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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同時出現在斯曼帝國的城牆下時,他們的領袖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艹,阿爾法(北塔)帝國是想渾水摸魚, 玩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嗎?!
他們不是沒想過,馬賊和動物屍體太顯而易見了,很像嫁禍。
但深究下去, 他們又找不到最根本的源頭。阿爾法帝國追查了半天,最終確定馬賊真的是消失在了北塔帝國境內,可當他們讓北塔帝國交出人來的時候,他們卻說沒有見到。
而北塔帝國追查到牛羊屍體的根源, 這些屍體都是阿爾法帝國的特產,扔牛羊的人雖然穿著平民的衣服,但訓練有素,只有軍隊裡的士兵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在顯而易見的證據之下,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的警惕性越來越重。
他們不是不想合作,但他們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蠶食的斯曼帝國。
在諸多的證據下,即便不能確定這些事情是對方做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畢竟對方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誰能保證下一次不會用在自己身上?斯曼帝國的誘惑的確大,但如果這個誘惑是以付出帝國為代價,誰都不想嘗試。
所以在斯曼帝國的城牆下,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竟然互相牽制住了對方。
誰也不肯後退一步,誰也不肯前進一分。
原本,阿爾法帝國的國力稍強,但隨著南下的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阿爾法帝國已經和北塔帝國的戰力不相上下。
誰先動,都有可能成為被狙擊的目標。
畢竟他們誰都不想看到對方吞食掉斯曼帝國這塊大餅,卻無動於衷。
他們兩個帝國現在就像兩頭爭奪領地的獅王,誰先暴露出弱點,都有可能被趕出這片大草原。
遠處,是一隻腳上陷入陷阱的肥美的羚羊。
兩隻雄獅卻虎視眈眈凝視著對方,誰都不願也不肯先動一分,生怕自己一動就會把脆弱的脖頸暴露給對方。
就連斯曼帝國的王族飲鴆止渴,分別向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求助的時候,阿爾法帝國和斯曼帝國也都默契地沒有動。
在不斷的對峙之下,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最終紛紛放棄了斯曼帝國。
不是忽然的心善,只是因為在他們眼裡,斯曼帝國只是一頓肥美的晚餐,為了晚餐丟了性命,並不值得。
最終,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開始向後撤退,各自回到的自己的國家。
一場看似兇險三國混戰,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
沒有得到任何幫助的斯曼帝國,只能靠著自己的兵力來抵禦赫爾的進攻。
然而一邊是戰意瘋狂的赫爾大軍,一方是早已習慣了安逸生活的帝國軍團。
結局在一開始就定下來。
伊諾怎麼也想不到,曾經最忠誠的帝國皇家騎士團團長,竟然會將矛頭對準自己,而且出手又快又狠。
他沒有看錯,赫爾的確是可以用武力創造奇蹟的人,可他從來沒想過赫爾的武力竟然是對準的自己!
震怒之下,伊諾王子想起了火攻。
三個月前他從前線探子那裡得知了桑九池利用迷霧火攻巧妙地擊潰了敵人,而火攻時所用到的火油,就出自貧民窟。
當他帶著人圍剿貧民窟時,貧民窟的人似乎早有察覺,當他們來到貧民窟時,貧民窟中空無一人,只剩下滿地凌亂的生活用品。
顯然,他們走得十分匆忙,而且明顯是放棄了這裡。
伊諾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貧民窟,找到了火油的井口。
怕珍貴的火油被人偷走,伊諾將火油一桶一桶裝起來,運送到了皇宮下最隱秘的地窖封存起來。
就在赫爾對皇城發動總攻,伊諾王子打算使用火攻時,存放火油的地窖突然燃起了火焰。
止不住的火舌立刻順著地道湧入了皇宮的四面八方,皇宮中的人甚至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草草四散而逃。
而他們逃出皇宮的瞬間,等待他們的卻是早已經等候多時的赫爾軍。
偌大的皇宮,如同鳳凰涅槃一般,燃燒起了熊熊火焰。那瘋狂燃燒的火焰如同一個曼妙起舞的紅衣舞女。她肆意地扭動著腰肢,不知道是在慶祝自己的誕生還是這座宮殿的覆滅。
國王、王后還有那些王子,全都灰頭土臉地站在皇宮之外。
他們的脖子上架著赫爾軍的長劍,眼神里都是絕望。
連宮殿都沒了,他們還能存在嗎?
……
虛空之上,用金光裝點而成的富麗堂皇宮殿中,一名長相異常妖冶的男人垂著一頭銀色長髮,他赤金色的眸子裡閃過詫異和震怒,手裡的黑色棋子重重扔在一邊,眼中全是不敢置信:「這不可能!只不過是區區的馬賊和動物屍體,為什麼會讓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齊齊後退,我明明已經給他們的王者灌輸了一統天下的念頭。」
在他的對面,是一名神色冷峻的英俊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一頭黑色短髮上染著散碎的星辰。
他銳利的雙眸懶懶看了棋盤一眼,棋盤之上,白子已經已經開始了反擊。一開始占據絕對弱勢的白子已經咬上了所有的黑子,將黑子圍困在狹窄的封閉的包圍圈中。
戰神桀驁一笑,「權神,你還沒看出來這三個月里發生了什麼嗎?你能蠱惑阿爾法帝國和北塔帝國的國王,桑九池為什麼不能?你真的以為是那些區區的馬賊和動物屍體讓他們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