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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一定,之前非飛手也受過傷呢,但是非飛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懷疑是非飛!」女主持人毫不猶豫的將非飛出賣了。
「你這……」非飛失笑一聲,而後翻看了一下線索,他目光從沈燃和柏澤的身上划過,最後停留在了妖妖的身上,道,「我剛剛在後院看到了盛開的花,一般女孩子會比較喜歡養花,這裡這麼長時間沒人來了,應該是節目組給的提醒吧……所以我猜是妖妖。」
沈燃眸光頓了頓,並未說話。
最後答案揭曉,一次性進四個都淘汰了出去,這個在這種大冒險里可是很少見的,妖妖驚訝道,「這麼快的嗎?就剩下沈哥和柏哥兩個人了,你們都不懷疑他們的嗎?」
「這也沒辦法,唉。」非飛攤手了雙手,「他們兩個太能演戲了,一個是影帝,一個是……演技派,都是高手,我們可沒辦法。」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沈燃摸了摸手心,只剩下兩個人,其中定然有一個是惡鬼。
柏澤猜出了他是惡鬼了吧?
遊戲和現實都是這麼的重合,沈燃轉頭看了眼非飛,他眼底的冷意讓非飛臉色略微一僵。
「說起來,柏澤的線索還沒有公布吧?」非飛開口問道。
「嗯,我的線索是……」柏澤停頓了一下,他道,「惡鬼有一張照片在屋子裡,不過我還沒找到這個照片,還得去找一下。」
「那只能你們兩個去了,我們都是被淘汰的人,太可憐了。」非飛說道。
柏澤走在前面,沈燃走在後面,路過非飛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這根本不是一個遊戲,真正的遊戲,不會在抽籤之前就準備好了惡鬼的線索……不過,觸及別人的隱私,你真低趣味。」
因為真正的遊戲,根本不知道誰會抽中惡鬼簽。
他沒等非飛回復,就隨著柏澤進了房間。
「呃——」
忽然感覺腹部疼了一下,沈燃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片紅色,他疑惑的看向柏澤,正對上柏澤漠然的目光,他道,「就剩下你和我了,我不是惡鬼,只有你是。」
「你的線索,不是照片。」沈燃笑了一聲,他能看得出柏澤像是在演戲,他便也釋放自己,也跟著演這一齣戲,笑道,「你找到的線索是什麼?」
「在這個屋子,在惡鬼出生的地方,用這把刀……終結他。」柏澤喉頭微動,他目光落在沈燃的臉上,抬手捧著沈燃的下巴,「你演了我三年,我只是演你幾分鐘,還是你賺了。」
沈燃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他笑道,「我死了,惡鬼死了,你贏了。」
他將那把塗著淺藍色顏料的道具刀藏進了袖子裡。
在那個死過人的臥室里,在沾滿鮮血的床下,他找到了這把可以殺死「玩家」的道具,只是很遺憾,這把刀沒有機會用了。
「遊戲結束了。」柏澤一秒出戲,他準備走的時候,沈燃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而後壓低了聲音道,「柏澤,遊戲結束了,我們還能有機會重來嗎?」
「你說呢?」柏澤語氣冷漠,更像是在嘲笑沈燃的自不量力。
剛剛才下午,屋子裡就已經潮濕的讓人受不了,曾經被犬牙貫穿的地方總是有點疼,現在掌心受傷了,舊傷的地方卻不太明顯了。
沈燃聽著身後走遠的腳步聲,他飛快的在衣襟上擦拭了一下眼角,除了眼眶微紅,便什麼也看不出來了,轉身跟著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桌子抽屜是鎖著的,沒人知道裡面放過幾把刀,也沒人知道在這個屋子的角落,年幼的沈燃曾經坐在那裡,看著花蛇從他的腳上爬過去。
「我曾努力的活著,曾想在陽光下,曾懷揣著夢想,曾想擁抱我愛的人……但這都是在夢裡。」
這句話在他的新歌《醒不來的夢》里,有人把它當做矯情又普通的歌詞,而他掙扎過的痕跡,也只是旁人眼中的笑談。
第8章 渣了影帝的小明星(8)
節目錄製結束後,柏澤再也沒有和沈燃說過一句話,直到幾人都回到了演播廳後台,沈燃的經紀人小胖抱著大羽絨服就撲了過來,緊張道,「這次的節目組怎麼回事,怎麼沒提前通知,我都沒帶什麼保暖的衣服,沈哥你沒事吧?你這臉色也太難看了。」
沈燃的手幾乎凍僵了,指甲泛著紫,唇色蒼白,他的白色毛線衣上面還沾著紅色的染料,只是小胖看到後驚得差點跳起來,「沈哥,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怎麼還有血?」
「這不是血,是染料而已。」沈燃的腦袋瓜一陣一陣的疼,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錄製結束了嗎?」
「結束了,等會補錄一點片段就行。」小胖想了想,道,「負責人說最好能補錄一下開場舞片段。」
沈燃頓了頓,眉頭略微皺起,他剛剛從外面回來,滿身寒氣,這時候根本不適合跳開場舞。
「聽說是柏澤說你之前跳舞有幾個動作不太好。」小胖壓低了聲音,「這不是為難人嗎?」
「為難人……這只是開始,柏澤在圈裡什麼地位,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如果不想讓我好過,以後我的日子,才是真的難熬。」沈燃苦笑了一聲。
小胖頓時沒話了。
沈燃最後還是答應了補錄一下開場舞,這次柏澤就坐在觀眾席前排,由於是補錄,觀眾已經走完了,他看著站在舞台上的沈燃,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