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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念月總覺得晉朔帝似是在考校她。
不考您兒子去?
哦算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大抵是有一點點笨。
鍾念月懶洋洋地道:「洛娘的丈夫早逝,還要伺候公婆,以她的身份,如何能認得那些跑走的都是什麼官員呢?更不提知曉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了。」
「嗯。」晉朔帝應了聲,道:「可惜祁P和祁瑾皆不知。」
「那陛下明知洛娘有異,為何還留下?」「自然是要瞧清楚,是誰命她來的。」
鍾念月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大佬才能玩的把戲,左右不關她的事。
鍾念月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晉朔帝面色溫和了許多,他問:「困了?」
鍾念月點了點頭。
晉朔帝一笑:「書還未讀完,朕讀給你聽罷。」
鍾念月:「……」
晉朔帝說要讀書,便當真讀給她聽了。
鍾念月聽得昏昏欲睡。
偏晉朔帝的聲音又低沉又柔和,比那催眠曲還要催眠曲。鍾念月何時閉眼的都不知曉。
晉朔帝聽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去,方才低頭盯著她仔細瞧了幾眼,隨後神色不變地將鍾念月抱了起來,徑直抱去了他自己的床榻邊,再放下。
若不是將她欺負得睡得了過去,她今日必然是又不肯睡他這裡的。
晉朔帝抬手放下床帳,這才緩緩轉身出去處理事務了。
洛娘被帶下去沐浴更衣。
她心下狂喜,只是面上不露。
幾個宮人圍著她,道:「這肌膚生得好滑嫩。」「這臉也只有巴掌大……」
洛娘勾唇,作羞澀狀,但笑不語。
相公子便總誇她是個可人兒。
又道她做過人婦,自然更通曉那檔子事,比起那些年輕姑娘,更有味道多了。
她原先還怕自己不比京城姑娘的嬌美、高貴,如今麼,這些宮裡頭的人不都誇她嗎?
幾個宮人誇了不少話,這才收聲。
洛娘難免會想,宮人這般,是否得了授意呢?
只是念頭剛起。
只見有個宮人進門來,笑道:「洛娘生得這樣楚楚可憐,還是用面紗遮住罷。」
那宮人手裡拿著面紗,通體黑色,一戴上恐怕鼻子眼睛全要遮住。
洛娘:「……」
誇了半天,便給她拿來這個?
洛娘咬咬牙,只能戴上了面紗,她禁不住問:「為何要戴面紗?是因我的模樣,污了貴人的眼麼?」
這其實只是一種委婉的自謙。
因為這些宮人既然前腳誇她美麗,那便能說明她的容貌是不會污人眼的。
宮人道:「是呢,陛下說,務必不能叫世子見著你的臉。」
洛娘:「……」還是呢。是什麼是?
難不成是那小世子對她有意?而皇帝不允?還是皇帝也覺得她好看?
洛娘不知道,於是她決定大膽一試。
她連頭髮也不梳,便出了屋子。
宮人們倒也不管她往何處去,只扭頭去做別的事了。
洛娘耗費了一個多時辰,方才覺得自己尋到了皇帝的居所。
只因那門口有許多守衛。
洛娘躬身行了行禮,只說還想起來一些事,要稟報給貴人。
守衛得了上頭的吩咐,掀了掀眼皮,便道:「進去吧,只許在外間等著。」
裡頭還暗地裡守著三個武安衛呢。
洛娘欣喜地進了門。
她當然不會只在外間等,於是一邊往裡走,一邊悄悄去扯衣擺,只是這衣服也不知是什麼做的,扯了半天也扯不爛。她只好放棄了。
等走到裡間。
見那床帳懸於床邊,裡頭似乎有個人影躺著。
是皇帝?
洛娘咬了咬唇,沒想到竟有這樣好的機會。
武安衛此時蹲在房梁之上,也正定定地看著洛娘,只等她一會兒展露手段,當場抓獲。
但他們等啊等啊。
卻見那洛娘當場脫起了衣裳。
洛娘藉口都已經想好了,便說她怕死,才想要討好貴人。
她只是個弱女子,這般想法不是很正常麼?
洛娘撩起帳子,便鑽了進去。
鍾念月睡著睡著,只覺得懷裡摸到了一片光溜溜的肌膚,給她生生嚇醒了,以為自己在夢裡摸著大鲶魚了。
鍾念月一睜眼。
那洛娘也驚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而此時更煎熬的是那武安衛。
這……這捉還是不捉?
這該報給陛下還是不報?同陛下說,您捧在心尖尖上的鐘家姑娘,叫一個女人給鑽懷裡了?
此時只聽得外頭一陣推門的「吱呀」聲,緊跟著腳步聲響了起來。
洛娘一慌。
想必這才是晉朔帝回來了。
可……可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只能先勾引住這小世子為她說話了!
這小世子年紀小,沒見過什么女人,想必一勾就能上鉤。
於是洛娘連忙一下撞在了鍾念月的懷裡,勾住她的脖子便嚶嚶哭泣道:「小世子疼妾身,妾身感激都來不及……你身上怎麼,有點香?」
鍾念月被她一對巨胸撞得身板都晃了晃。
整個人都驚呆了。
而說話間的功夫,晉朔帝也已經跨步進到裡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