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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們繼續巡視,我和師尊半路便分開了,遇到了魔修,這才傷重至此,你等也得小心,。」白赦搭在了沈燃身上,勉強站起來,「若有急事,立刻知會宗門。」
「是,師兄。」眾外門弟子紛紛應道。
待沈燃扶著白赦走了出去,身後外門弟子見他們走遠了,這才竊竊私語起來。
「白赦師兄在年輕一輩里幾乎無人匹敵,就算是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成了這副樣子?」
「對啊,而且白赦師兄是宗主座下唯一的弟子,盡得宗主真傳,天賦極為罕見……這……難道這次的魔修已經厲害到了這個程度了嗎?」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傳言。」有人說道。
「什麼傳言?」
「宗主在修煉絕天道,便殺徒證道。」這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而且這次宗門大會,已經有小道消息在傳宗主的往事了,宗主在還未當上玄一宗宗主之前,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太好。」
「別胡說了!這要是被人聽了去,我等都得死!」
……
聲音越來越遠,但是以沈燃的修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面不改色的扶著白赦,到後來還是乾脆將這人背在了身上,往玄一宗趕去。
「此次回宗門,宗門的長老必然會問起來,白兄準備如何應答?且你師尊很有可能也在,你要如何面對?」沈燃背著白赦一步一步的走著,道,「若是你師尊還要殺你,你要如何?」
「我不知道。」白赦笑了一聲,他低聲無奈道,「我知道此次前去,可能是沒命回來了,可是若是不去,不問清楚,我便不會甘心的。」
「只是問清楚嗎?」沈燃問道。
「嗯,只是問清楚。」白赦低咳了兩聲,溫潤的鮮血溢出,他死死咬著牙,仿佛自嘲一般道,「不然我還能如何?我已然是一個廢人了。」
而就在這時,沈燃忽然頓住了腳步,他低聲道,「有人。」
他一停下,跟著他的人便知曉自己已然暴露了,也不躲藏,笑著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白赦,別來無恙啊。」
這人帶著一隻眼罩,他死死的盯著白赦,仿佛要將白赦扒下一層皮。
「陳望。」白赦一眼便認出了這人是誰,他嗤笑道,「手下敗將。」
「是,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但是如今你已經成了這副模樣,還跟我說什麼?不如現在就跪下求饒,說不定我還能放過你一次。」被稱為陳望的人走到了沈燃跟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燃,心下有些忌憚,可再看到白赦時,眼裡只剩下憤怒和仇恨,「當初你廢了我一隻眼睛,如今你修為盡失,果真是報應啊。」
「宗門大會,擂台之上,你使用暗器,我只是將你用的暗器還給你而已。」白赦眸光微冷,「可如今我卻覺得,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
「可惜了,當初你沒殺我,現如今我要殺了你了。」陳望本沒指望找白赦報仇,他們兩個的修為差距太大,大的令他絕望,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白赦竟然修為盡毀,這還真是讓他欣喜若狂,道,「天助我也啊,你現在半分靈力也沒有了。」
「你是?」不知為何,陳望明明不認識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可總是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忌憚,他謹慎道,「道友,不如做個交易,你白赦交給我,我給你靈石,金銀財寶隨便你挑。」
「讓開。」沈燃根本懶得搭理這人,小小修士,他並不放在眼裡,若非帶著白赦且不能暴露身份,腰間的流光劍刃早已架在了陳望脖頸上了。
「……」被這般說了,陳望一時臉面有些掛不住,他冷下臉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們兩個就死一塊吧。」
說完,他便抽出了配劍,直接衝著沈燃二人刺來。
流光不能用,靈力只能用一點點,沈燃帶著白赦,躲得實在辛苦,白赦還趴在他背後說道,「不如林兄還是用配劍吧,至少能抵擋會兒……林兄將我放下,他要找的是我……」
「我不會將你丟下。」沈燃話音剛落,便聽到白赦嘆氣道,「多謝林兄一路照顧,只是我不能再拖累林兄了。」
不等沈燃反應過來,白赦便在身後重重一推,而此刻陳望的劍已然到了胸前,只差一點便能一劍穿心,陳望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只是他尚未來得及將這劍刺下,便已然被人一手握住了劍刃,這劍尖刺偏,傷了沈燃的肩側。
鮮血頓時湧出,將肩頭的白衣染得鮮紅,這一劍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他受過比這種程度的傷更重的多得多,只是不知為何,沈燃卻在被刺之後,全身靈力都提不上來,他勉強站了幾步,便驟然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他隱隱覺得自己倒在了誰的懷中,之後便什麼都不知曉了,只是他掌心之前被碎石割傷的傷處,正纏繞著黑霧一般的靈力,這靈力接觸到了白赦的手之後,便仿佛找到了歸處,消失在了楚木的指節之間。
就算今天沒有這一劍,沈燃也是逃不過這一遭的。
作者有話要說:白赦:我覺得我要揭露真相了!
楚木:我覺得你要完了。感謝在2021-02-24 22:52:25~2021-02-24 23: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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