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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說他沒有任何情感經歷,無法確定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但是見到她,他心裡是歡喜的。
那種歡喜化為實質,就是想和她結婚。
許聽悠猜測祁晏有試想過婚後琴瑟和諧的場景,現實和想像差距蠻大,她忙,她不懂琴棋書畫,她負面情緒多,兩人結婚沒兩年就分房睡,她沒空照顧他的情緒和實現他的理想化生活。
不到三年,夫妻生活都沒了。
他好像結婚了,又好像沒結婚。
法律事實已婚,過的日子卻和一個人生活差別不大。
「你也有照顧我,剛才你去找那兩個人,我看你檢查他們手機和相機,他們都快哭了。」
「你看到了?」
靠!隔著大老遠祁晏居然看著她。
她是去警告兩個網紅順便確認有沒有刪掉視頻。
那兩個樣子太好辨認了,她從進來景區就注意到他們兩個,當時也沒管,去廁所出來正好看到祁晏被兩人糾纏。
偷拍她沒發現就算了,她發現一定是要讓他們徹底刪除,警告少不了。
才幾天啊,她的形象居然毀了。
「看到了。」祁晏點頭。
妻子背對他,但兩個奇怪的人不是背對,起初兩人表情無所謂,後面越來越怕,最後手機相機老實交給妻子檢查。
「他們前面跟你說什麼了?」聰明人這時候當然要轉移話題。
兩人開始走石梯。
「不是很禮貌的問題,問我有沒有戀愛,喜歡豐滿還是骨感,男還是女,介不介意談個戀愛。」
許聽悠成功被尷尬到:「你不要記心裡去,趕緊忘了。」
「很快會忘掉的,你別擔心,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嗎?我告訴他們我在等我太太,沒說別的。」
許聽悠:「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嗎?按著我的標準去答不就成了。」
她不是很在乎祁晏的答案。
「你說的沒錯。」
見他無端笑起來,還是捂著嘴笑,許聽悠:「不然你還有別的答案?」
「沒。」
「那就好。」許聽悠舉著相機,四處拍照。
「聽聽,小心腳下。」見許聽悠專注拍照片,腳沒踩到實處,祁晏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絆倒。
許聽悠:「再拍兩張。」
「多拍幾張也沒事,慢慢來就好。」
「祁晏,我拍了很多照片,以後我覺得哪張好看,你能不能把我選的那張畫成水墨畫,我想掛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祁晏:「好的……聽聽,如果非要掛水墨畫,我有收藏幾幅大師的名畫,我自己的還是不太夠格。」
「你收藏的畫我可不敢掛,被偷了我哪哭去?再說我就想要你畫的,不是你畫的,對我來說,除了價值高,也沒別的意義。不必照著照片畫,你看心情給我畫幾筆也沒事,題字也行。」
別說祁晏的收藏品了,祁晏自己的作品都能賣幾十萬上百萬。
如果關注國畫書法,應該聽說過「雲不動」,年齡不詳,男,從未露面,他本人的作品風格倒是很好認。
許聽悠知道雲不動就是祁晏,祁晏沒隱瞞她。
他只要在家,每天都會安排練字和練畫,練習的助理拿走,挑著整理出來開畫展。
聽寧管家說,先生的畫作全是助理在打理,雲不動這個筆名也是助理決定的。
先生問助理雲不動靈感是從哪來的,助理說,來找先生的路上看到天上的雲,想起來那句詩:「臥看滿天雲不動,不知雲與我俱東。」
本來就是父母的道德綁架,除了好奇筆名來源,祁晏也不過問別的事了。
道德綁架這個許聽悠知道,她公公婆婆都有錢,有家庭背景,婚後創業成功,祁晏和他弟弟再會花錢,也夠他們花幾輩子的。
祁晏弟弟常年在國外,她後來見過兩三面,很成功的商人形象,和哥哥祁晏完全兩類人。
父母不介意兒子活得無憂無慮瀟灑自在,可大兒子這樣,實在讓父母放心不下來。
放心不下來乾脆道德綁架,從小到大,他什麼愛好都是父母供著,雖然他有各種獎學金,大頭還是來自父母。
許聽悠爸媽就不太可能會供她學畫畫彈琴,她也沒有興趣。
公公婆婆對祁晏的培養,絕對耗費了大量金錢。
一兩億都是少的。
祁晏也想到這些了,同意在公司掛個閒職,還有了「雲不動」這個筆名,他本人不喜歡把自己的作品掛出去拍賣展覽,貼上商業標籤,奈何父母的道德綁架對他有用。
給大兒子沾上些銅錢味,父母總歸是放心了。
祁晏家裡有錢,不太管公司的事,平時不上班,不代表他沒有賺錢能力。
他會的技能可多了,還有專門請他題字的人。
公婆培養了他的愛好,也間接培養了他的技能。
祁晏的練習和一般人的練習不太一樣,他練習的成果完全能拿出手當展覽作品。
他每天都會練習,但不一定每天都有靈感創作,索性練習的也沒有非常不滿意,就隨助理處理了。
雲不動這個名字被運營得很好,許聽悠網上去了解過,已經是大師了。
雲不動大師有槓精粉,許聽悠見識過網絡罵戰,因為一個粉稱雲不動為大神,另一個槓精說大神遍地,什麼人都能叫大神,完全是在侮辱雲不動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