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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桑九池,重活一世,他把桑九池身邊的四條舔狗都搶來了,可桑九池身邊又多了個馳野。
一打四的馳野。
一個馳野,比他們四個加起來都強。
上輩子的時候,那四個人口口聲聲說桑九池高潔如月,不在乎什麼錢啊權啊。
可這輩子遇到馳野後怎麼樣?還是不是和他有說有笑?
說到底,還是那四人不夠強,沒有入的了高嶺之花桑九池的法眼。
桑九池才是最貪戀錢權的人,他不像自己,只要有就可以了,他想要最好的。現在最好的馳野出現了,他一改往日的高冷,主動出擊。
他可太有心機了,可惜他傻,真以為那四個是寶貝,還高興了好一陣。
從桑九池毫不留情地甩了周若清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周若清只是個二等貨。
馳野才是A品。
桑九池那麼喜歡馳野,如果自己把他搶到手,桑九池會是什麼表情?
失望?無動於衷?還是生氣?
把馳野搶到手,他是不是就可以擁有馳野的溫柔體貼了?他也會體貼地為自己遞水杯,扇風吧?甚至在床上也會很溫柔。
腦海中已經開始腦補,原本因為李連而帶來的壞心情漸漸轉好。
等把馳野弄到手,他就火速甩了剩下的三個人。
他也有基本的倫理道德,他也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又怎麼會在四個人身邊虛與委蛇。
不過短短几秒,林訴就把自己塑造成了柔弱的受害者形象。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曾經是怎麼一個個勾引了那幾個人,勾引了一個還不夠,勾引了一個又一個。
他也忘記了一開始從他們四人身上獲得好處時的欣喜,那四個人就像一個個的狗骨頭,被啃了好幾個月後早已索然無味,現在面前又出現了極品的頂級食材,以他貪婪的性格,又怎麼會忍得下去。
內心深處對馳野的本能害怕現在早已被拋之腦後,現在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欲望。
林訴還在想著,房門突然想了起來。
以為是馳野來了,林訴趕緊從床上起來,火速衝到了門口。
門打開的一剎那,林訴卻愣住了。
來的人不是馳野,而是周若清。
乍一看到周若清,林訴遲疑了兩秒,也就是這兩秒,林訴沒來得及阻止,周若清徑直走進了房間,輕車熟路地坐到了椅子上。
林訴張望了一下走廊,空空如也,馳野應該還沒來。
他想了想,趕緊關上了門,有些複雜地望著周若清。
周若清因為失去了對林訴的興趣,現在看林訴的眼神像看普通人一樣。
經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是喜歡桑九池的,不管是因為得不到才喜歡還是因為本身就喜歡,總之他喜歡桑九池。
他想再追求桑九池時才發現,自己現在其實還和林訴不清不楚。
他之前一直和林訴保持身體上的關係,雖然沒有點破,但還是有點情侶意思的。之後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慢慢冷落林訴,很多事情都沒有明確說開。
「訴訴,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周若清垂眸,慢慢開口。
林訴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聽他的口氣,不像是找他秋後算帳的。
那天晚上他衝著自己和王柏一通呵斥後消失不見,現在王柏進去了,自己卻安然無恙,他生怕周若清來找自己是勸他自首。
現在看周若清心虛的表情,應該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沉著眸子默不作聲地望著周若清,並不急著開口,他想聽聽周若清要說什麼。
周若清想了想措辭後開口,「訴訴,今年在學校見到你之前,我真的沒想到還能遇見你。」
林訴坐在床上,開始有意無意地擺弄自己的睡衣。
他的是兩件套純棉睡衣,雖然是十一月份,但屋裡的空調開始,薄薄的一件睡衣穿在身上,並不覺得冷。
睡衣的領口有點大,隨著林訴的輕扯,一顆扣子被扯開,露出了如羊脂般的肌膚。
周若清淡淡掃了一眼,眼神中帶著若有所思。
如果是以前的林訴,自己一定忍不住了。
他開始偷偷打量林訴,那天和林訴重逢,本來只是想閒談幾句,邀請他回了家。
那天晚飯,林訴不小心把水打翻在身上,本來輕薄的襯衣瞬間濕了一片,自己急急忙忙為他擦拭,可擦著擦著,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就滾到了床上。
等反應過來時,林訴已經在床上哭成了一個小淚包。
他想起身,卻又眷戀他的身體。
情不自禁,情難自己。
他以為自己當時獸性大發,事後不斷和林訴道歉,林訴雖然委屈,但也表示了對他的心意。
那時候,他以為林訴只是一張白紙的。所有的錯都是因為自己。
可現在他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林訴,林訴表情有些奇怪。他動作看似自然,可又帶著些刻意。
觀察了一會兒,周若清就篤定了。
他是在勾引自己。
周若清有些震驚於自己的發現,他以前一直以為林訴只是濫情,他本性是單純的。
他開始回憶第一次的晚上,那晚那杯水,是不是也是林訴自己打翻的?
為了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