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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怎麼……」
祁越深呼了一口氣,雙手扒拉著許林阮的肩膀,正面對著她。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大少爺忽然又臉紅了,他、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正經的告白,經、經驗不足怎麼辦?
少爺有些懊惱地咬著唇,原本來時還帶了小筆記的,結果一對上女朋友那雙漂亮的眼睛,他就跟傻了似的,什麼話都不記得了,大腦一片空白。
磨蹭了好久,他才終於想起了一點。
祁越抓了抓頭髮,原本用來裝酷弄的髮型也被抓亂了,黑髮鬆散的垂落在額前,少爺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眼裡流露出幾分堅定的決心。
「我――「
他剛想說「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是認真的那種,以後就算死皮賴臉也不打算放手的那種。」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女朋友兜里傳來的一長串的手機鈴聲。
大少爺一頓,原本好不容易才醞釀的情緒就這麼被打斷了。
他撇著嘴,眼神幽怨地瞅了一眼女朋友的口袋,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發的消息?居然挑他表真心的時間段,這傢伙也太有沒眼力見了吧?
少爺神情略有些委屈。
許林阮微微挑眉,打開手機才發現有人匿名給她發了一段音頻,時間也不長,就十幾秒,她有些好奇地點開了那段音頻。
空氣中熟悉的聲音響起:
「不會吧,祁越,一個賭約而已,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許林阮了吧?」
「開什麼玩笑,你們也說了這就是一場賭約,我玩的比較認真而已,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上她?」
……
聲音是祁越的,語氣卻極為陌生,帶著十足的玩味,像是另一個人。
尤其是在安靜的環境下,那聲音顯得更加突兀了。
一旁有幾個知情的人也愣住了。
祁越聽完了錄音,他整個人身體都僵住了,現在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完了。
許林阮抬眸看著人,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忽然笑了,笑容異常溫柔,「賭約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越下意識地去握她的手腕,結果撈了個空。他話一說出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不成調子了。
「那是什麼樣呢?」
祁越突然有些喘不上氣來,他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乾澀地像堵住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不、不只是賭約,那不是我真實的想法。一開始我的確是這樣想,可後來……我是認真的。」
許林阮擺弄著手裡的花枝,臉上的神色看不太清,認真的又怎麼樣?這真心還得看她要不要接受呢?
一開始抱著玩弄她的想法,結果真喜歡上了又說是認真的,是真心喜歡她的,難道她看上去很好騙嗎?
她對著祁越展唇一笑,說的那樣輕巧,「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分手吧。」她抬頭看著人,那語氣里毫無一絲在意,「正好……我也玩膩了。」
如此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準備將事情徹底揭過
祁越頓住了,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也玩膩了?
少年緩緩抬起頭,他慢慢有點反應過來了,從開始到現在,許林阮聽到錄音後的表情一直都是微笑著的,她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甚至是一點兒也不難過的。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尤其是聽到她說…玩膩了的話。
祁越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了。
這個認知比她要和他分手還讓他難以接受,他伸手緊緊抓住了許林阮的手腕,目光死死盯著她,「你不生氣?」
許林阮訝然一笑,一臉好奇地問,「嗯?我為什麼要生氣?」
少年眼眸漆黑,仿佛積聚了一層風暴,他死死壓住胸口的怒火,「你不氣我跟人打賭,不氣我騙你?難道……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在玩我?」
他以為倆人在一起那麼久,她平時對他那麼好,心底總歸是有一點點喜歡他的。只是因為他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她是生氣了,所以才故意說出這種話來氣他的。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許林阮比他想的還要不留情面,她只彎唇淺笑著,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不然呢?」
「你以為我會真的喜歡你?喜歡一個拿我來打賭的男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只是因為剛好閒著無聊,所以就想看看,囂張任性的大少爺在喜歡上一個人之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她掃了一眼少年,笑容依舊美好,「現在嘛,我看到結果了,也玩膩了。」
「所以,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分手吧。」
她眼底流露的神色漫不經心,說的那樣隨意,好像跟他在一起只是一時興起,現在分手了也是因為玩夠了,不想繼續了。
於是少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了,「分手?」
祁越死死攥住女孩兒的手腕,眼底是一片濃墨,「你從頭到尾說和我在一起,都是騙我的?你親我,哄我,說喜歡我……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在戲弄我?」
女孩兒眼皮輕撩,嘴角帶笑,那語氣說不出的涼薄,「唔……玩玩而已啊,大少爺不會當真了吧?」
玩玩……而已?
她怎麼敢…這麼說?
從來沒有人騙他這麼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