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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領頭的黑衣人道,「公子還未回答我的話。」
「跌落山崖之時,遇到了你們的宗主,承他之恩,救了我一命,傳授功法於我,罷了,你們走吧,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們的。」白赦說道。
聞言,其他黑衣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領頭的黑衣人立刻跪下來,道,「恭迎主上,我等願追隨主上,任憑差遣……既然老宗主將功法傳於主上,主上便是新任宗主。」
白赦沉默了一下,他只是稍稍掃視了一眼這幾人,而後才道,「也可。」在話少這一方面,白赦不愧是沈燃的親傳弟子,學了十足的相似。
「你們先退下,待我要找你們的時候,再出來吧。」白赦一抬手,祭寒便倒飛回了他的手中,他眼神斜睨,冷聲道,「若是有人擅自做主,死路一條。」
「是,主上!」這群黑衣人立刻跪了下來。
黑衣人離開後,白赦走過去將沈燃攔腰抱起,沈燃身邊的流光也因為主人受傷而黯淡了不少,白赦將其和祭寒放在了一起,他低聲道,「師尊可真是不聽話,靈力被封了,竟然還敢如此,真不怕爆體而亡嗎?」
只是他說的這些話沈燃都聽不見。
玄一宗山下和往日並無不同,只是這片密林里又多加了兩具屍體而已。
沈燃躺在白赦懷裡,即使是在昏迷中,那靈力依然在不斷的衝撞,疼的他身子都微微發顫,白赦也並未為他療傷,任憑他繼續疼著。
作者有話要說:白赦:我想關師尊小黑屋了。
楚木:我也這麼幹過。
白赦:然後呢?
楚木:然後我就玩完了。
第101章 殺徒證道的反派師尊(10)
沈燃醒來的時候, 只覺得全身都沒力氣,身下更是冰冷一片,他勉強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正站在一片水裡, 水漫過了他的腰身, 而雙手則被鎖鏈拴住, 被劍氣劃傷的地方也沒人處理傷口, 鮮血往外滲出,滴落在水裡。
可是這個地方沈燃卻無比熟悉。
這就是玄一宗用來關押叛徒的地方,死水域。
不等沈燃說話,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他轉頭看去,只見一人戴著銀色面具走了過來,沈燃瞳孔驟然緊縮, 面色微沉, 「你是誰。」
他一眼便認出這個面具就是之前他戴著用來裝作林歲的面具, 心下有了猜測,可卻不敢深思。
「呵。」這人笑了一聲,他站在了沈燃的面前, 仿佛是低笑了兩聲,而後無奈道,「這才多長時間, 師尊便忘了弟子了嗎?」
這人抬手扶著面具,將其解下,露出了俊俏的面容,唇角帶笑道,「師尊的記性可真是不太好了。」
雖然早有預料, 可當真的看到白赦時,沈燃臉色還是蒼白了起來,他偏開了目光,下意識的想要扯動一下手腕,可這鎖鏈是特殊的,根本扯不斷,且他自身的因為強行動用靈力而受了重傷,此刻半點靈力也沒法用了,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師尊怎麼不說話了?」白赦絲毫不見之前重傷的模樣,他笑著緩步走到沈燃的跟前,抬手捏著沈燃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師尊不是要殺了我嗎,怎麼此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莫不是心虛了?」
「你何時知道的。」沈燃的聲音有些虛弱,他低垂著眸子,唇角還有未乾涸的血痕,「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
「這還重要嗎?師尊難道還能為自己辯駁什麼?」白赦笑道。
「……」沈燃微微闔眼,胸口的傷處碰了水之後,更是疼的厲害,他唇色慘白,長發散落,早已不見往日天人之姿的模樣,「我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吧。」
「師尊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欺師滅祖的事情?」白赦輕輕湊近了沈燃,靠近他耳邊低聲道,「只是弟子不明白,師尊真的是為了修煉絕天道而要殺我嗎?」
「是。」沈燃傷的重,勉強提著精神,他一字一句道,「這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還真是因為這個……可是據我所知,絕天道最後是要殺掉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這樣才能真正的斬斷情愛,師尊選擇了殺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是師尊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呢?」白赦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沈燃的傷口,他並未觸之即離,而是用力摁著傷口,任由傷口處的鮮血涌了出來,沈燃登時便臉色慘白,悶哼了一聲,白赦卻笑道,「在我心裡,師尊也是這個最重要的人。」
他收回了手,沾血的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沈燃的臉,而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怎麼做才能放了我?」沈燃見他要走了,立刻道,「這是玄一宗的死水域,你將我關押在這裡,是瘋了嗎?」
「這點師尊放心,不會有第二個人來看到師尊這樣狼狽的模樣。」說完,白赦直接拂袖離開,就連沈燃平時帶在身邊的流光都被白赦拿走了,他現在真正形如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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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赦師兄。」白赦剛剛走出死水域,便遇到了林妙妙,林妙妙是看守死水域的弟子,甚少露面,就連白赦也是愣了一下後才想起了面前這女修是誰,他微微笑道,「再過兩日便是宗門大會了,師妹怎麼還沒去準備?若是能在宗門大會上大展風采,說不定能入得哪位長老門下。」
「我這樣的資質,只怕是參加了參加了也無用。」林妙妙撇了一下嘴角,而後問道,「師兄怎麼來了這裡?這往日都是用來關押背叛宗門的叛徒,如今數十年了,這裡再也沒有進過人,倒也是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