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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九池掃了一眼,「情書。」
「哈哈哈,情書?揚言將身體和靈魂全都奉獻給光明神的紅衣大主教,竟然私藏情書?」伊諾直接打開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
連撒謊都不會,他才不信桑九池的鬼話。
從開始到現在就謊話連篇,一句真話都沒有。
信紙展開,信里的內容也立刻映入眼帘。
開篇第一句話就是:
致我最敬愛的光明神:
我對你的愛猶如濤濤江水,綿延不絕。
捏著信紙的手顫抖了一下,伊諾看向桑九池:「真的是情書?和阿爾法帝國傳遞的信呢?!」
桑九池笑了一聲,「真的是情書啊,我從來不撒謊。而且伊諾王子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哪兒有什麼和而發帝國傳遞的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特別是這種扣帽子的話,更不能說。」
台階下,人們等得焦急,卻又十分地有耐心。
今天的事情發展,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啊,今天這趟太不虛此行了。
為了排遣無聊的時光,幾個人圍成一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就在人們聊地興致起來時,上面窸窸窣窣走出來幾個人。
伊諾王子早就沒有了早晨剛來是的驕傲,他現在聳拉著肩膀,滿臉菜色,整個人像鬥敗的大公雞。
他看了看台下,又看了看桑九池和赫爾。
終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伊諾緩緩跪在了地上,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道:「抱歉,桑九池紅衣大主教,剛才是我莽撞,冤枉了您。」
台下,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喊了一句:「聽不到,大聲點!」
反正擠在人群里,也沒人知道誰是誰,一個人喊了之後,其他人也躁動起來。
民眾以民眾為掩護,暗暗嘲諷著這位伊諾王子。
伊諾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在一群低賤的平民眼裡給桑九池跪下,還要向桑九池道歉。
他出身是那麼高貴,高傲如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身體因為屈辱而不停的戰慄,伊諾咬著牙關,硬著頭皮重新喊了一聲:「抱歉,桑九池紅衣大主教,剛才是我莽撞,冤枉了您。」
他說完就徑直站起來,紅著一雙眼走到了自己的地盤,回去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眼台下的民眾。
台下,烏壓壓的一片,他根本就找不到起鬨的人。
而且有這麼多人將自己今天的醜態全都在了眼裡,他散播賭注本來是為了讓眾人看到桑九池出醜。
結果桑九池沒出醜,反而是他一次又一次受到反噬。
赫爾叫住了伊諾,「剛才那個密探呢?伊諾王子,你答應把他交給我的。」
伊諾厭惡道,「把人給他!」
要不是這個人莽撞地害了自己,他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丑!
就算赫爾不要這個人,自己也要殺了他泄憤!
那人雙手捆在身後,已經嚇傻了。
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向桑九池和赫爾求饒。
桑九池和赫爾卻一個比一個鐵石心腸,面對他的求饒毫無波動,置之不理。
現在楚楚可憐,害人的時候呢?
如果不是他們發現後提前做了準備,現在如此狼狽的人就會是桑九池!
這個人是罪有應得,可桑九池卻的的確確是無辜的。
赫爾走到那人面前,鷹隼雙眸兇狠地逼視著他,「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桑九池大主教和敵國的使臣見面的?」
赫爾說著,伸出手放在了那人的臉上,慢慢移動到了眼睛下面,「是這隻左眼,還是這隻右眼?」
在赫爾銳利的目光下,那人已經嚇得雙腿打起了哆嗦。
他磕磕絆絆開口,「我,我當時是看錯了,沒有敵國使臣,也沒有見面。」
赫爾冷笑一聲,手驟然用力。
痛呼聲劃破了長空,驚醒了這裡的所有人。
食指和中指有力地穿進了兩個眼睛中,下一秒,兩顆眼珠被狠狠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那人雙眼血流不止,兩行厚厚的血淚從眼眶流出,布滿了臉頰,痛得他滿地打滾。
赫爾挖了兩個眼珠子,手上一片血腥,臉上卻十二分冷漠,他冷冷開口,「桑九池紅衣大主教是四位角逐光明神之位的候選人,如果誰都可以這麼誣陷下去,紅衣大主教和光明神的威嚴何在?」
「這只是個教訓,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僅僅只是挖眼睛!」
伊諾王子一張臉已經變成漆黑,赫爾這是在殺雞儆猴。看他那樣子,想挖的不是這個替罪羊的眼睛,而是他的眼珠子!
人群中已經有人不敢看了,歪著頭藏起了自己的視線。
在高大的看台上,燦爛的陽光灑落下來,給男人金色的頭髮上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在這樣的光輝之下,是俊美男人冷漠狂傲的臉。他眼神冷漠銳利,嘴角擒著冷笑,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修長的手指上血跡斑斑,周身被殺氣和戰意縈繞,好像草原上最兇狠的猛獸。
他們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存在。
他根本不是溫順聽話的大狗,而是一隻縱橫草原的悍獸!
難怪伊諾王子想要他,桑九池也想要他。
他們想要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這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王者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