待發,勾勒出了美好的曲線。
桑九池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那塊肌肉。
緊接著,頭頂傳來一道壓抑著什麼的喑啞聲音,「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桑九池渾渾噩噩,憑著本能點頭。
滿意,十分滿意!
他的愛人,倍棒!
床上也是小霸王!
腦海中的紅燈已經快閃斷了,桑九池這才回過神來。
仰頭,目光頓時沉淪在了一片深淵之中。
宿溟的眼裡早已是暗波洶湧,目光中的欲望不需要刻意去試探早已昭然若揭。
之前一貫裝腔作勢的臉現在因為徹底釋放掛上了邪而狂的笑容,那笑容配上那雙眼睛。
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桑九池拆吃入腹。
桑九池暗暗咽了下唾沫,垂下了眼眸。
宿溟徹夜未歸,他剛才在將軍府正在寫著這個位面的任務。
寫著寫著滿腦子只剩下宿溟。
連續好幾次硬生生壓下了心裡升騰起的澎湃,換成天上無情無愛的神仙都要發狂,更何況是他。
計劃表寫著寫著,手裡的筆就開始不聽使喚。
從第四條開始再也沒拉回正軌,每寫完一條,他就會在腦海里浮現處相應的畫面。
直到寫完第八條,桑九池在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相見宿溟的心情,火速從水裡爬出來。
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就直奔宿溟而來。
可現在看到宿溟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多麼草率。
看了又怎麼樣?
看了能摸又不能吃。
難受的還是自己。
還不如不看。
委屈.jpg。
兩個位面里,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桑九池怎麼會看不出宿溟眼中同樣濃郁的情緒,但他還能怎麼辦?
桑九池低下頭,眼睛瞥見了某處。
總這麼憋著,也不是個辦法。
在宿溟震驚的目光中,桑九池慢慢蹲下。
命運被溫暖潮濕的愛意裹住。
宿溟撐著門框的手緊緊握成拳,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像是痛苦,又像是其他。
宿溟的聲音有些顫抖戰慄,「你不用這樣。」
桑九池的聲音帶著含糊和朦朧,「我願意。」
二十分鐘後,桑九池站起身。
還未等他緩過勁來,宿溟立刻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角有股奇怪的味道。
宿溟知道,那是小小他的味道。
那味道縈繞在兩人身邊,帶著濃郁的香味,氤氳了整個房間。
窗外,不知從哪兒來的飄來了陰雲。
都說五月的天,孩童的臉。
剛剛還是清朗的天氣現在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閃電連連,雷聲陣陣。
不過須臾,斗大的雨霹靂啪嗒捶打在地面上,本來乾裂的地面頓時被雨水浸染,變得泥濘不堪。
包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外,雨水啪啪啪拍打著玻璃上,那聲音激烈而迅猛。
不知過了多久,桑九池軟綿綿窩在宿溟懷裡,宿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桑九池柔軟的濃厚頭髮。
隨著宿溟的動作,桑九池能輕易地聞到他指尖濃郁的石楠花香的味道。
雖然還沒盡興,但宿溟暫時滿足了。
他臉上的陰鬱褪去了不少,只剩下滿臉的溫柔和寵溺,「你怎麼來了?」
桑九池回答地理所當然:「想你了,你不回家,我就過來看看。」
家?
從桑九池嘴裡聽到這個字,宿溟本來就清朗的心情更加高興。
剛才外面明明是晴空萬里,可他內心卻陰雲密布。
可現在外面狂風驟雨,自己的心情卻分外愉悅。
他摟緊了小人魚,情不自禁親吻著小人魚的額頭,聞到了他頭髮裡帶著薄荷的櫻花清香。
宿溟一邊嗅聞小人魚發間的味道一邊低聲道,「拍賣會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查清楚就回去。」
桑九池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眼睛隨意地掃向褶皺的窗簾,似乎根本不在意宿溟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就在宿溟以為桑九池生氣了的時候,他懷裡的小人魚低聲說了一句,「無所謂,反正我從今天起也住在這裡。」
宿溟本來放鬆的身體又陡然崩了起來,「住這裡,你睡哪兒?」
桑九池輕笑一聲,「你讓我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宿溟喉嚨連連滾動幾下,從上向下俯視著小人魚的表情。
小人魚的睫毛很長,濃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蓋住了他眼底的表情。
宿溟只能通過他的臉部和嘴角表情分辨出他的情緒。
宿溟偷偷盯著小人魚的表情,小心翼翼開口,「這裡是軍中重地,士兵多住在這裡,房間並不充裕,僅剩的幾間也因為年久失修破敗不堪。」
小人魚的唇角抿起,宿溟吞了下口水,繼續試探道,「我的房間是這裡最好的,而且空間很大,還可以為你擺下一個水缸。你如果不嫌棄,要不然……這兩天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