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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念月聽見晉朔帝問她:「摔疼了沒有?」
她搖搖頭,牛頭不對馬嘴地道:「我很是開心。」
晉朔帝也輕輕笑了下,眉目間流光溢彩,更勝萬字。
他按住了她的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
濕意好像將他們裹得更緊了。
漸漸還生出了三分躁意與熱意。
鍾念月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燙化了一樣。
偏偏晉朔帝牢牢箍著她的腰,輕易動彈不得。
她也咬了他一口,兩眼朦朧道:「陛下。」
晉朔帝頓了頓,道:「念念,我字令儀。」
是要她喚他的名字麼?
鍾念月知道這兩字,古來多有人起。
《詩經》中有,「 豈弟君子,莫不令儀」。
指美好的儀容與風範。
多作女子名。
不等鍾念月好奇問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表字。
晉朔帝摩挲著她的後頸皮,嗓音喑啞道:「念念,喚一聲夫君來聽聽。」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
怎麼就一鍵快進到叫夫君了呢???
第118章 相好(念念:這是快樂生活...)
鍾念月與晉朔帝沒有在溪水裡待上太久, 畢竟一身都浸濕了,加上太陽很快下了山,夜幕漸漸逼近, 自然的, 那山林間的寒意也就襲上來了。
晉朔帝一手將鍾念月扣在懷中,一手抓著船楫, 緩緩劃向岸邊。
等一靠近, 當下便有兩三個禁衛跳入水中, 穩住船身, 而後宮人遞上大氅。
晉朔帝抱著鍾念月起身,拎住大氅將人一裹, 就這樣帶著回宅子去了。
什麼是快樂生活?
這就是快樂生活。
除了玩, 半點累也不受。
鍾念月舒服地輕輕眯起眼,依偎在大氅裡頭, 眼瞧著宅子慢慢地近了。再一會兒工夫,她就已經在屋子裡頭了。
孟公公殷勤地走在前頭, 挪開屏風,再推開一扇門。
只見裡頭修了一個池子。
池子旁, 用特製的管子引了水流入池中。
熱氣氤氳。
是引的溫泉嗎?
那這處宅院,可著實是夢中情房了!
鍾念月一下便從晉朔帝懷中掙脫了下去,而後大氅一甩開,還沒忘記道:「若是再有些果子點心,有些不太醉人的甜酒,那便更好了。」
孟公公笑道:「這有何難?」
他一擊掌,便立即有宮人端著鍾念月口中說的酒水食物進來了, 而後彎腰擱在了池子旁的木頭架子上。
實不相瞞。
曾經某版的《封神榜》里,數個湯池拼湊在一處, 而後紂王一邊摟著美人,一邊吃著佳肴。那時候年紀尚小的鐘念月,對這樣的情景是分外嚮往。
而今也算圓她童年夢了!
鍾念月站在池子邊上,有幾分迫不及待地道:「我要進去了。」
孟公公等人登時識趣地退下了。
只留下了換洗的新衣裳。
鍾念月挽了挽頭髮,一邊去脫濕漉漉的外衣,等外衣都掉地上了,她突然間一轉頭,瞧見晉朔帝還立在不遠處。
「陛下不走嗎?」鍾念月覺得那湯池中升騰的熱氣,似乎將她熏得臉頰都滾燙了起來。
晉朔帝定定地看著她,低聲道:「念念忘了嗎?今日我們已經成親了。」
鍾念月一下便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語,一時間手腳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放是好。
晉朔帝好笑地將她的神情反應收入眼中,面上絲毫不顯,還溫聲問道:「念念,我能下水嗎?」
鍾念月張了張嘴。
晉朔帝這樣問得她倒不大好意思了……
鍾念月:「……自然能。」
晉朔帝輕笑一聲,眉眼都跟著變得溫柔且生動起來。
他走到鍾念月的身旁去,低聲道:「那我且先伺候念念。」
倒也不過就是平平淡淡一句話,鍾念月聽著聽著便禁不住耳朵紅了,又很快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
哪怕此時不必照鏡子,她也覺得自己該是像一隻煮熟了的蝦。
晉朔帝垂下眼眸,微微躬著高大的身軀。就如先前仔細為她穿上喜服的時候一樣,眼下也是仔仔細細地抽開每一處繩結,解開扣子,再取下她身上的配飾,連同髮髻間的釵環。
鍾念月手腳都有些軟了。
好似被跟前的人,親手一寸寸丈量過了一般。
過去晉朔帝為她穿過衣裳,但從來不會為她穿貼身的衣裳。
到底男女有別,便都是由宮人來伺候。
今個兒倒成了頭一回。
一轉眼,便剝得入目皆是冰肌玉骨、凝脂滑膚了。
晉朔帝頓了頓,目光凝在了鍾念月的身上。
鍾念月也不管那麼多了,登時撲騰一聲就下了水。
晉朔帝在後頭哭笑不得地喚了聲:「念念。」
隨後方才抬手,自個兒脫了衣裳。
OO@@聲傳入耳中。
鍾念月這才禁不住,又悄悄地扭頭探了過去。
她瞧著晉朔帝將手搭在衣帶處,輕輕一抽,衣衫便解開了來。而後往裡頭,一件一件,都剝去了。
她瞧著他緩緩走到池子裡。
水才堪堪沒過他的大腿。
晉朔帝屈身與她並肩而坐。
她只消微微一側過目光,便能瞧見他的腰腹線條。
透著強勢的成年男性的荷爾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