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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攜帶錄音筆已經是職業習慣了,班春衣被許聽悠帶得硬氣不少。
知道這夥人不是善茬,或許會故意錄音,選些對她很不利的錄音發給曲項歌,她乾脆錄個齊全的。
全希:「才和曲項歌在一起,尾巴就翹上天去了,真是噁心。」
「沒你們噁心,全希,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趕緊走,不走我叫保安趕你們走。」
「我進去,我肯定要進去,你們先在這裡等我。」全希進去辦公室。
他氣勢足,看起來像是要去告狀。
許聽悠回來的時候見他們幾個還在,她沒多理會,回自己辦公室去。
進去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許聽悠看見祁晏站著,手裡拿了模型,研究模型中。
祁晏:「外面有事嗎?」
不是很安靜。
「你感覺出來外面有事了?是老闆的狐朋狗友過來鬧事。」
祁晏:「能被你直接說成狐朋狗友,看來真不是好人。」
「的確不是好人,是眼裡沒一點規則的人,只會給人造成困擾。」許聽悠坐下來繼續回復消息。
班春衣的事得交給她自己解決,許聽悠對於別人的私事,不想過多干涉,搞不好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要不要我給你捏肩膀?」
「你不怕被同事進來看到了?」親都不給親一下的男人,主動提出捏肩膀,還是在辦公室?
她沒曲項歌那麼急色,祁晏卻比班春衣還要嬌羞。
班春衣事後嬌羞,祁晏事前嬌羞。
嬌羞到她一旦在辦公室想親他,他的無情鐵手就擋住她的嘴,只給她親個手背。
還要說她幾句,不能在辦公室亂來。
嘁,從沒見過這么正經的男人。
祁晏:「這個為什麼要怕,門關著都會敲門的,我到時候坐回位置就好。」
他有經驗的。
「我這個椅背太高了,和你換一下。」許聽悠接受祁晏的捏肩服務。
許聽悠:「其實我覺得還是我們坐一個椅子更方便,你先坐下去,我接著坐你……」
祁晏打斷施法:「不可以,趕緊死心。」
「好吧好吧,唉,老闆和副總多恩愛。」許聽悠語氣羨慕。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祁晏已經開始給她捏肩。
他一捏肩,許聽悠也坐直開始回消息。
工作消息差不多回完之後,許聽悠開始做詳細預算。
不是和人聊天,她就容易走神,她可以同時和三四個人聊工作事宜,但是專心工作,做預算的時候就很不行了。
尤其老公的手就在肩上,深呼吸後,許聽悠後背貼住椅背,做預算的手也停下來了。
祁晏坐的時候不會靠著椅背,他的椅背也只是一般高,許聽悠的肩膀高度就超過椅背了,所以她靠在椅背上,也不影響祁晏給她捏肩膀。
祁晏:「遇到難處了?可以和我說,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許聽悠:「嗯,是遇到難處了,就是吧,特別想靠在老公懷裡,老公又不給我靠,只能把椅背想像成老公的胸膛了。」
「聽聽。」
「我在。」
「上班別給我想這些東西。」祁晏的無情鐵手掐了把許聽悠的臉蛋。
許聽悠故意裝委屈:「不然你還是別給我捏肩膀誘惑我了,你知道我最抵抗不了你的誘惑。」
「聽聽,我要和你好好談談了。」
許聽悠主動接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這種滿腦子廢料的人是不是見什麼都不正經?」
祁晏:「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上班時間,你就要利用有限的時間,提高效率,這樣下班回家也能好好放鬆,回到家裡隨便你對我做什麼,上班不可以。」
許聽悠:「騙人,在家裡也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沒有你說的隨便我。」
本世紀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在家裡,祁晏隨她亂來。
祁晏:「只會頂嘴。」
許聽悠:「只會騙人。」
祁晏:「外面好像有動靜,要不要出去看看?」
許聽悠也聽到了,貌似是老闆的聲音:「我就不去了,你最好也不要出去,我出去只會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真沒辦法好聲好氣應付那幾個人。」
「要不要把門鎖上啊。」祁晏還有點怕。
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鎖上好了,我去鎖,順便偷聽外面在說什麼。」
許聽悠去鎖辦公室的門,順便把耳朵貼在門上。
她辦公室的隔音其實不錯,剛才大動靜過去後,聲音又聽不清了,還沒等她再仔細去聽,被祁晏拉住手腕回位置:「你給我好好工作。」
被抓回位置的許聽悠正色道:「祁晏,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就算什麼也不做,只要在同一個辦公室就容易被誤會我們在裡面做壞事?」
所以他們可以做真的壞事。
祁晏:「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信謠,不傳謠。
許聽悠:「也是,我們祁老師一身正氣。」
祁晏:「工作。」
「好嘛好嘛,晚點我們副總可能找我去喝下午茶,所以你一定要盯緊我,不許我開小差。」
「你只要不和我說話,效率就高了,我去畫畫,椅子換回來。」
「無情。」
如許聽悠所想,班春衣半個小時後發消息找她喝奶茶去了。