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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聽聲音就撩人極了,含著獨有的韻味與腔調,怎麼偏偏唱起歌這麼要人命?
等初玖唱嗨的時候。
涼言假裝支著腦袋,實際上捂著一邊的耳朵,問:「她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出來玩了?」
平常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她那間專門研製藥劑的小房子。
李聲離:「男神和別的女人略有曖昧苗頭。」
涼言懵逼一瞬:「哪個男神?哪個女人?」
明明才過了幾天,怎麼姐妹團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當下便憤怒道:「你們這麼沒良心嗎!?一邊用著我,一遍又不帶我玩!?」
實在是天怒人怨。
李聲離把事情簡單概括了下,緊張問:「你說,她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一開始什麼事也沒有,然後在沉默中慢慢變異……」
涼言皺眉:「我記得她才停了心理治療沒多久?」
「什麼心理治療?」
初玖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話筒,到了他們身邊。
李聲離淡定扭頭,禍水東引,問涼言:「什麼心理治療?」
涼言:「……」
他默了幾秒:「我有一個朋友,她之前被渣男拋棄,遭受了特別大的創傷,每個星期都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初玖狐疑盯著他:「你這個朋友該不會是……」
涼言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初玖看心理醫生這件事,她自己是不記得的。
她的心理醫生也說了一堆專業名詞,涼言只記得最後幾句話——
她不記得曾經旅遊時見過的事,也不記得自己見過心理醫生。
儘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及之前的事……
初玖終於把話說完了:「……該不會是你吧?」
涼言猛點頭:「沒錯是我!」
他見初玖還是滿臉的不相信,靈機一動,故作無奈般說出了實話:「那心理醫生長得很漂亮。」
初玖:「……」
李聲離錘了他一拳:「好啊你!泡妞就泡妞,竟然還裝病!」
涼言憂愁:「可不是嘛,我後來才知道,心理醫生是不能和患者發生關係的,唉。」
初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涼言趁初玖不注意,給旁邊的人使眼色。
朋友說:「快來快來,玩遊戲了!」
-
夜幕落下,籠罩著這座藤蔓纏繞的房子,綠色布滿整面牆壁,竟有種歲月沉澱許久的厚重與古樸。
初玖推開門。
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動靜。
「啪」的一聲。
小檯燈亮了起來。
風易舟坐在沙發上,並不刺眼甚至昏暗的燈光映襯在他半邊臉,而另一半則藏匿在陰影之中,襯得他越發鬼魅。
「為什麼把藤蔓摘了?」
初玖去摸裙褲的口袋。
藤蔓在裡面。
但她摸到了,死活拿不出來。
像是重新擁有了生命,在她口袋動了起來,纏著她的指尖,分出無數分支,密密麻麻纏繞著她。
流連地,粗魯地。
路過每一處嬌嫩的地方。
初玖咬唇:「你放開我。」
風易舟的手指化成藤蔓,與初玖身上的藤蔓相連。
漂亮的眼睛戾氣十足:「為什麼要摘掉?」
這種五花大綁實在磨人。
初玖哼唧了聲,軟著腔調:「我怕弄髒藤蔓嘛。」
「你那麼愛乾淨,我怕玩的時候會把你弄髒。」
她眨巴眨巴眼睛,濕漉漉的大眼睛望他,可憐巴巴的。
「親愛的~」
藤蔓陡然收回。
「下不為例。」
風易舟的手掌恢復人類的手指,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光澤,他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去把自己洗乾淨。」
初玖跪坐在地上。
突然感受到了什麼是抹布。
用完就扔,很好。
她伸手撒嬌:「你抱我去洗。」
風易舟沒拒絕,但很是嫌棄地看著她,勉為其難地勾著她的衣領,藉助藤蔓的力量拎著她進了浴室。
……
初玖洗完出來已經很精疲力盡,但還記得正經事。
她趴在風易舟身上:「我有一個朋友,她的天賦和容貌好像被姜絳偷走了。」
「大師,你能不能幫幫她啊?」
風易舟嗓音沙啞:「不是姜絳偷的。」
初玖莫名想起姜絳和風易舟單獨站在一起,氣氛曖昧的畫面。
……完蛋,風易舟該不會是準備轉戰陣營了吧?
她問:「那是誰?」
風易舟避而不談:「我會幫你那個朋友的。」
初玖也不在意,目的達到了就行,她吻了下風易舟的臉頰:「晚安。」
小夜燈熄滅。
風易舟漂亮的五官隱匿在黑暗之中,坐在床上,側頭垂眸看背對著他入睡的初玖。
——在達到目的後,毫不猶豫地便鬆開了他。
每次都是如此。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最初是有些難過,但體驗過更痛徹心扉的悲痛,對比之下,這點難過就很微不足道了。
他躺下身,從背後抱住初玖。
察覺到女孩朝另一邊挪了挪,似是要掙脫開他。
風易舟冷聲:「再動就把你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